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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因为失去端瑞瑶,得了失心疯?

但是这样的假设是基于他还爱端瑞瑶。

这些天虞烛明有时会跳脱出来想,既然端瑞瑶也觉得自己不爱苍玄,那苍玄其实也未必爱端瑞瑶。

他只是要端起这个人设,一个知恩图报又深情的人设。

端瑞瑶也是他利用的工具。

“再有下次,我再去会会他。”

东拾那边的进攻马上就要发起,苍玄总是那个心急的人,在南文调兵回去前,他一定还会再发起一次战役。

回到营帐时,江云浦已经醒了。

两天失明,让他又摸索回之前领悟到的方法,行动起来已经无甚不便了。虞烛明欣慰于他的迅速适应,也联系了在京城一些人开始暗中调查魏帝曾经是如何得到断魂草的。

虞烛明走至他身边,“吵醒你了?”

他睡得浅,虞烛明是知道的,因此方才见到他睡着了就离开了营帐。

江云浦点了点头,“也该起来洗漱了。”他莞尔,循着虞烛明声音的方向伸出了手,“劳烦霁光为我带路。”

虞烛明接过他的手,两人对未来还是有期盼的。

可有时命运并不会因为人的乐观就改变。

次日虞烛明起身与江云浦一同习武时,发现他竟连维持身体平衡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额头却已冒出虚汗。

两人如同昨日,都没出声议论此事。虞烛明只是取来毛巾,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给他擦着虚汗。

然后江云浦就握住了她的手。

“霁光,别擦了。”

虞烛明没停手。

“霁光。”

虞烛明放下了毛巾,用力抱住了他。

她的臂弯很短,不比江云浦的身形之大,但足够她环住江云浦。

“我在,我会一直在。”

几个字却如千钧重的承诺。

江云浦也环住她,只是这个怀抱不再有力。

他的手虚虚地搭在虞烛明身上,虞烛明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还练吗?”虞烛明问他。

江云浦其实是想拒绝的,但他能想到虞烛明此时的表情。

一定是期待着的。

他能想到那双盛满星屑的眸子,会无声地起哄:“你一定要答应!”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

唐云涛进来时便是如此景象:虞烛明与江云浦交手,竟打得难舍难分。

虞烛明并未回避唐云涛,一来他是副将,有必要知道主将的情况;二来江云浦也说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虞烛明相信他的判断。

唐云涛进来时,一开始是以为江云浦让着虞烛明,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虞烛明让着江云浦。

江云浦的手臂都在抖。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老大,您……”一时心急,竟叫起江云浦未被封王时,他喊江云浦的称呼。

江云浦:“如你所见。”也没去矫正他的称呼。

唐云涛走到江云浦身边,虞烛明则为他解释起江云浦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断魂草。

“这东西真邪门,也不知道那个狗皇帝怎么这么狠心!老大可没少给他立功!”

虞烛明在心里默默回答:因为功高盖主者,皆没有好下场。

如今魏帝已死,他对江云浦,对江良光,对整个江家的真实态度究竟如何已不可知。如何自救,才是他们现在能考虑的。

“老大,你放心!定北军的训练绝不会落下!还有那什么断魂草,有我唐某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站出来!”唐云涛拍拍胸脯,发誓道。

江云浦亦没有让他失望:“知道你值得信任,才想着告诉你。”

这样的话唐云涛爱听。

唐云涛今日来,还是为了与江云浦详细说明昨日的战况的。

眼下江云浦重新瞎了的消息还没传回京城,他是主将,就得做最终决策。

听完了唐云涛的汇报,江云浦食指关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板。

他身上的虚汗已经干了,虞烛明担心他着凉,又给他取来件外披。

“就按目前的规划推进,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确认苍玄究竟是被夺舍了还是本性暴露了。”

送走了唐云涛,江云浦轻声叹了口气,“如今我与你的相处模式,倒像之前那般倒过来了。”

虞烛明给他倒了杯水,“霭云说过的嘛,夫妻一体。”

——

东拾领兵正面进攻南文,大获全胜。

没出虞烛明的预料,在南文调兵回国前夜,苍玄也发动了最后一次袭击。

虞烛明也上了阵,为的是接近辨认苍玄是否有被人顶包的可能性。

相貌对得上,声音对得上,即便是再好的换脸师,也不可能将声音都学了去。

确实是他。

虞烛明当面质疑:“你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攻打大魏?”未等他回答,虞烛明抢先截下了他可能用来打糊涂的借口:“别说是为了端瑞瑶。爱不爱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更别说主和派的彦君,他根本不想看到你开战。”

苍玄的笑容有些瘆人,他盯着虞烛明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是为了你,虞烛明,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麾下。”

说着,作势就要来虞烛明身边拐走她。

虞烛明受了惊,以灵巧的走位骑着马远离了苍玄。

白柳竹那边注意到异常,也杀出一条血路,挡在苍玄与虞烛明之间。

苍玄自知打不过白柳竹,自己走掉了。

这夜,双方皆死伤惨重。

退回桑云大本营时,虞烛明右边大腿上,左肩上都有大的刀伤。

小的伤痕更是数不清。

但还是强撑着对今夜守夜的副将说了次日的安排,才到了河边沐浴。

到河边时,却猛然想起一件更令她后怕的事,先前江皇后下诏书,还顺带了封家信,说是苍玄起兵,文家的罪名得以确认,择日流放。虞业台力排众议与文羽订了婚,由此,文羽得以留在京城。

这个择日,似乎就是这两日。

西南偏僻之壤,正是流放的好地方,文家也是流放至此。

文浩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如果来到桑云县,必定会做些对他们有影响的事!

虞烛明环顾四周,心中暗忖道:早知该和白柳竹一块儿来的。

然而这种顾虑已经得到了验证,因为灌木丛中一阵响动,而后一个黑影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