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轻轻地注视着伽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结束后,去看海吧。”
“阿小!”
伽罗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急促地喘息着,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目光投向窗外,发现天边似乎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伽罗转头看向床边的闹钟,时针指向六点十分左右。
距离闹钟设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他并没有选择重新躺下休息片刻,而是径直起身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
他快速准备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匆匆吃完后,换上一套整洁得体的衣服,然后走出家门。
当他走到门口正要关门时,突然停下了动作,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小,我出门了。”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眷恋。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关上了门。
今天对伽罗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有一场公开采访等着他。
起初,他曾拒绝过这个邀请,但上级却下达了必须参加的命令。
当伽罗到达采访地点时,他惊讶地发现现场已经挤满了众多记者。
他们手持话筒和摄像机,急切地等待着与这位备受瞩目的上将交流。
一开始,记者们提出了一些常见而温和的问题。
例如:“上将,我们听闻之前几次采访邀请,您都选择了拒绝。那么此次为何决定前来接受访问呢?”
“这是上级下达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上将……”
然而,其中一个记者为了追求独家新闻,冒险提出了一些必定引起轰动的问题。
“上将,据说您已年过三十,但仍未婚娶。是因为没有遇见心仪的人,还是已经暗中成婚了呢?”
这个问题引发了周围其他记者的惊叹。
他们对这位记者敢于如此直白地提问感到钦佩。
伽罗将目光投向远方,苦笑着说道:\"我早已有心上人。\"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一些记者立刻跟进追问。
“请问上将,您的心上人是谁呢?”
“对方年龄多大?”
“你们是否已经结婚?”
“现在还在一起吗?”
这些问题如同连珠炮般不断抛出,使得现场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今天的伽罗与往日相比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他竟然逐一回应了这些问题。
要知道,如果换做平时,他对这类问题往往都是闭口不谈。
“没有结婚,但还在一起。”
“他22,永远22。”
这句话让周遭的氛围陷入了沉默之中。
每个人都能明白,这句“永远22”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上将和爱人在一起多久了?”
“13年。”
13年的时间,代表了他们从相识到现在。
就这样采访的话题,逐渐地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偏移到了伽罗和他爱人的过往中去了。
伽罗并没有回避这些问题。
采访结束后,阿卡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伽罗,不禁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弄这个采访的意义是什么。不过那些记者也是真敢问。”
伽罗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阿卡斯继续说道:“话说回来,那些问题你都敢回答,你今天抽风了?”
说罢,他还一掌拍在了伽罗的肩膀上。
伽罗无奈地笑了笑,将阿卡斯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
“至少能让帝国高层那些权贵消停一段时间不好吗?”
阿卡斯这才恍然大悟:“也对,他们天天想着将女儿许给你,来增强自己的权利地位。”
阿卡斯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轻轻一拉把手,打开了车门,敏捷地钻了进去。
伽罗则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车门的另一侧,打开车门,缓缓坐进车里。
阿卡斯熟练地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双手握住方向盘,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
伽罗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
行驶了一段时间后,伽罗突然转过头,望向车后排的座位。
那里摆放着一束精心包装的鲜花,花朵鲜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这束花是伽罗昨天预定的,本来打算亲自去取。
但今天上午他有采访,时间紧迫,只好叫阿卡斯去拿。
“10年了,你……”
阿卡斯看着伽罗神情,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约过了 20 分钟,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纪念碑。
伽罗抱着花和阿卡斯一起向那个高大的纪念碑走去。
鞋子踏着青石的路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时间的长河里,让人不禁回忆起那些已经消逝的岁月。
四周树木投下来的阴影将人笼罩在其中,给人一种安静而神秘的感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斑驳的光点,犹如记忆中的碎片,闪烁着光芒。
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起,像是人们对逝者无声的思念,随着风飘散在空中。
他们穿过小道,到达了一个高大的纪念碑前。
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都是曾经鲜活的生命。
如今却只能在这冰冷的石碑上被铭记。
伽罗轻轻地将手中的鲜花放置于纪念碑前。
伽罗的父母以及他爱人的名字也赫然位列其中。
阿卡斯和伽罗一同站在纪念碑前,行着军礼。
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开了。
两人并肩走在离开的道路上,阿卡斯稍稍领先一步,走在伽罗前方。
突然,阿卡斯回头看向伽罗,开口道:“听说,你没有再继续接受治疗了?”
伽罗沉默片刻,轻声应道:“嗯。”
阿卡斯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我看你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伽罗平静地回答:“我已经痊愈了,不再需要治疗。”
“10年里你接受的疗程不到20次。”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10年的时间,伽罗的疗程是能不去就不去,能拖就拖。
几乎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接受过一次完整的治疗。
伽罗还是没能放得下,10年前的事。
如果他不能接受治疗,他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回到家后,伽罗打开大门,在玄关处换着鞋子。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小,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