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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越民国,抄书从法兰西开始 > 第9章 嘉德·让·罗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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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思达·伯约翰沉默了很长时间,但对邓佑君的信任还是压下了他对于邓佑君破坏规矩的愤怒。

他不太高兴的接过了书,抱怨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朋友到底写了一本什么样的书,愿意让你放弃我这里的藏书。”

《L''étranger》?

汤思达·伯约翰疑惑地扬了扬眉。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他想。

可随着阅读的深入,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他是如此的投入,以至于连最爱的咖啡都忘记喝了。

要知道以往,汤思达·伯约翰最爱的就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阅读令人心动的文章。

可他现在已经全然忘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汤思达·伯约翰怅然若失的合上了手中的《局外人》,呆呆地望着前方。

突然,他浑浊的双眼溢出泪水,喃喃道:“法兰西的青年,没有希望了。”

汤思达·伯约翰深深的意识到。

法兰西文坛的天,真的要变了。

长久的沉默过后,汤思达·伯约翰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神情复杂的看向邓佑君,说道:“也许我的请求很冒昧。但是,邓,你的这位朋友还在法兰西吗?我想见一见他。”

见一见这位会永远压在法兰西青年作家身上,成为他们心中阴影的华国人。

“当然可以,伯约翰先生!”

邓佑君高兴道。

“我们随时有时间。”

汤思达·伯约翰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不禁皱了皱眉。

他本来想约在中午的,但现在看怕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说道:“晚上怎么样?晚上八点钟,巴黎歌剧院旁边的和平咖啡馆,我请你和你的朋友品尝一下美味的法式大餐,顺便再聊聊这本书怎么样。”

“当然可以,伯约翰先生!能和您这样的大师一起用餐,这是我们的荣幸。”

“哦,邓,不要称呼我为大师了。”

汤思达·伯约翰有些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本书真的惊讶到我了。在里面我隐约看到了一种新的思想,也许晚上我可以跟他的创作者仔细聊聊。”

确定好时间地点,汤思达·伯约翰还贴心的给邓佑君放了半天假,让他能跟他的朋友好好准备一番。

毕竟和平咖啡馆对于客人的着装还是有些要求的。

等到邓佑君离开,汤思达·伯约翰坐在椅子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书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动了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严肃的声音。

“你好,我是嘉德·让·罗贝尔。”

“是我,汤思达·伯约翰。很抱歉,老朋友,你的文章我打算撤下来了,如果你有疑问,就来报社找我,你会得到答案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半晌才重新响了起来。

“亲爱的汤思达,我对此很感兴趣,也许咱们还有时间可以共进午餐,听说巴贝尔餐厅的生蚝很不错。”

“当然,我的朋友。”

汤思达·伯约翰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会得到惊喜的。”

如果说汤思达·伯约翰是现实主义文学的领导者,那嘉德·让·罗贝尔就是意识流文学的先驱。

原本的嘉德·让·罗贝尔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一员,可是战争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抛弃了对社会现实的描写,转而从人的心理感受出发,逐渐发展出了一种新的流派。

也许是出于对原因的好奇,也许是单纯为了跟老朋友共进午餐,总之,嘉德·让·罗贝尔来的十分迅速。

两人见面之后先是简单寒暄了一下,汤思达·伯约翰就把手上的书递给了他。

“我的老朋友,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这本书,然后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嘉德·让·罗贝尔并不应答,而是很快沉浸在阅读当中。

他读的速度很慢,也许是这本书的写作方式很特殊,让他不得不仔细。

等到嘉德·让·罗贝尔翻完最后一页,汤思达·伯约翰迫不及待问道:“这本书怎么样,我的老朋友。”

嘉德·让·罗贝尔沉默了一会,这才缓缓说道:“很优秀的一部作品,如果你用它来替换我的文章,我并不反对。”

“哦,我的朋友,难道你没发现这本书的表达方式同你的作品很像吗?很难说这位青年不是受你的影响。”

嘉德·让·罗贝尔则不这么认为,他将书翻到了扉页,认真的看了看上面的署名。

是两个大写的字母——Zx。

他的指尖在这两个字母上轻轻略过,说道;“这是一位十分有才华的青年,也许他是受到了我的影响,但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也许我应该邀请他加入我的俱乐部,你说呢,我的朋友?”

嘉德·让·罗贝尔问道。

“哦!也许你不知道。”汤思达·伯约翰语气古怪道,“这是一位来自华国的青年,真的很令人惊讶不是吗?”

“我倒不这么觉得。”

嘉德·让·罗贝尔则有些感慨。

“那样一个古老的文明,孕育出了那么多令人震惊的作品,如今再出一个,也在意料之内,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他侧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那位一直希望法兰西文坛重现辉煌的老人,也许他该认清现实了。

法兰西的文坛,是真的没落了。

“哦,是的,是的。”

汤思达·伯约翰局促的摩挲着手上的烟斗,掩饰一般的放到嘴边狠狠抽了两口。

他的嘴里吐出一股长长的雾气,烟雾缭绕下,汤思达·伯约翰颓丧道:“难道法兰西文学真的不能再重现辉煌了吗?”

“现在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受到法兰西文学的影响而创作的,这些作品在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可身为他们源头的法兰西文学却日渐没落。如今只能靠咱们这几个老人支撑了!”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啊!”

嘉德·让·罗贝尔听到了自己老朋友伤心的控诉,但他并没有回答的打算。

当一个作家对文学的追求不再纯粹,那他就再也无法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