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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必说了。”秦皎皎拦下要发飙的苏冉,温柔地抱住了她。

而下一秒,她突然聚起灵力,向苏冉心口打去。

苏冉口中的鲜血溅了秦皎皎满身满脸,之后虚弱地倒了下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皎皎。

前方的包泰邦被吓到,指着秦皎皎道:“你这是……”

“母亲啊,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我谁也不恨,毕竟成王败寇,有赢的人,自然就会有输的人。”秦皎皎看向尚文钦,“恭喜你,你果然是天道认可之人,总是能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胜上一分,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尚文钦想开口,却被秦皎皎冰冷的眼神镇住,他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柳如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柳云鹤从不把我当成她的女儿!”秦皎皎看向柳如晴,“他就算没有养育你,还是把你托付给了陆伯宏,他最信任之人,我呢?”

柳如晴斜眼看她,怎么,你也想拜入我师尊门下?一天天想的倒挺美。

“秦知远嫌弃我,而苏冉,我的娘亲,你只会每天在我耳边,兴奋地把我是私生女的事一遍遍告诉我。”秦皎皎看向已快要咽气的苏冉,“你真让我恶心!”

她眼神不屑:“你以为柳云鹤会看你一眼吗?他不过当你是个垃圾。”

苏冉听后,剧烈颤抖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秦皎皎冷笑一声,眼睛在众人之间环视:“而你们自诩正义,实际呢,只懂得欺软怕硬,我来揭发,是柳云鹤派人打伤了尚文钦,怎么,你尚文钦和包泰邦为何不把柳云鹤拉来问罪?”

包泰邦厉声喝道:“胡言乱语,柳剑仙一心求道,哪有时间管这些俗事,且他爱惜后辈,有目共睹,也未与尚文钦结仇,哪里会害他?”

尚文钦只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的确如秦皎皎所说,仙门的这些规则道义,从来只是用来约束那些不够强的人。

只要拥有足够的权力与修为,无论做什么,自有大儒为其辩经。

“啧,现在是说你残害同门之事,你提柳云鹤干嘛?他打伤尚文钦,还不是你求他帮忙的?你一开始的要求还是杀夏皖姝呢。”柳如晴讽刺道,“如今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你也算得偿所愿了。”

“柳少宗主……”包泰邦无奈,这怎么还给说出来了?他是应当听到还是听不到啊?

柳剑仙,你这个闺女可真是要人命了!

“包峰主,柳云鹤的错,我自会处置他,不劳你费心,你接着审吧。”柳如晴不在意地道。

女儿处置爹,真是反了!包泰邦也知自己管不了别人家事,他呼了口气道:“秦皎皎,你暗害同门,现在更是丧心病狂,杀害亲娘,按门规……”

秦皎皎突然狂笑起来:“我出身贵重,乃太初宗宗主之女,怎么能任你们随意处置?”

她指向尚文钦:“尚文钦,你以为你背弃了我就会有好下场吗?你背后没有世家支持,一但徐长老放弃了你,你就玩完了,你再优秀有什么用?太初宗多的是青年才俊,哈哈。”

尚文钦冷笑一声:“至少要比你的下场好些,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有无限可能。”

柳如晴斜眼看了尚文钦一眼,她被夏皖姝灌输了好几年这尚文钦不是好东西的思想,如今他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可秦皎皎却是活不过今日了。

“好啊,那我的魂魄就在天上看着,你能有什么可能!”秦皎皎手中捏诀,聚起灵力,主殿内的桌椅开始晃动。

“她要自爆!”包泰邦一脸震惊,却见柳如晴与尚文钦神色未变,只随手撑起结界,他方才反应过来,也随之撑起结界。

“呵,最后还来这一下。”柳如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已无生机的秦皎皎,转身离去。

“包峰主,文钦告辞。”尚文钦随意一礼,也转身离去。

“柳少宗主留步。”尚文钦追上柳如晴道。

柳如晴有些诧异地回头:“何事?”

“我听闻那冰川琥珀被柳少宗主带走,不知你可否割爱?”尚文钦问道。

柳如晴皱眉,这天杀的夏皖姝,啥事都往我身上推,还嫡长闺,我看是专门替她背锅的吧。

“割不了。”柳如晴一脸不耐烦地拒绝,之后很不给面子地匆匆离开。

“哎。”尚文钦叹了口气,本就没抱太大希望的他也并不在意,接着御剑而起,去看白露去了。

刚走近他为白露安排的院子,便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从里面飘来。

“你在这做什么?”尚文钦看着正在烤炉边忙碌的白露道。

“烤肉啊,看不见吗?”白露白了尚文钦一眼。

“你在这烤肉?我墨雨峰清修之地……”

“有门规规定不能在墨雨峰上烤肉吗?”

“……那倒是没有。”

“你说的,现在是我自由活动时间,我既没做破坏门规之事,有何不可?”白露一脸无辜。

“随你吧。”尚文钦无奈摆了摆手,说起了正事,“秦皎皎已死,你与凌云宗当有沟通方式,将这个消息传回宗门吧,也算对皖姝有个交待。”

“嗯。”白露的表情变得落寞起来,“这烤肉还是姝姐姐教我做的呢,想不到如今她已不在了。”

她似是联想到什么,有些害怕地道:“你们太初宗真如龙潭虎穴般,你真能保我性命吗?”

“龙潭虎穴?”

“是啊,姝姐姐死于你们太初宗弟子手下,她认的弟弟九年前不一样死在太初宗人手中?”白露说完,假装慌乱地看了看四周。

“认的弟弟?”尚文钦因岳怀谦的死而能入太初宗,故对他印象深刻,“你说的是薛长风之前的弟子岳怀谦?”

“是啊,就是这个名字,我也未见过他,但姝姐姐每年都会祭拜他。”白露像是在回忆,“姝姐姐对我说,她捡到岳怀谦时,就见其便满身是伤,且伤并非妖兽造成,而是人为。”

“最重要的是,那岳怀谦对姝姐姐说,这伤非同门弟子间发生龃龉所伤,而是薛长风故意虐待所致。”白露一双杏眼慌乱地看着四周,拽着尚文钦的衣角小声道。

尚文钦有些惊诧,就算薛长风看不惯岳怀谦一半的妖族血脉,但不至于虐待一个十岁的孩子吧,要知道不管不顾和蓄意虐待,完全是两个不同概念。

尚文钦眼中精光一闪,对白露道:“你再仔细与我说说这岳怀谦之事。”

哈哈,上钩了。白露心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