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墨对于父母的婚姻,谁是谁非?他不想过多的评论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过他不想自己的婚姻步父母的后尘。他觉得只有两个相互吸引,灵魂契合的人才能在一起组建家庭。
他刚开始和茉莉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担心两个人相处不好,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两个人相处不来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如果硬要走入婚姻,婚姻不但是爱情的坟墓,还可能会尸骨不存。
他看着父母在一起磨合了二十年,结果是越磨越不合。你看我不顺眼,我觉得是你故意挑刺,别有用心。两个人恶语相向,都恨不得手撕了对方,这样的婚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难着自己,也苦了孩子,孩子夹在父母中间左右为难,充当着父母情绪宣泄的垃圾桶。
宋如雪放任着自己,不去上学,心血来潮就去工作一会。不如意就把工作辞了,回家混日子。这可能是家庭环境造成的,她看不到积极向上的意义在哪里,长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嫁得好不好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看着父母这样的婚姻,还不如嫁人之前无拘无束的好好享受生活。
如果不是宋儒墨心志坚定,他可能也会像宋如雪一样,放任自己,消磨时光。倘若那样,茉莉肯定会看不上他,更加不会和他在一起。
宋儒墨想到自己有茉莉,心里暖暖的,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要努力向上、努力赚钱,好好的维护和茉莉的感情,他们的未来可期……他怀揣着美好的梦想入睡。
而隔壁的王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样孤枕难眠的深夜,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日子。她和丈夫宋伟彬的婚姻,也许别人都觉得是她的不知好歹,可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婚姻如穿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她想起相亲的时候,第一眼就相上了高大帅气的宋伟彬。少女怀春,对长相英俊的男人禁不住的心动,小鹿乱撞。她害羞得都不敢多看他几眼,就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第二天,媒人就传话说,男方也相上了这门亲事。于是,两家交换双方的生辰八字,商定聘礼、陪嫁等事宜,定下日子就去登记结婚。
关于聘礼是多少,王娟并不知道。她只记得她的陪嫁里有一台缝纫机,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她和宋伟彬结婚的时候,两家的经济条件都不好,没有钱办酒席。她从民政局出来后,就和宋伟彬一起回了他的家,这就算是结婚了。
她以为嫁给心动的男人一定会过很幸福,满心憧憬着婚后甜蜜的生活。领结婚证的当天晚上就是他们的新婚夜。他们的婚房是一个简陋的砖瓦房,房间里就一张木板床,一个小衣柜,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
漆黑的夜,昏暗的煤油灯,她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床上红红的喜被,心里既紧张又期待。门“吱呀”一声开了,宋伟彬走了进来,随即把门锁上。
王娟在听到开门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了起来,看着宋伟彬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呆愣的坐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害羞低下头的时候,听见宋伟彬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应该知道夫妻之间要做什么事吧!”
王娟红着脸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宋伟彬戏谑一笑,说:“你是喜欢在椅子上吗?”
王娟有些不明所以,抬眸看向他,目光清纯中带有几分羞涩。
宋伟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面对唾手可得的花季少女,又是自己的合法妻子,没有委屈自己的理由。他一把拉起王美娟,把她扑倒在床上,三下两下就脱了衣服……
王娟一声惊呼,随即感觉身体凉凉的,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她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这时候的宋伟彬就是个毛头小子,精力旺盛,把王娟折腾得像是被肢解了一样,除了痛还是痛,但这是他们货真价实的新婚之夜。
新婚燕尔,他们是新婚,王娟却没有燕尔的感觉。结婚的第二天,她就在家婆的指引下去干农活。为了得到婆家人的肯定,她勤劳肯干,充分展示她是干活的好手。
宋伟彬是不下地干农活的,他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新婚的前几天,他不用去上班,但也不会陪她一起下地干农活。
王娟白天干着繁重的农活,晚上接受宋伟彬狂风暴雨的折腾。那时候的感觉除了累还是累,真没有新婚燕尔的感觉。
王娟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虽然累,却是她和宋伟彬最亲密的时光。尽管宋伟彬每每都是简单粗暴的发泄着兽欲,但王娟的身体在逐渐接受宋伟彬,受虐中都有隐隐的期待。
王娟是容易受孕的体质,结婚一个月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怀孕了。她本来是不知道自己怀孕的,只是家婆在她嫁到宋家一个月后,老是问她的月经有没有来。当她和家婆说起月经已经超过一周还没有来,家婆就告诉她是怀孕了。
宋伟彬用自行车载着她去县城做了检查,在确认她怀孕后,非常高兴。一路兴奋的踩着自行车,一口气把王娟搭回了家,连上坡的路段都没有下车。
她看到宋伟彬如此高兴,她也很开心。她为自己那么快就怀上了他的孩子,感到很自豪。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得对一个女人而言,怀孕意味着什么。
自从她怀孕后,宋伟彬高兴归高兴,但却再也不碰她,也没有亲昵的动作。王娟也没有因为怀孕就不用下地干活,还是一样的做事。
家婆因为她的到来,把田地里的脏活累活全都交给她来做。整个孕期,她每天都要做农活,直到分娩的当天晚上才去了镇上的医院。
她生下宋儒墨,是个男孩,全家都很高兴。她也终于不用每天都做农活了,她可以足不出户的待在房间里坐月子。
生完孩子的她,身材走样,腰粗屁股大,妥妥的就是一个农村妇女的形象。坐完月子后,她马上就得下地干活,没空想恢复身材的事情,也没有这个意识。
宋伟彬看她的目光里有了一些嫌弃,夫妻之事也不积极了,很多时候都草草应付了事。
王娟现在回想起来,这能怪她吗?她那时候累死累活的干活,吃得还不好,身材不胖,却也没有办法恢复到生孩子前的样子。帮他生了孩子,到头来还嫌弃她的身材走样了。
她在回忆里沉沦,在不甘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