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荧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和她硬碰硬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和旻行就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单过好了,我们分家。”
袁咏珊冷笑了一声:“好啊,你可以试试,看看他到底会听你的,还是会听我的!”
说完,袁咏珊就上楼洗澡去了。
阮流荧一直站在那里没动,直到周旻行顶着一身风雨走进来,她才像是被解了穴一样动了动。
周旻行刚一走近,就看到了阮流荧肿得老高的脸:“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被你妈打的。”
周旻行皱了皱眉,还没等说话,就听见阮流荧继续说道,“我想和你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单过,和她分家,可以吗?”
周旻行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先不说他们俩能不能带好孩子,就说他妈控制欲那么强的人,可能还没等他们独自过日子,这个家就会被她拆散了。
当然,他所说的拆散,并不是普通的拆散,甚至可能会出人命的。
“你最近怎么了?是孕期压力太大了吗?还是高利贷又跟你催债了?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帮你,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阮流荧听到这话,瞬间泪流满面。
“所以,在你的心里,我和三个孩子,都不如你妈的一根头发是吗?”
周旻行叹了口气:“你就别和我妈较劲了,你要是在这里住着难受,明天我们就搬回玫瑰庄园,但千万别再提分家的事情了,知道了吗?”
阮流荧没有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只听他妈的话,随即就气愤的走掉了。
周旻行也没去追,他知道她能去的只有姜秋家。
接着,他就上楼洗漱睡觉去了。
阮流荧在姜秋家枯坐一夜,也没等来周旻行过来接她,她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通红的,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哪了。
姜秋劝了她大半宿,凌晨才去睡。
醒来见她还坐在那黯然神伤,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就上班去了。
阮流荧在姜秋家住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她最终还是自己回去了。
周旻行就像她从未离开一样,对她还是之前的语气和态度。
阮流荧也尽量掩饰自己的失落和失望,盼望着有一天她能跟周旻行彻底脱离袁咏珊,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个机会就来了。
这天中午,她刚走上楼要午睡,就听到袁咏珊房间传来低沉的对话声。
她出于好奇走过去,发现袁咏珊正在跟负责周家遗产分割的律师在谋划着怎么能分到更多的遗产。
阮流荧随即打开手机录起了音,想着拿这个威胁袁咏珊让她同意她和周旻行跟她分家。
阮流荧本想录一会儿就走的,但越录心越凉,越录手脚越不会动了。
是的,他们在谋划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之前秋姐就说能在豪门上位的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去的,那时她只当是个笑话听来着,还有周旻行那些欲言又止的提醒,她都没太往心里去。
而此时此刻,她终于对他们说的话有了实感。
她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转身的瞬间还是撞到了走廊上半人高的花瓶。
里面立刻传来了袁咏珊警觉的声音:“谁?”
阮流荧死死的捂住嘴,随即快步跑向自己的房间,并立刻锁上了房门。
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袁咏珊自然就没再跟那位律师再聊下去。
把人送走后,袁咏珊就去敲响了阮流荧的房间门。
阮流荧深吸了两口气,才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她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气,从袁咏珊眼睛里冒出来的凉气。
“流萤啊,刚刚你都听到什么了?”
此时此刻的阮流荧无比庆幸自己是个演员,不然这时候肯定会表情管理失控。
“没听到什么啊。”
袁咏珊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落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最近我太忙了,都没注意你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了呢。”
说着,她伸手就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阮流荧忍住要冲出口的尖叫,笑着说:“是啊,都快五个月了。”
袁咏珊听后点点头:“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阮流荧附和:“是啊,时间好快啊。”
袁咏珊又笑了:“对了,流萤,一会儿我要去小竹山上烧香拜佛,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阮流荧连忙摇头。
虽然她没去过小竹山,但也知道那里十分偏僻,如果袁咏珊要是杀她封口的话,那里就是最好的抛尸地点。
“其实你应该跟我去一趟的,毕竟以后这个家早晚都要交到你和旻行的手里,而我持家的这一套,你也早晚都要学去的。”
阮流荧婉转的拒绝道:“还是等生完老三再说吧,现在就算让我学,我也是有心无力的!”
袁咏珊听后点了点头:“那好吧,等你想学的时候告诉我。”
“好的。”
在终于送走袁咏珊这个佛口蛇心的“阎王爷”后,阮流荧双腿软的立刻瘫倒在了地上。
她没敢打电话,只敢给姜秋发信息:“秋姐,快来接我,快!”
发完消息,阮流荧就收拾了个小包,匆匆的离开了周家老宅。
没过一会儿,姜秋的车就到了。
她实在慌了神,看也没看,就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等车子启动,她刚要拍胸口对姜秋说她下午听到的那些吓人的话,就见一个陌生男人对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阮流荧尖叫了一声,刚要去开车门,就见男人突然伸手过来,然后她的脖子上就被扎了一针。
很快,她就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然后一阵天旋地转,人就昏了过去。
……
下午三点,许清蓝和顾溪云一起乘车到了帝都仙桃国际机场,准备飞往湘市录综艺。
两人刚要检票,许清蓝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都雨竹打来的电话,她随即就按下了接听键。
下一秒钟,都雨竹甜美的声音就从无线电波的那端传了过来。
“蓝蓝,一直在周家外面盯梢的人说,阮流荧好像出事了。”
“怎么说?”
“下午的时候,一辆跟姜秋一样的车过来接阮流荧,可是开车的人却并不是姜秋,而是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看到那个男人往阮流荧的脖子上扎了一针,阮流荧随即就像瘫倒在了座位上,估计是强效镇定剂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