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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祥子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手里沾满油的小铲子上下飞舞,素世找零也有点找不过来了,自己的钱和祥子挣的钱一下子就混在了一起。

“saki酱,还忙得过来吗?”趁着找零的间隙,素世凑近了祥子的身边小声地问了一句。“其实我也学过一点点做玉子烧啦,saki酱稍微休息一会吧。”

“没必要,我其实还是有点乐在其中的。”

祥子不愧是被马太效应淘汰下来的新晋无产阶级嗷,眼神专注,干劲十足的模样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是那种会被天朝父母夸赞“贤惠能干”的吸引力。

“嘛,saki酱,那么多学生都跑去礼堂那边是要干什么啦?”

“噢,按照流程这个时间应该快要开始期末动员会了吧?”祥子把一份炒面装好递给客人,然后用披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肯定要开一个动员会之类的来给大家鼓舞干劲吧?按照惯例,还会有些节目可以看看来着——啊!”

“诶?怎么了saki酱?出了什么事情吗?”

素世听到祥子相当夸张又懊恼地叫出声来,还以为是小煤气灶炸掉了伤到了祥子,慌张地对着祥子东摸摸西看看。

“哎呀素世你放手啦!我没受伤,只是突然想起来医生和灯他们准备要上台表演了。”

扭头看看自己的小摊和依旧汹涌的人流,再扭头看看人潮络绎不绝的礼堂,祥子陷入了两难境地。

“那还等什么呢saki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诶?可是我的生意……”

素世稍微想了一会,从内衣和校服的夹层里摸出来一小沓超大面额的纸币,从中抽了好几张,足足八万円被素世拍在了一脸错愕的祥子手上。

“saki酱,你的摊位我买下来了,这下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医生他们演出了吧?”

真好啊素世,等到我丰川祥子带领群众解放全世界那天,看在我们的交情份上,我最后再吊你路灯。

……

柏河三辉早就去厕所换好了黑色燕尾服,再拜托一位女老师稍微给自己打了个底妆,此时正有些焦急地靠在墙上听着校长夫人的讲话。

与此同时在等待着的还有打扮齐整的四小只以及穿着柏河三辉黑色短西服的爱音。

其实爱音的那套演出服也是订有的,和四小只一样的白色晚礼服长裙配上各自挑选颜色的底衬裹胸。

但也许是被那天柏河三辉的一句“符合流体力学”伤到了,爱音强烈要求柏河三辉给她带一套适合她穿的不吃身材的衣服。

“对不起……刚刚,有点够不到……裙子背后的拉链。”

姗姗来迟的灯终于到了,穿着米白色晚礼服和白色过膝袜跟个公主似的,不过没有穿配套的高跟鞋,想来灯也穿不惯这玩意。

“……对不起医生,那种鞋子,我不会穿。”

看到柏河三辉和屑凉一直盯着自己透过白色袜子隐约透出来的脚背,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灯至少穿个鞋子出来吧?你看你的脚底都脏掉了。”

“呜……”

唉,算了,毕竟是可爱小灯。

“大家都记得该干些什么吗?”柏河三辉转过头来对着准备上台的姑娘们做战前动员。

“记得!”

“乐器都调试好了吗?”

“全部调试好了!”

“好,那待会大家一起加油,拿出最好的水平来!”

说实话,柏河三辉已经好几年没有面对过那么多观众来演奏了,上一次还是上辈子的大三校庆晚会,为了十个学分把命都交代在钢琴上了。

有点紧张呢,不知道待会观众们会是什么反应——

柏河三辉正兴奋又紧张地等待着校长夫人的讲话结束,都到了结尾惯例的吉祥话环节了。

“希望大家能够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取得优秀的成绩,给自己,给父母都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请问八寺女士在这里吗?”

诶?校长夫人的姓好像就是八寺来着吧?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礼堂本来半掩上的厚重大门被居然踢开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一大帮不速之客的身上。

躲在舞台边上阴影里阴影里的一帮老头子由英语老师和教务处主任陪同着,本来还是有说有笑的,见到此幕看清来人身上的税务处工作制服之后,老头子们脸直接臭掉了。

柏河三辉视力其实算不上特别好,但光是远远瞟上一眼来者领头的身影,他都能认出来是哪个家伙。

他妈的二世祖还在追我!

偌大的礼堂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那个又双胖了一圈的家伙此刻连迈开腿来走个大步都有点难以做到了。

“我是东京税务处执行科的代理监理山吉我修院,这里是有些涉及到税务的问题需要八寺女士稍微配合一下。”

沟槽的,校长也干了,怪不得这个老女人把开源节流做到极致了,这女人到底欠了多少单位的债要还啊?

校长夫人一下子有些汗流浃背,愣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恢复了端庄的仪态,咳嗽几声后继续说着场面话。

“多的我也不再赘述,大家考试加油,接下来由副校长来主持大会工作。”

放下话筒,校长夫人有点脚步虚浮地下了台,想强行镇定着却始终腿软,终于凑到了带着戏谑笑容的我修院和开始拿出封条准备工作的一大帮人面前。

“不是说到了半年之后才还款吗!”

“一页一页,这样的话我就和一般的监理没有区别了。”

我修院拿出一张长的离谱的签条,上面是写得相当匆忙的一份意见和只有我修院一个人的签名。

我修院提着的包里鼓鼓囊囊的,这样的意见还有很多。

“鉴于您的税务欠款过多,本监理决定提前还款日期到一个月后,按照规定需要对您抵押出来的羽丘学园进行一个简要的价值评估。”

“现在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做一份个人财产明细调查,同时三天之内清空这所学校,本监理会派人来封掉这里的,嘿嘿。”

“啊?可是还没有考试,还要开家长会,不您等等,我们可以商量……”

校长夫人被带走了,那个摇身一变变成代理监理的我修院就那么站在礼堂大门边上,傲慢地巡视着周围的一切,好像花车巡游的皇帝巡视自己的领地。

刚刚我修院的那番话无论如何都是有附近的人听到了的,骚动和混乱在台下传播着 窃窃私语和嘘声开始盖过了一脸迷茫被赶鸭子上架的副校长老先生。

可怜啊,快九十岁的老爷子本就想挂个名号挣点养老金而已,如今却要替校长夫人的可持续性竭泽而渔背锅了。

“怎么办啊医生,现在场面有点失控了诶。”

凉轻易地读出了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已经有人试图离开了,只不过被维持秩序的老师好说歹说劝了回去。

“啧……总不能让大家白练几天吧,干了!”

柏河三辉踱着步子想了一会,咬着牙决定了下来。

“大家把乐器都搬上去,灯你帮忙去搬架子鼓!”

“待会不唱第一首了,直接第二首!”

舞台阴影里的老头子们本来摇着头就准备离场了,主任同志好说歹说地想要拦下来,却不经意间看到指挥着大家搬乐器的柏河三辉和手扛肩挑的一帮姑娘们。

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的寂静,耳背的副校长老爷子还以为是自己多年不用的威严终于拾起来了,讲得越发起劲了。

直到带着麦当劳外卖纸袋的一里的第一声吉他响起,同时响起来的还有灯有些性感又有些清脆的嗓音。

[Lately, I've been, I've been losing sleep]

[dreaming about the things that we could be]

[but baby, I've been, I've been praying hard]

[Said no more counting dollars]

[we'll be counting stars]

(原曲使用:counting 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