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是生活,生活也是工作。我们把手头工作做好呢老百姓就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不矛盾吧,央金。”冯家臣转头问注意力集中在报告上央金。
“啊!额~”央金有些不知所云,继续钻研着报告上冯家臣批注的红蓝圈圈。而布穷已经明白了主使的用心良苦。甜蜜的爱情美满的生活不就是他们这些公仆努力的方向和奋斗的目标吗?
“对,对。冯主使说的非常的。我们今后定将努力把目光向下看,要有超前思维。”
“说的好!西疆有你们这一代新思想年轻人的成长,没有不发展进步的理由。”
“冯行长,我不太明白您对融资渠道一段增加的有钱出钱,没钱出力的提法。既然是融资,我们围绕着货币着眼,出苦力不能算成投资部分。”
央金的疑问把布穷和冯家臣拉回今天的主题,冯家臣说道:“我们不能拿着过去的经验来指导现代的管理,西疆的发展史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纵观全球,任何一个西方国家的发展都经历了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的发展,而西疆在新政的努力下直接跨越了到了现代社会,中间缺失了两个阶段的历史积淀,人们的观点还停留在几千年前,做为社会组织的嘴重要因素之一的人的作用往往就被忽略了。”
央金听着开始有些犯迷糊,冯家臣嘴里蹦出的每个字每句话是如此生涩,感觉和她的报告没有半点关系。怯怯地问道:“冯主使,我刚才说的是苦力问题,您说的这些和报告好像没啥直接关系。”
冯家臣说道:“我们做银行工作离不开经济,我说的这些正是经济基础问题。”
“货币的出现来源于商品交换,记得我给你们说过,货币产生于商品交换频繁的年代,做为一种特殊的商品,其具有物物交换所无法比拟的优势。但市场上货币量的多少决定于商品流通量的大小,商品流通量的大小是不是取决于生产力的大小?”
央金摇摇头,冯家臣把目光转向布穷。
“取决于人的生产能力。”布穷沉思片刻,脱口说道:“人有多大能力,生产多少商品。”
“对头!”冯家臣用一句川西方言给了布穷大大一个赞,继续说道:“劳动工具和人的完美结合,生产自己和他人需要的生活用品,然后再通过货币这个等价物交换彼此所需,不就形成了最原始的经济萌芽。随着需求增加,交换量相应提高就自然形成了市场。”
布穷被直接上级点赞,热情瞬间高涨,接着冯家臣的话继续补充道:“而这个交易量正是通过人的劳动实现的,用央金的话就是出苦力。”
“苦力这个词不恰当,那是对人力付出的侮辱,是旧势力对基层劳动者的蔑视,因为他们是在榨取苦力的价值。新政对付出辛勤劳动的百姓的称呼是劳动者。”
“我错了,主使。”冯家臣一席话让央金感到窘迫,低下头不敢直视冯家臣。
布穷忙解释:“主使,对不起,我们身体是被解救出来了,可压在心底的农奴意识还没有改变。”
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冯家臣意识到布穷和央金情绪的变化,舒缓一下语气说道:“别担心,随着新政的深入,随着你们对新政的理解和亲身体验,会慢慢成长起来的,西疆的未来是你们的。”
说罢,冯家臣拿起桌上的报告:“来吧,我们继续商议报告内容。”
“目前国际流行的融资方式有以下几种:拨款、抵押贷款、吸引外资和技术投入。我们提出的采购挖掘机和钻孔机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技术投入。”
“我们购买了机器也就相当于购买了技术。”
“是也不是,购买设备算是硬件投入,由此带来的操作方法才算是最基本的技术投入。”
布穷若有所思,冯家臣接着说道:“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多渠道融资问题,开动大脑把所有能带来资金的方法都想出来。”
“那出苦力,哦,不劳动力的投入算哪一种融资方式?”
“暂且归入技术吧,每个人的劳动贡献的大小不同,技术投入的多少也不同。不过这一点在报告中一定要提到,其目的是为后面申请资金做铺垫。”
“哦?!”央金有些纳闷。
冯家臣笑道:“提出劳动力投入的目的是在说困难,把我们的困难说出来才能让上级明白,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需要央行再扶持一把。”
布穷会意的笑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理解到位,不过这些还不够。根据国都规划,西疆建设资金的拨付从财政和税收方面给与采取倾斜政策,我们一定要用好这些政策啊!甚至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借助倾斜政策,把整个华夏的帮扶力量都吸引到西疆。到那时,我们还缺钱吗?”
央金飞快地在在报告上做着修改笔录,把冯家臣谈话要点记录下来,她要把今天的收获全部补充到增资报告中去。
冯家臣三人在办公室热烈讨论增资报告的同时,这边的多吉正陪着海霞走在通往狮城医院的碎石马路上。海霞走得很慢,多吉一路上不断催促:“能不能走快点,医院都快下班了。”
“只要有病人医院就不可能下班,傻大个,外行了吧。”
“你!到底谁在欺负谁?”海霞对自己的称呼引起多吉的不快,但面对眼前的小精灵又发不出火,只能假装委屈地冲着海霞抱怨。
“你呀,你都当着冯大人的面欺负我。”海霞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和他在冯家臣面前表现的羸弱乖巧判若两人。
“你!”多吉举起了拳头,拳头快挨住海霞脑袋的时候幻化成爪,他一把揪住海霞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刁蛮小公主,让你耍赖皮。”
海霞两脚离地被布穷拎着,虚空的感觉顿时冲上脑海,她立马啊~,啊~,地叫着,两脚乱蹬,双手紧紧抓住多吉的胳膊,嘴里喊道:“放我下来,我怕。”
听到海霞求饶,多吉才松手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说完话,多吉发现海霞的脸色惨白,两腮还挂着几滴泪珠。
“怎么啦,这个高度就把你吓成这样?”
海霞瞪着泪眼瞅了多吉一下,突然哭笑着蹦起来张嘴咬住多吉尚未收回的右手:“让你欺负我!”多吉疼的呲牙咧嘴。
“小母狗!”多吉牙缝里再次蹦出三个字。
好半天,海霞才松开多吉的右手,蹲在地上哭出声来。
海霞的哭声搞得多吉手足无措,他低下身子搬开海霞的肩膀问道:“又咋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海霞哭吧,抬起头看着多吉说道:“刚才我感觉就像是坐在悬崖下的歪把子树上,太可怕了。”
多吉用手擦去海霞腮边的泪珠宽慰道:“我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悬崖救险,我们海霞小公主可是让人刮目相看,没想到内心这么脆弱。哥哥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你了。”
“这还差不多。”海霞破涕为笑,站起身,弱弱地说道:“我饿了!”
“真是个善变的小东西,我真是服了你啦!不去医院咯!?”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