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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要是飘了,那我把你拽回来

“我宁愿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也不愿意怀疑太阳会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陈以安继续改着错题,头也不抬,“众所周知,太阳东升西落是客观真理,我为什么要怀疑真理呢?你是不是在和我搞笑?”

孟江南放出狠话:“陈以安,你今天晚上给我等着!我倒要让你知道拧我的后果是什么!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的话,你快要上房揭瓦了!”

陈以安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放狠话谁不会啊!她也会!

就孟江南的这种狠话,她都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她压根就不带怕的。

再说了,孟江南的性子,她还不了解吗?

对她来说,孟江南也就只是嘴上功夫了得而已,说出来的话只是会伤人心而已,但是他给出的实质性伤害其实极低。

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为什么敢这么说呢?

平时打孟江南打得最多的人是她;小时候从和孟江南熟悉之后,欺负他最狠的人也是她;幼时敢从孟江南那里抢走东西的人也是她。

那么孟江南呢?他在受到那么多她的欺负之后,他干了些什么呢?

他就只会朝着她挥挥拳头,再给她来一句毫无伤害力的“你给我等着”。

在孟江南给她来上那么一句之后,她就会回一句“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她都已经等了好多年了,都没有等到孟江南做出那种他口中说出的“等着”的事情。

不过,孟江南除了会在给她补习的时候,用笔敲敲她的头之外,孟江南就没做出什么多过分的事情。

他也从不会还手打她。

所以,她才敢毫无心理压力地继续欺负孟江南。

以前在她欺负完孟江南之后,她家爸妈总是对她说:你那么欺负隔壁孟江南,他都不生气的,你就是被他惯坏的,要是你也这么对待其他的男生,他们肯定就会揍上来了,谁会惯着你这种行为?

然后她爸妈就不止一次跟她说:孟江南只是不和你计较,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他急眼了之后,肯定会把你打得我们都不认识。以后不能像对孟江南那样对待其他男生,他们不会纵容你的,他们的力气比你的力气大多了。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了的话,你要是可以自己解决的话,你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话,你就回家,告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会给你撑腰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以安敢那么顶撞刘致昊的原因。

她有爸爸妈妈给她当后盾,她怕什么?

直接和他干就完事了!

通常她都是有仇当场必报的,受了委屈之后,把牙齿打碎往肚子里咽?

她做不到!她为什么要受那种委屈?

她才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呢!

有一句话叫做“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卵巢囊肿”。

她为什么要憋着气,让自己不舒服?

“等着就等着!说得好像我怕你一样!”陈以安特别不屑地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晚上能干出什么事来!”

孟江南“哼”了一声之后,心里更想要给陈以安出几道难题难为她了。

反正她把数学作业都做完了。

他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更要让她好好吸取教训,让她知道不是什么话都能乱说的。

孟江南心里清楚,他一直这么纵容陈以安的行为是大错特错的。

因为他要是再这么纵容她的话,她以后要是对其他男生也这样的话,那她绝对会吃亏。

可是,他这么纵容陈以安是有理由的。

他从小到大受到的家教和教养告诉他,应该要对女生绅士一些,不能欺负女生,要对女生好一些,再好一些。

孟江南的所有做人的道理都是从自己的爸爸妈妈那里学来的。

从小,孟颂言就跟他说:因为他身为男生,长大之后,力气比女生要大得多,这是他跟女生比起来所拥有的先天独厚的优势;二是因为他身为男生,长大之后会变得又高又壮,而男生有那么优秀的身高优势,就是为了保护女生的;三是因为孟颂言一直以来以身作则,和妈妈江承恩很是恩爱。

从孟江南有记忆开始,他就没见孟颂言对江承恩红过脸,也没凶过江承恩。

自从江承恩生下他之后,江承恩就没再出去上过班,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家庭上面。

江承恩不仅把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还是一个特别孝顺的女儿、儿媳妇。她一直对家中的长辈很是尊重,用自己的言行告诉孟江南:一定要尊重长辈、孝敬长辈。

而孟颂言很是体谅江承恩,不管下班多晚,如果江承恩没去睡的话,他都会给江承恩一个拥抱,然后给她按摩一下,并且跟她来一句“辛苦了”和“我爱你”。

孟江南记得小时候,有时候妈妈疲惫了一天,就靠坐在沙发里睡着了。

孟颂言下班回到家之后,看见江承恩在沙发里睡熟了,就去拿来毯子给江承恩盖上,然后把孟江南抱去餐桌旁边,让他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旁或是看书,或是玩玩具。

接着孟颂言就去厨房里,关上厨房门,开始做菜。把菜端上桌之后,告诉孟江南说:一定要体谅妈妈,要照顾女生一些,因为女生跟男生比起来特别脆弱。

孟江南对所有女生都很温柔,但是他为什么要对陈以安那么毒舌呢?

他自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特别有耐心、脾气很好的人。

但是,试问一下,当你给另外一个人讲解了不下十几遍的解题方法之后,可结果对方非但不认真听讲,还总是会神游天外,最后还是给出错误答案来,是个人都会生气、恨铁不成钢的吧?

有时候,同一道题目,陈以安能做错五次。

上一秒刚和她说完解题思路,她嘴上连连说着“知道了,会了,太简单了”,可下一秒,不该错的地方依旧会错。

有时候孟江南挺佩服陈以安的。

他知道陈以安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她能将同一道题,解出好几个不同的错误答案,也是挺厉害的。

孟江南翻开书,托着腮一边做题,一边在书上筛选着适合陈以安做的题。

可他完全忘了,他的这本书上的题都是奥赛题。

就算他给陈以安几百年的时间,陈以安可能也解不出来一题。

“孟江南!”陈以安又喊了一句,“我这一题为什么错了?”

“你快帮我看一下!”

孟江南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转过身,从陈以安手里拿过试卷:“知道了!陈大小姐!”

只是瞄了一眼陈以安的步骤之后,孟江南就被气笑了。

陈以安不知道孟江南怎么突然之间就笑了出来,就小声嘀咕着:“笑什么啊?有那么好笑吗?”

孟江南把试卷递回去:“我觉得你肯定可以自己找到错误的地方的!”

陈以安拿回自己的试卷,一个字一个字地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但她还是没找到问题所在。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就告诉我一下吧!”陈以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祈求,“你最好了!拜托你啦!告诉我吧!”

孟江南摇着头:“我觉得你可以的!你再仔细看看!”

陈以安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孟江南叹了口气:“你又犯老毛病了!你把题干里的数字抄错了!”

看看!这人是不是该骂?都已经看了那么多遍了,还是没找出她自己的错处来。

到底哪个好人能像她一样,抄题干都能抄错的人,把“8”抄成了“6”的人应该不是很多吧?

陈以安立马看着自己的试卷,发现自己真的把数字抄错了。不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嘛!我立马就改!你别生气!”

孟江南摇着头,无奈地再叹了一口气。

“我生气什么?”孟江南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麻木了,“我为什么要生气?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老师吗?不应该是陈叔叔吗?”

孟江南在心里不断地为自己自我洗脑:不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的!

言忆一边做作业,一边在心里担心着自己刚才到底做错了多少题目,一个没注意,就也把数字抄错了。

刚好孟江南看见了。

孟江南就更加无语了。

他没忍住伸手在言忆的作业本上指了指,言忆转过头看了一眼孟江南:“怎么了?”

孟江南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堵:所以说,朋友身上有的缺点,也是会像传染病一样,会传染的吗?

“你看一下我指的地方,再看一眼题目。”孟江南好声好气地提醒了一句。

言忆看了一眼孟江南手指指着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题目,发现了问题所在,立马把写错的数字改了过来。

孟江南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是陈以安能像言忆一样,很快就能懂他的意思,然后再找到自己的错处就好了。

要是人人都像言忆,他就可以少受点气。

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了。

心里都通透了。

孟江南实在是没忍住转过身去,对陈以安说:“陈以安,你要是和言忆学习一下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能多活几十年。”

“啊?”陈以安实在是跟不上孟江南的脑回路,“你是什么意思?我和忆宝学习什么?”

“学习一下她的细心和懂我。”孟江南觉得要是陈以安有言忆一半细心,有言忆一半的学习能力。那他教陈以安的时候,该有多省力啊!

陈以安心里特别不平衡:“孟江南!你别当我耳聋眼瞎!我还没年纪大到这种地步!”

孟江南实在是太双标了!怎么能如此区别对待呢?

提醒她的时候就来一句“你再仔细看看”;提醒言忆的时候呢?不仅给她指明了错处不说,还和她说“再看一眼题目”。

这就只差直接和言忆明说了好吗?

要是他也这么提醒自己的话,她也能那么快就看出自己出错的地方好吗?

那她还至于把自己写的内容看了那么多遍吗?

根本就不至于!

“孟江南!”陈以安一脸哀怨。

“哪一题不会订正?”孟江南转过去要去拿陈以安手里的试卷,“拿过来我看看。”

陈以安把试卷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不让孟江南拿走自己的试卷,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吗?”孟江南问道。

既然不是要问他题目,那她还有什么需要找他的事情?

陈以安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孟江南呆住了,指着自己:“我?见色忘友?”

陈以安重重点头:“对!你没听错!就是说你!你就差直接告诉言忆说她哪里错了!你怎么提醒我的?你就只是让我自己找!要是你不和我说我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的话,你给我几辈子我都找不出来!”

“这是你自己不细心,不仔细造成的,这也能怪我吗?”孟江南简直服了,陈以安怎么乱用词啊!

言忆为了不让陈以安再说出什么离谱的话,就连忙转过身去:“以安,你让我先看一眼你的试卷,我有一道题不怎么会,你给我看一下。”

陈以安大方地把试卷递给言忆:“行!给你吧!”

“你要是有不会的题目的话,你一会儿拿到试卷之后可以问我的。”孟江南看不懂言忆的这种操作,“你拿她的试卷干什么?我又不会不教你。”

“你不懂!”言忆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言忆说着将身子往孟江南那里靠了一点,然后轻声说:“我要是不把以安的注意力吸引掉,我不知道她还会说出多离谱的话。”

孟江南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然后孟江南给言忆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轻声夸道:“还是你想得周到!真不愧是你!”

“你别什么都夸啊!”言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怎么不管她做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她说了什么话,都要夸一句啊,“要是你再这么夸下去的话,我要是飘了怎么办?”

孟江南抬起两只手,装作手里有一根线一样,做出拽住那根线,用力往下拉的样子:“你要是真的飘了的话,那我就把你拽下来!你那么轻,肯定很容易就能把你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