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伏月再次醒来时,自己在谢昭的床上,而谢昭也不知什么时候跑不见的了。
床前的那盏灯笼,谢昭虽然不知道作何用的,但肯定跟自己的醒来有关系,所以不知情前,他连碰都没碰过。
伏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簪还有已经褶皱的衣袍,这才走了出去。
“小姐?”
“谢昭呢?”
秋蝉也刚走过来:“小姐不知道,谢老爷昨天夜里带着道长来……说是为了谢大人,因为谢大人莫名其妙的晕倒。”
“总之在外面闹了好一会,还会大人院子里的护卫都不听谢老爷的话,否则我和秋蝉两人根本拦不住,今日谢大人出来后,护卫把此事说了,然后谢大人好像去找谢老爷了,现在还没回来。”
伏月点了点头,他自己家的家务事,自己并不想管。
“回吧,顺路去母亲那把阿芝接一下。”
就不能在周如音和老夫人跟前放太久,太过于溺爱孩子了。
“是。”
伏月一行人从侧门而入第二天又从侧门而出。
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谢昭处理完事情后,他屋子内已经无人了。
谢昭抬手将玉坠取了下来,对着烛火的光亮看着,玉坠原本的那道裂纹好像消失了。
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一般。
护卫走近禀告:“大人,庄小姐临走时叮嘱,说让您好生将那盏灯笼供起来,及时添灯油,不要让它有熄灭的机会。”
谢昭应了一声知道了。
谢昭赶去继续查那个案子了,结果在探案过程中得知家中起火了,说是有只猫在夜里打下了蜡烛。
谢家老爷与那位最近装作透明人的嫡子,全都死在了自己房中。
这场火火势非常大,起的也很猛。
因着昨夜夜间有风,吹的那是根本就灭不了的样子。
也还好最后下了雨,否则怕是要牵连隔壁人家的。
“你干的吧?”
这个猫就出现的如此巧合?她才不信和谢昭没关系。
这个风就起的这么巧,他算准了吧。
“恩,我昨日早上去了一趟钦天监。”
所以也得知晚上会有风。
伏月:“……你光明正大去的?”
谢昭:“钦天监那位监正也有把柄在我手中。”
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将此事说出去。
即使说出去了,他和他的下属都有不在场证明,因为那个案件需要出京城,他那天晚上是在京城外的镇子上住着的。
有很清晰的不在场证明。
没人会觉得那只猫是他的。
在异想天开的人也不会有这样的猜想。
而且父亲和那位兄长是在梦中死去的,想来他们不会难受的吧。
伏月问:“那天和你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昭不觉得伏月听了会开心,只是说他们吵了一架。
至于是为什么?
他找来的那道长究竟是想救他?还是想趁他病要他命?
虽然无从取证,但在他这里疑罪从有。
本来这个父亲在谢昭心中,也不见得有多在意。
小时候他被欺辱的时候,有好几次被他亲自撞了个正着,他也只是冷眼看着,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始作俑者一两句便离开了。
而且因为谢昭亲人离世,他也罕见的有了假期。
需守孝三年。
此时若是让旁人看见酒楼内的两人,怕是少不了一顿参的。
守孝期间是不能有娱乐活动的,更不要说是在酒楼喝酒了。
谢昭身上穿着黑色衣袍,内里的里衣上绣着金线,一点守孝的样子都没有。
甚至穿着松垮露出胸膛,斜倚在那,颇有些坐没坐相。
他身子向前屈了屈:“对了,你怎么把我救回来的啊?”
伏月用团扇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他这才没有在凑的更近。
他轻轻的靠着她,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伏月:“那盏灯名引魂灯,顾名思义,你的生魂差点被活生生剥离肉体,那盏灯若灭,你命不久矣。”
“你救了我一命,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你看的那些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伏月:“俗不可耐,我更喜欢用金银来谢我。”
谢昭:“……到底是谁俗不可耐?”
伏月脸上带着些微笑:“你说是谁?”
谢昭连忙应话:“是我是我,我俗不可耐。”
“可是你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他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些好奇。
谢昭实在想不通,她从小到大都在庄府,怎么会这些道家手段?
伏月:“之前去道观时,碰到了一位…奇人,他当时说我此后会用到,看你晕倒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那灯笼的用处了。”
说谎手段也是在长,面无表情的编出一段仿佛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谢昭突然问:“你是不是也能看到鬼魂?!”
他突然想起,小灵她俩才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又碰巧她每次与人说一些私密事情的时候,每每都抱着阿芝,因为如果阿芝在,小灵不会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