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姑娘风姿万千地站在门口。
偏偏开门的男人一张脸板的死难看,比谢指挥使还要不解风情。
“是你出的手吧?”吕嫣凹了半天造型发现没用,只能悻悻切入正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无垢下意识就要关门。
吕嫣都替他尴尬了:“如果你下次想否认一件事的话,最好反应不要这么快。”
一点停顿都没有,听着简直太假了。
赵无垢。
这是这位男嘉宾的名字。“你一直表现的都很好,确实是个聪明人。”
赵无垢这个名字,在按照房间顺序吃饭的时候,出现的频次很高。(大家可以返回前面的章节看下)
但是,和一号男嘉宾江同简不一样,作为排号第二个人的赵无垢,却几乎没有存在感。
因为他每次都吃的很少。非常克制。
这个人一直保持着最低存在感,不闹事,平时沉默极了。关键也长着一张大众脸。
简直是特意为了不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存在的。
但是吕嫣是谁,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张脸有易容的痕迹。
不过只是易容,不足以让吕嫣怀疑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被出卖了。”吕嫣用口型说着,同时指了指外面。
那个告密的人正低着头从一楼上来,然后匆匆回了房间。
赵无垢眼底终于出现一丝异动,“他们没有证据。”
证据?
吕姑娘笑的花枝乱颤,“证据就是你的武功,除非我封住你的气海。让这些人试不出来。”
第二天村民抓住赵无垢,把他死死地压在了桌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赵无垢装的一脸惊慌失措。跟之前楼梯上的演技一样。
兔头女(真身)走了过来,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脉搏。一股内力霸道的冲进了赵无垢体内,在他的气海探了一圈。
然后兔头女人收回了手,淡淡道:“不是他,他不会武功。”
告密的人破防了,“这不可能,我看到他出手了!”
赵无垢此时突然吐出了一口血,浑身都在克制不住颤抖。一副病重之人垂死的样子。
“眼见不一定为实,也有可能,是在掩盖真正的犯人。”
那位告密者,被兔头(真身)一把抓住脉搏,内力再次探了进去,气海混乱,仿佛是内力深厚之人。
这个告密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再发出来,就被兔头女(真身)给拧断结果了。
而当晚这位“赵无垢”也死在了自己房里,经诊断似乎是重病发作身亡了。
虽然没有被试出武功能躲过一劫,但哪有直接死了来的永绝后患。
村民发现他死了之后,自然不会把他丢到村外,那不是坐实了抛尸。所以村民处理真正的尸体,确实是带到僻静处直接焚烧。
只不过,他们点了火之后,就自顾自走了。
这位赵无垢逼出体内吕嫣封住他气海的银针,跳起来匆忙拍灭身上的火,同时顺手了断了一个牛头村民,抢了他的装备混进了村群里。
为了确保这个备用保险计划顺利,吕嫣连谢胥也没有告诉。
……
“把这两个狗男女都干掉!”怒急了的聆月骂了一声,甚至用手狠狠推了一下面前的村民。
然而推了一下之后,趁着村民冲出去,她则是后退一步,转身就溜。
好一个留下属下去死,我先丝滑跑路。
那些牛头村民虽然会点子武功,但是和我们绿林高手无垢兄弟显然不能比,吕嫣却咬牙道:“别跟他们这帮废物纠缠,快点带我去找水牢!”
吕嫣甚至都不再追聆月了,换在平时,她自然会先结果这个小恶魔。
但现在吕姑娘忍了,赵无垢带着吕嫣急匆匆去找水牢。
在不久之后,吕嫣就会后悔自己这个没有追上聆月的举动。
“他们大概抓走了六十多人,全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客栈的区域。”
吕嫣很震惊,脚步都慢了下来:“你说什么?”
赵无垢这几天混在村民里面,倒是也观察到一些事情。“被拖走之后,他们先是绕着客栈转一圈,然后就从后面一个地方消失了。”
“你说这个地方有后门?”
每个村民分工不同,赵无垢一边隐藏身份一边查确实费点力气。
“这村子地方很小,”赵无垢说道,“想藏下这么多人,只有我们居住的客栈。”
吕嫣觉得脑子被冲击了,回形楼,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忽略的地方,那个吃饭的包厢墙上有孔,有人监视他们,可是,那个监视的空间呢?
监视他们的人,自然是有一个所处空间。
“那个地方有藏着的多余空间……”
吕嫣的头嗡的一下,回去,她一开始就在起点的地方,却平白出来找了这么久。
“马上回客栈!”
吕嫣转过头,却猛然定住。
她转过脸,看着赵无垢:“你知道我们到这里第几天了吗?”
赵无垢顿了顿,这个村子总是动不动就出现迷雾,而且有些昼夜不分,搞得他还真一时间说不出现在第几天了。
吕嫣现在觉得自己脑袋里塞了无数团的棉花,“你现在,马上出村。去村口找一个叫郑九的人。”
她还没找到谢胥,不能让郑九放火烧村。
吕嫣拔脚朝着客栈狂奔,隐藏空间,她想起了从前师傅给她玩的一种玩具。
无限积木。
随意组合,排列,比机关术奇妙,比鲁班锁复杂。
但是只需要很小的地方其实就能关住一个人。
……
谢胥看到脚下的水是不断在网上攀升的,此时已经到了他的腰。
他浑身都已经冰凉失温。
后来他才发现,不是水在上升,而是,他在下降。
他脚下,仿佛有个梯子,在不断地往下沉。
而兔头人悠然地站在原处,看着谢胥被水包围。
“这些水都是环京河的水,有人曾计算过,把整个京城的人口放入河流中,刚好能填满环京河。”
谁会变态到计算这些可怕的东西?谢胥扬起头,看到兔头的脖子,和他压在面具后的下颌角。
吕嫣曾经说,她的师傅很老,已经老死了。
吕姑娘的话,全都要反着来听,说明她的师傅没死,而且不老。
“这里只有我们,你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来?还是……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