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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现在不缺港币,她直接住进了文华酒店。

这座酒店1963年开业,位于中环干诺道。

它是港城第一家拥有直拨电话的酒店,并且是亚洲第一家在每间客房都设有浴缸的酒店。

谢晚也是听了黄毛的介绍后,觉得自己好久没有洗浴缸了,为了泡个舒舒服服的澡,选择了这家酒店。

徐兵也不像第一次来港时那么拘谨了,他也是有十万港元身家的“万元户”。

这几个月,自己有那么多钱的事,徐兵谁都不敢告诉。

还整天瞎琢磨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资产阶级”,是应该被专政的对象。

他纠结无比,无数次想将那十万港元的资产交公。

但又怕连累了老大,只好硬憋着。

那些钱,他巴不得赶紧的花掉。

谢晚根本不知道自己“腐蚀”了一名无产阶级的好青年,她还琢磨着这次来港城,还要带着徐兵发财呢。

谢晚一个人开了一间房,徐兵和谢长乐住一间。

谢长乐根本就不想住酒店,嚷着要马上回去见他爹。

谢晚严肃的对他说:“你要想以后能经常来港城见你爹,就老老实实的明早跟我去办事处。

一定要在办事处的同志面前,表现出你积极认真的一面,将来我才好替你运作。”

谢长乐知道谢晚是为他考虑,还是坚持要回家看他爹,不过保证了明早一定赶回来。

因为现在已经快凌晨了,谢晚没有跟去,让他自己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谢长乐还真的赶回来了。

跟他一起回来的,竟然还有范志。

谢三金已经搬去了跟范斗江父子同住,故而谢长乐回去,自己惊动了范志。

谢晚在港城的投资,大部分都是范志在帮她管理,范志一听说谢晚回来,自然要先过来向谢晚这个老板汇报。

几人一起在酒店吃早餐。

上一次,谢晚花了4000万港元,拍了三块地。

其中最小的那一块地,只花了五百五十万,在尖沙咀,适合盖住宅,谢晚交给了范志,让他练手。

听范志汇报,已经请了建筑设计所的人,画好了图纸,那块地,也办好了各种手续,即将准备破土动工了。

谢晚看了范志带过来的图纸,她其实看不太懂,只知道这是五栋十七层楼的高层建筑,一共要建480套住宅,底层有商铺。

根据现在港城比较低迷的房价,也能卖个2000多万。

更别说过两年,房价就会涨了。

范志让谢晚给楼盘取名字,谢晚想到这是自己开发的第一个楼盘,便随意的取名道:“就叫振华一号城吧,取振兴中华的意思。”

刚范志汇报时,徐兵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

上次土地拍卖会,谢晚根本就没带徐兵到现场,他还不知道谢晚真的买了地。

一听老大竟然要盖那么多的房子,未来可以卖两千多万,徐兵心惊肉跳,咬紧了牙齿,发誓回到大陆后,连做梦,都要闭嘴,否则将老大的事泄露出去了,老大肯定会被当成资本家抓起来的。

可听到谢晚给楼盘取的名字后,徐兵又兴奋了。

想想,在英国人控制的地盘上,出现一个代表着“振兴中华”的楼盘,楼下全插上五星红旗,又觉得十分的过瘾。

吃完早饭,谢晚让范志先去忙,并帮她约陈子强见面,她和徐兵、谢长乐三人,按照地址,到了川省的办事处。

办事处就在中环的一处商住两用楼里,一共就两个房间,面积不到五十平方,十分的逼仄。

谢晚到的时候,就发现了附近有警察监视。

进了办事处后,看见形销骨立的张秋山,谢晚不解的问:“他们监视你们做什么?”

张秋山是猜到了组织肯定会派人过来调查,但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谢晚和徐兵。

看完两人的介绍信后,张秋山苦笑道:“他们把我也当嫌疑人了,港警认为这就是一起监守自盗的经济犯罪案。

如果不是特派员公署那边作保,我还本被在牢里。

但我现在也不能随便离开这间办公室。”

办事处还有两位同志,都是川省之前派过来的。

张秋山替谢晚和徐兵做了介绍。

两人一人叫焦永新,一人叫纪文。

焦永新年龄四十岁左右,一副老实人的模样,跟谢晚打招呼的时候,回避着谢晚的目光,说话十分的紧张:“谢同志,求求你们了,让我们回去吧,在这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看来是这次的事情,将焦永新吓破了胆,现在一心想回大陆。

那个叫纪文的年轻人,倒是要淡定很多,说道:“我们又没碰过钱,这事就是李百合那死三八勾结外人干的,关我们什么事?

我不回去,等事情查清楚了,我还要好好的开展工作,参加后面的交易会呢。”

两人到港城已经两个多月,之前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完成上一次签订的那些订单的交货和收款。

谢晚同情的安慰张秋山:“张科长,你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我们一定会尽快帮你们将事情查清楚的。”

张秋山介绍道:“这一次,我和李百合还有塑料厂的两名工程师一起到的港城。”

谢晚问:“那两人呢?”

张秋山说:“他们只是负责技术,并不负责采购,警方认为跟他们关系不大,他们已经由特派员公署安排回去了。”

谢晚皱了皱眉,不过也理解,人家那两人,是技术人员,可能确实可能跟这个案子关系不大。

张秋山继续说道:“我是上个星期到的港城。

李百合来得比我早半个月。

她负责财务,老焦他们上个月刚收回来两百多万的货款,存进了局里在汇丰的账户。

她要提前过来,先将其中的百分之八十,上交转入了外贸部的账户。

上面同意我们省里自留百分之二十,发展经济,采购设备。

我和那两名工程师过来后,参观了港城的好几家塑料厂,定好了需要的设备的型号和数量,已经跟本地的机械厂商签了采购合同了。

合同要先预付二十八万的订金。

李百合那天早上去转订金。

我们到晚上都没有等到她回来,第二天也不见人。

机械厂那边去问了,钱根本没有到账。

我们才报了案。

结果警方一查,李百合取走了二十八万的现金,人消失了。

过了两天,她的尸体被打鱼的发现,我们才知道她死了。”

听了张秋山的介绍,这还真的就像一起简单的监守自盗案。

可能李百合想携款私逃,被她的同伙杀害了。

谢晚问:“李百合取的那个账户里,就只有二十八万吗?”

张秋山摇头:“咱们的老川妈油辣子卖得好,光这两月的回款,就四百多万,除去上缴给外贸部的,剩下的八十多万,都在账户里。”

谢晚觉得奇了,李百合如果是存心要携款潜逃,怎么会只取二十八万?

正常的罪犯,肯定是会全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