棒梗的思想,有一部分,也是受许大茂影响。
那家伙去放映电影,没少祸害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可最后怎么样?
那些被占了便宜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不也没翻起什么浪花儿来吗?
所以,许大茂可以,棒梗觉得,他也可以。
就这样,高晓娟上了棒梗的车。
小汽车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
媒婆这才从屋里出来,对着小汽车的影子,啐了一口:“呸,还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
“一个不知羞,一个不知礼,绝了。”
她看不上高晓娟,更看不上棒梗。
这俩凑一起,更让她觉得恶心。
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
路都是每个人自己选的。
无论是棒梗,还是高晓娟,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俩也是臭鱼找烂虾,绝配。
谁也不知道,棒梗开车带高晓娟去了哪儿,更没人知道,两人后面发生了什么。
就连陈媒婆,这一天下来,也再没见高晓娟回来过。
“过河拆桥?”陈媒婆冷哼一声,心里对那个远房侄女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天都马上要黑了,高晓娟没来,那就是不打算来了。
看来,对方是真勾搭上棒梗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抛之脑后。
媒婆正心里不忿。
秦淮如来了。
“陈大姐,我说要给你侄女介绍轧钢厂的工人,现在终于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可是一大爷花了心思,好不容易才确定下来的一个人。
在秦淮如看来,一个国营大厂的工人,就足以满足高晓娟的胃口。
只要那乡下姑娘,别私下惦记棒梗,那让对方占这个便宜又何妨?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来了。
同时,她也还有别的事儿,要询问陈媒婆。
陈媒婆听到秦淮如的话,白眼儿差点儿翻到天上去。
棒梗都跟高晓娟私下出去一整天了,这个时候,这个当妈的才想着给高晓娟介绍对象?
晚了!!
不过,陈媒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说:“那敢情好,晓娟要是知道,能有人给介绍轧钢厂的工人,想必也挺高兴。”
换以前,那丫头刚进城,没见识,说不定是真高兴。
可现在,那丫头进了城,还见到了条件更好的棒梗,如果成功勾搭上,那能看上一个普通工人才怪。
陈媒婆心里腹诽。
秦淮如也觉得,陈媒婆的笑容有些古怪。
不过她也没多想,接过话茬儿,说:“是啊,一个乡下姑娘,能嫁进城,还能嫁给国营大厂的工人,这是烧高香才有的好事儿,怎么可能不高兴。”
“对了,陈大姐,我上次跟你说,让你去杨诗兰家,给棒梗保媒拉纤,究竟怎么样了?”
两件事儿,都是事关棒梗的,马虎不得。
陈媒婆一听,嘴角就抽搐了一下。
就昨天,杨诗兰还当着四合院所有人的面儿,承认是边作军的对象,这其中,就包括秦淮如一家人。
结果这秦淮如还上门来询问。
真是够讽刺的。
不过,这样看来,这秦淮如,是只知道有杨诗兰这号人,却根本不认识对方。
“秦淮如,我去过杨家,也说了要给棒梗说媒,可杨家不愿意。”
“人家说了,棒梗不是她的良配,她已经跟别人相看,也确定要相处看看,跟棒梗是不可能了。”
陈媒婆并没有解释。
事情总有大白天下的时候,现在不说,到时候才更热闹。
“什么?”秦淮如顿时变了脸色。
“杨诗兰已经跟别人相看了?还相成功了?!”
事情太过突然。
想到儿子棒梗追了对方两三年,秦淮如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傻柱跟大领导关系好,按照大领导的说法儿,杨诗兰的爷爷杨前勇,应该也快恢复待遇了。
棒梗要是跟杨诗兰能成,那未来,可是前途无量。
所以,这两三年来,棒梗就算已经是大龄青年,也从没放弃过对杨诗兰的追求。
只盼着追的久了,最终能成功。
到时候,就是一朝得势,逢雨化龙。
可谁知道,媒婆竟然说,杨诗兰跟别人相亲,还成功了?!
那棒梗怎么办?
媒婆看着秦淮如瞬间变脸的样子,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奇怪?杨诗兰没看上你家棒梗,跟别人相亲也正常。”
“婚姻这东西,都是老天爷给定好的。”
“谁跟谁在一块儿,都是缘分,半点儿也勉强不了。”
“秦淮如,你家棒梗跟杨诗兰就是没缘分,这就是命。”
追两三年又怎么样?人家杨诗兰看不上。
再看边作军,杨诗兰就见他一面,还知道他就是个捡破烂的,可就是看对眼儿了,那有什么办法?
秦淮如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儿子棒梗的脾气她了解,这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还不气的把家给掀翻了?
两三年的追求,时间都耽误了。
陈媒婆看秦淮如黑着脸,就继续说:“秦淮如,你说给晓娟介绍的人,是轧钢厂的谁啊?条件怎么样?”
“你都跟我说说,我也好跟我侄女去说。”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她那侄女,怕是已经把棒梗给拿下了。
秦淮如强打精神,把要介绍的那人条件,一五一十的跟陈媒婆说了一遍。
其实能答应跟一个乡下姑娘相亲,本身条件,就不可能太好。
除了国营工人的身份,家里一大家子,好几个老的,病的,负担很重。
全家人,都指他一个人活着。
说是城里人,说是国营大厂的工人。
但是这样的家庭,嫁进去,那就跟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陈媒婆听完又撇了撇嘴。
她那远房侄女,又不傻,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一样,能犯傻同意才怪!
“秦淮如,你要介绍这人,条件也不行啊。”
秦淮如却笃定的道:“行,怎么不行?”
“陈大姐,你侄女是农村的丫头,她要是知道能嫁进城里,对象还是轧钢厂的工人,一准儿能同意。”
“再说,她都知道边作军是捡破烂的,还愿意相亲,愿意嫁。”
“这国营厂的工人,条件再不好,不也比捡破烂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