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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止在山上迷了路,他之前虽然在京城任职,可大多都在城内与宫内,很少来京郊,就更别说爬这样的荒山野岭。

自昨夜他被袭之后,越想越生气,醒酒后,干脆爬起来,连夜赶往京郊,天不亮就上了山,寻找那所谓的磐石书院。

但他脸皮薄,脾气硬,根本舍不下脸问人,所以才在这山上转悠,完全找不到书院的大门。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从眼前驶过,几次张开嘴,却又不受控制的合上,最终一个声音都没发出去,就在他以为今日他肯定要困在山中的时候,那辆马车又回来了。

“跟上!”

窗帘拉开,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得刺眼,可韩止的双眸却忍住不想闭上,他死死盯住这个戴面具的少年,直到马车再一次转弯上山。

咬咬牙,韩止徒步跟着那辆马车,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一直通过书院的大门。

“喂!你下来!和我重新比一场!昨夜你胜之不武,我喝醉了酒,我不服!”

韩止站在大门口不敢离远,见那马车停下,立刻呵道。

温醇戴着银色面具从车上一跃而下,衣衫也不再是昨日的一袭黑衣,月白带有暗银底纹的束腰短打。

再配上那把毫无装饰只有一根深蓝剑穗的长剑,犹如一块寒冰,冷而锐利。

为了搭配这身打扮,钱千岁还从自己的随身行李里翻出一只银色镶蓝宝石的发冠给温醇戴上。

这应该是之前钱家给原主的夫婿傅梓阐准备的,现在是便宜了温醇。

陪着钱千岁坐马车上来的随从与管事,都不认识温醇,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车,一个个如临大敌,吓得不轻。

温醇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伸手将钱千岁从车上请了下来,还隐晦的瞅了眼钱千岁怀里的黑狗。

“不,不要以为你带个女人,我就会让着你,是你昨夜挑衅与我,我只是来讨回个公道。”

韩止绝口不提昨夜温醇对他的羞辱,他准备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你要找我的贴身护卫比武?”

钱千岁没让温醇开口,她摸着莱斯的狗头,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暖暖照在狗头上,莱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贴身,来顺和全家福都听见了,来顺是只顾着他大哥,大哥的主人就是他的主人,主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全家福是内心震惊,却伴随着心累的麻木,反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还管侯爷有没有绿帽子,他这棵墙头草都老实了。

温醇……温醇的耳朵偷偷的红了。

“是他昨天先来找我的!”韩止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钱千岁,气势就弱了下去。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他本是仰慕你的武学,想要去讨教一二,但事后很是后悔……”

钱千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吧,我听说韩统领近来喜好饮酒,不如,我赔些好酒给韩大人,大人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放过他吧。”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去挑衅他,还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不分明是在说他原来的名头很响,其实是个绣花枕头嘛?

这能忍?可是对方是个女人!韩止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憋死。

“无妨,我只是来找他切磋,昨夜我喝多了,那……那都不作数,他今天一定要陪我打一场。”

韩止想要去逼温醇出手,奈何温醇就藏在钱千岁的身后,他进也不是,退也丢脸。

钱千岁表面上很是为难,最后将怀中的莱斯放了下去,一合掌道:“既然如此,小妇人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韩止忙道。

“我这护卫年岁小,出手没个轻重,若是韩大人真想找人切磋,你瞧着我这护卫犬怎么样?”钱千岁十二分真诚的说道。

“什么?”韩止觉着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问题。

“你别看我这狗儿小,可它天赋异禀,曾经也算是拜过名师,只要你赢了我这狗儿,我的护卫一定和你真真正正打上一场。”

钱千岁无视对方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笑着道:“不过,这输赢可要有彩头。你赢了,我护卫与你打一场,你若是输了嘛……留在我们书院教授功夫,时限五年。”

韩止扫过钱千岁身后的奴仆,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甚至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同情,尤其是打头那个,骄傲的胸口都挺起来了。

他再低头去看夫人脚边,他的对手,此刻正翘着后腿,给旁边一棵小树精心的浇灌。

这难道不是书院?这里不是什么关押癔症的牢房吧?难道说这是他仇家的一个计谋,想让他成为病人,永远困在这里?

越想越害怕,他甚至萌生了退意。

“怎么?韩大人怕了?”

钱千岁明显十分失望的收起笑容,然后礼貌的一抬臂道:“那也没有关系,大人可以自行下山,好酒我会派人如约送到。”

韩止向后挪了一步,就听得温醇不屑的冷哼一声。

“比就比!不就是和狗比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时候你狗给我弄死了,你别找我赔!”

韩止最听不得别人瞧不起他,如果不是他的暴脾气,他也不会被人陷害至此。

钱千岁弯下腰,再次摸了摸小黑狗,轻声道:“让他瞧瞧你是什么样的狗子。”

莱斯蹲在地上,蹭了蹭钱千岁的手心,粉色的小舌头带出湿漉漉的一条痕迹,随后双眸对上韩止,慢慢的抬起前爪,在空中挥了挥。

“这么通人性?”韩止意外的说道。

“大家退开!!!我大哥要出手了!!!”

来顺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大门口顿时清理出一片空地,就连钱千岁与马车都在瞬间离开了原地。

韩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呆滞的看向远处的钱千岁,钱千岁对着他展开了一抹笑容,亲切的对他喊道:“不要怕!不会死的!”

“啥?”

韩止还没反应过来,就仿佛被一柄大锤击中了身体,灵魂起码在身体外停留了好几个瞬间,才带着身体镶嵌进了墙里,双眼一片漆黑。

“啧啧啧,我大哥这身手好像又快了。”来顺踮着脚,狗腿的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