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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进了荣禧堂,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贾环身上,见贾环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众人都有些愣神。

贾母笑呵呵道:“鸳鸯,快扶你三爷坐到我身边来”,贾母拉着贾环的手,向众人说道:“这就是我贾家的麒麟儿”。

贾母身边的位置素来只属于宝玉,如今贾环坐在那,众人都觉得很反差。

黛玉素来与贾环不熟,贾环这半年又多在菊香院读书,不常露面,也只有宝钗、迎春惜春几人常去菊香院,故而这次黛玉也算初次正经的见面。

黛玉素来就听府上的人说,贾环有些不正经,是个猥琐不堪之人。今日一看,却是如此一位谦谦君子,不由心下有些惊讶。

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是探花郎,从小就有耳濡目染的影响,所以对读书人的观念与宝玉不同,对贾环刚下场县试就中了案首,还是很欣赏的。

迎春和惜春看着贾环,都为他感到高兴,如今迎春和惜春算是贾环的铁杆支持者了,惜春几乎每日必到菊香院蹭吃蹭喝。

贾母对王熙凤到道:“今儿环哥争气,府上也该摆几天酒庆祝一番才好”,凤姐忙应下来,还说要请个戏班子,好好乐几天。

贾环见状,对贾母说道:“祖母,如今孙儿只是初次下场侥幸中了,四月份还有府试,孙儿想只在府里大家一起吃顿饭聚聚便罢了”。

贾母听了贾环如此说,也觉得有理,便说道:“如此也好,只是委屈了你”。

贾环忙道:“等孙儿秋闱高中,再来讨祖母的酒吃,那时不热闹的办几场戏,孙儿肯定是不依的”。

贾母和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贾母笑着指着凤姐说:“到时候你只找你二嫂子去,她若是办不好,我定不饶她”。

凤姐也说道:“好、好,老祖宗放心就是了,我们也都等着环哥秋闱高中呢”。

贾母和众人又定下明晚在荣禧堂摆宴,又叫了一个小戏班子,虽不大张旗鼓的庆祝,大家也乐一晚上。

众人散了后,薛姨妈和宝钗便回了菊香院,路上薛姨妈道:“你姨妈虽有心撮合这份金玉良缘,奈何老太太中意的是颦丫头,今日我看这环哥也不错,已经开始冒头了”。

宝钗不等薛姨娘说完,脸便飞的红了,气恼道:“母亲,你看你说的什么?”便羞恼的先回菊香院了。

王夫人这边黑着脸回来,对周瑞家的说道:“真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这样的人中了”。又问道:“宝玉呢?刚怎么没在荣禧堂”。

王夫人心里想,宝玉可不能再蹉跎下去了,眼看着贾环已经考出了名堂,宝玉还成天在姐妹堆里混。

因正月里元春省亲,贾府上下都忙疯了,所以贾珍在宁国府设了小戏台,邀请东西两府的老少爷们乐一乐,已经一连唱了有半个月了。

宝玉这几日都在东府听戏,每日与薛蟠、贾蓉等人谈笑吃酒,傍晚回去又在黛玉处厮混,真的好不快活。

今日是县试放榜的日子,贾政也心中忐忑,上午正在看公文,就有三五同僚一起过来向贾政道喜:“存周兄,恭喜恭喜呀,当真是虎父无犬子,令郎县试高中案首,这可得请大家的东道了”。

贾政听闻大家如此说,知道贾环中了,而且是案首,不由心下大喜。

道:“同喜同喜,犬子侥幸而已,当不得诸位夸赞,这份东道贾政一定请”。

今日的工部衙内气氛很活跃,众人都在贾政处闲聊,这极大的满足了贾政的虚荣心。

贾政的官职是工部员外郎,这官是他父亲老国公临终前向皇帝求来的,并不是正经科举正途,所以平日里多少有些被同僚们看不起。

今日却不一样,县试虽只是科举的开始,但县试案首可不是大白菜,不管什么阶段,第一名都是很稀罕的。

所以贾政今日多少有些扬眉吐气了,你们平日里不是有些瞧不上我吗?但是我的儿子牛啊。

贾政就在这样的心情里终于等到了下衙,然后急匆匆回了荣国府。

贾政下了马车,正巧撞见宝玉领着众小厮,风儿般从宁国府跑出来,一边嘻嘻哈哈的叫着。

贾政喝道:“孽障,站住”,宝玉见是贾政,吓得魂不附体,肝儿都在打颤,忙走到贾政面前,老老实实的低头站着,众小厮也不敢造次,远远的低头垂手站立。

贾政见宝玉脸色微红,浑身酒气,原本好心情瞬间便不好了。上一刻还在做两个儿子都能金榜题名的美梦,下一秒就被宝玉无情的击碎了。

贾政指着宝玉厉声道:“干什么去了?”宝玉见贾政脸色差的吓人,便不敢撒谎,只得唯唯诺诺道:“东府的珍大哥请去听戏”。

宝玉心里想着要遭,但这时又没有个能去贾母那边通风报信的人,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一顿打怕是免不了了。

贾政听宝玉是去东府听戏,心中的火顿时就冒了起来,喝道:“将这孽障绑回去”,左右的人不敢违了贾政的意,只得按住宝玉,进了荣国府。

到了梦坡斋前,贾政命人将宝玉按在长凳上,拿着板子就狠命打了起来,这宝玉哪里禁得住,疼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哇哇哇的大叫起来。

梦坡斋这边早就乱了起来,众人见贾政这次打非同小可,照这架势,非要出事不可,众人苦劝,但贾政哪里肯,板子是一下比一下重。

众人无法,只得将消息送至内院。

贾母和王夫人得知宝玉被打,急的慌了神,忙往梦坡斋而来。

王夫人处离梦坡斋比较近,便先到了,见宝玉被打得叫声都虚弱了,忙上前抱着贾政手中的板子道:“老爷,珠儿去的早,如今只留下宝玉,今儿要是打出了好歹,你叫我怎么活呀”,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贾政道:“你问问这孽障整天都干嘛?每日里游手好闲听戏吃酒,还不如打死了干净”。

这时,贾母赶来,边走边指着贾政说道:“你要打死哪一个?”

又说道:“我看你就是烦我们娘俩,明天我和你媳妇并宝玉一起回老家去住,一面又叫人套车”。

又对王夫人说:“你也不用心疼宝玉,等他将来长大了,为官做宰的,也未必记得你是她母亲”。

贾政听闻贾母如此说,忙跪了下来说道:“母亲,儿子教训宝玉,也是为了光宗耀祖,母亲如此说,儿子如何受得住”。

贾母气急道:“我说你一句你就受不住了,你那样下死手打宝玉,他就受得住吗?”

贾母一面说贾政,一面上前查看宝玉,却见宝玉满头是汗,只能虚弱的呢喃着,听不真切说的什么,屁股上隔着衣服渗出血渍来。

贾母看了心里又疼又急又气,忙让众人将宝玉抬去荣禧堂,贾政这时心中的火已经消去大半,见宝玉如此,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贾母见贾政还跟着一起,便说道:“你还跟着作什么,非要看着被你打死才甘心?”

贾政见贾母如此说,便不敢跟随,众人抬着宝玉往荣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