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啊，你不在厂子上班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康没有选择打开门将陈峰请进来，而是跟许掌柜告罪一声出去交谈。
许掌柜见过一次陈峰，虽然是蒙着面，但陈峰的个头和魁梧的身材却是太显眼了。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还是别让两人见面了。
谁知道许掌柜这心思玲珑起来会不会发现端倪呢。
这也是张凡歌之前的失误操作，那时候他才刚来没多长时间，加上手中有空间这个如此般的利器。
个人心思虽有极力控制，但还是会有些飘飘然而不自知的时候，难免的会干一些迷之操作，不说了，不说了。
总之，就不让两人见面了。
“嗐～今天轧钢厂有领导要来视察，何大清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不，没人做招待了，我寻思正好鸽子在家呢，过来请他去救个场，给厂里做顿饭。”
陈峰察觉到王康不太对劲于是用意识扫描（前文提过，10米范围）了一下，发现王康屋里这会儿有人，而且他还见过。
心思灵敏之下所以就侧了侧身子没有把身体放到正当间躲在门侧一旁和王康大声交流起来。
“嗐～他就在家呢，跟他说一声就行。”
王康随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又返回了屋里继续跟许掌柜扯皮去了。
等王康回到屋里许掌柜给王康让了支烟有些意动的开口问道：
“王师傅，鸽子现在在家呢？”
许掌柜刚才听到鸽子两个字本来已经低沉的情绪瞬间就精神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已经挽不回王康和曹青刘丰三人了。
毕竟王和刘这两个都是老油条了，谈感情基本上就是自取其辱，根本不会心软。
而且他能给的这点东西也根本打动不了这两位放弃四九城饭店的好工作继续回来上班。
曹青的性格他也没把握，毕竟这位更是洒脱，工资都不要就走了。
所以他选择放弃这三位。
可张凡歌还年轻啊，经历的不多，平时也重感情，打打感情牌或许就能拉拢回来了呢。
只要有张凡歌在，他大不了就把鲁菜馆换成川菜馆，一样能把丰泽园的招牌撑下去。
王康瞥了许掌柜一眼心中不禁暗笑一声。
好家伙，这位竟然打这个主意，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就是他一手谋划的？
这跟和皇军献策说杀鬼子有什么区别？
“许掌柜啊，你还是放弃吧。”
王康憋住笑有些欲言又止的踌躇了半天还是有些不忍巴巴的劝了一句。
他这都是为了许掌柜好啊，毕竟张凡歌的底线确实有点“薛定谔”的意思。
啥呢？
忽高忽低。
你要给他说烦了他回头就敢把你家偷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哭。
“王师傅啊，我觉得。。”
得，好言难劝该死鬼。
见许掌柜还不死心王康背地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吗？
你非要去惹人不开心就去吧，到时候可别说是为师，啊呸～可别说我没劝过你。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往王康所想之处发展，因为许掌柜刚一出门就远远的看到张凡歌的背影消失在大院门口。
张凡歌甚至都没有给许掌柜留开口的机会。
许掌柜怔怔的看着大院门口喃喃低声道：
他难道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吗？
许掌柜可不相信他的到来张凡歌不知道，明明动静那么大。
可张凡歌最后却是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见，这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唉，算了，算了，最后还是给自己留点脸吧。
咦～
王康耳朵多尖啊，听到许掌柜这满是幽怨的小话瞬间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娘的，不会给这哥们儿干出来心理问题了吧？
“唉！”
许掌柜坐在车上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苦涩和悔恨。
晚了，也完了。
以后丰泽园再也没有张王曹刘了，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也没丰泽园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我没有见过光明，或许就会习惯于置身黑暗。
同理，如果大家没有吃过珍馐，或许煎饼卷大葱也不失是一道美味。
丰泽园经历过张王曹三人的技术洗礼，食客对于口味的挑剔自然不言而喻。
前后这么大一落差形成，任谁也无法再接受现在的丰泽园。
唉！
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吃了张凡歌带来的红利却没有好好对人家，最后红利也随着张凡歌的离开而离去。
一饮一啄，一饮一啄啊。
...
“张师傅，你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杨主任一脸喜色的跑过来跟张凡歌握了握手。
老陈真给力啊。
这下稳了，上次这位的厨艺就把来的领导都吃美了，这次肯定差不了。
“应该不用，再确定一下，八道菜，鲁菜川菜各一半是吧？”
张凡歌扫了一眼食材再次跟杨主任确定了一下。
“是这样。”
“那行，交给我吧。”
张凡歌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八道菜？真能造啊。
也是，下月初就该“三反”了，估计这会儿有不少人都闻着味儿了，也开始注意不在酒楼大吃大喝改跑到下面厂子来了。
美其名曰检查工作，实际呢就是“改善”来了。
啧，要不说人能当领导呢，上有政下又对策，这做法也算是一时代特色了，全国各地都有，不算稀奇。
每个时代的特色都不一样，现在是这样，后来就是公款吃喝大行其道了，再后来，，咳咳，说多了。
送走杨主任。
张凡歌没有第一时间准备菜，而是先扫视了一圈以后自己的地盘。
没想到啊，自己终于要进入出场频率最高的npc场所工作了。
杨厂长，李厂长，郭大撇子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许大茂，，等等等等。
厂子不小，人才也多。
啧啧，跟这种人在一块上班也不失一种乐趣啊，天天有热闹看也挺有意思。
当然，院里除外。
上班是上班，下班是下班。
“张师傅，您来救场了？”
这时后厨的一名帮厨走了过来跟张凡歌让了支烟凑着近乎道。
张凡歌也没嫌烟次伸手接了过来，帮厨见状脸色一喜连忙掏出火柴帮张凡歌点着。
“那可不是，谢了哥们儿，这是我抽的你第二根烟了。”
他认识这名帮厨，上次来跟何大清聊天的时候就是他忙前忙后的又是点烟又是伺候茶水的，挺想上进一小伙，张凡歌不讨厌。
“呦，张师傅您还记得我啊。”
帮厨一听张凡歌的意思是记住他了瞬间惊喜的喊了出来。
“这话说的，上次你也是这般热情。”
张凡歌哈哈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别聊了，帮我清洗一下菜，等我做完菜咱们再聊。”
正好他也好好的再跟这小伙打听打听后厨的情况。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正好也好盘算盘算入职后拿谁先开刀立立威。
“得嘞～”
帮厨听张凡歌说让他帮忙他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乐意效劳。
四九城的厨行就没有不知道张凡歌这位新派川菜大师的名号的。
这位的风格口味可是连伍大师尝了都会点头称赞的，当的起这个名号。
这种能和行业顶级好手凑近乎的机会也不多见，有机会抓住肯定是要抓住的，到时候人家高兴了指点他两下就赚大发了。
张凡歌见小伙脸上的兴奋不由在心里轻轻一笑。
能理解，想进步嘛，遥想上辈子第一次进入职场的时候也没比他强哪儿去，回头指点他两句也不算啥。
现在嘛，还是先忙眼前事，把菜做好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