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徐兵是军人,对火药味非常的敏感。

谢晚心里一咯噔,那两个老头,看来真的去做啥危险的事去了。

她和徐兵在地下室里一阵翻找,找出来一些制造炸弹的材料。

“是自制火药,还有这些材料,老大,我怀疑你小叔公制作了遥控或者定时炸弹!”

谢长乐都傻了,惊恐道:“怎么可能?我爹连打架都不准我打,他怎么会制作炸弹?”

谢晚肯定了徐兵的猜测,“别忘了,小叔公是钟表匠。

他精通精密仪器。

只要他学会了火药的配置,制造一个炸弹,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你们知不知道他要去炸谁?

你们想想,你们的爹,最恨的人是谁?”

谢长乐目瞪口呆,讷讷说道:“不会吧?我爹最恨的人,应该是那位华人总探长吕乐。

他只要一听到吕乐这个名字,就会暴跳如雷。”

范志点头,“我爹也最讨厌吕乐。

他经常收集报纸上吕乐的消息。

但人家是总探长,他们只是两个小老百姓。

他们不可能正义感强到要去为民除害吧?”

谢晚也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就牵涉到了那位华人总探长吕乐了呢?

那可是个狠角色。

谢晚看过那些后世的影片里,多少人想暗杀他,都没将他杀死。

即使后来港英政府、大陆政府都通缉他,人家还不是逃到了加拿大,安安稳稳的颐养天年,活到了八九十岁,寿终正寝?

如果谢三金和范斗江真的是想凭着一腔孤勇去暗杀吕乐,那是注定会失败的。

谢晚急了,她可不希望谢三金这个时候死。

她还想问问谢三金,到底认不认识江北望呢。

“走,咱们赶紧出去找人,一定要阻止他俩。”

而这时,谢三金和范斗江,已经看见了三辆黑色的豪车徐徐开来。

只要吕乐的车,停在公寓前的井盖上,谢三金就会按下遥控键。

三辆豪车在公寓楼前停了下来。中间的那一辆恰好压在了井盖上。

炸弹是谢三金亲手制作的。

他有把握炸弹的威力可以将中间的那一辆车炸飞上天。

只要吕乐在这一辆车上,十之八九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惜公寓楼前的路灯坏了,从他们这个方向看过去,看不清楚车里面坐的人。

为了稳妥起见,谢三金想等吕乐下车的时候再启动炸弹。

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穿着港城警员的制服,从身形上判断,不是吕乐。

第三辆车上,也下来了一个男人,看着身形也不是吕乐。

终于中间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了。

谢三金看见了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从港城的很多报刊杂志上,经常可以看见吕乐的照片。

吕乐平时不爱穿警服,反而喜欢那些英国绅士的打扮,尤其爱戴那种有帽沿的礼帽。

从身高上看,谢三金判断,这人就是吕乐。

他毫不迟疑的按下了遥控键。

这十几年为了报仇,谢三金花了两年的时间学会了制作炸弹。

然后他想用定时炸弹。

他擅长钟表这些精密机械,制作定时炸弹的原理,他琢磨了一年,成功了。

他又花了一年的时间,想办法安装定时炸弹在吕乐的必经之路上。

然后,他失败了。

因为吕乐很狡猾,作息时间不规律,那颗炸弹空炸了。

谢三金没有机会接近吕乐的车或房子,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再次放炸弹。

所以他后来又花了两年学电路,学无线发射,终于制作出了遥控炸弹。

这个遥控炸弹他都已经做好两三年了,可惜他却病了。

他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情,他想报仇,却放不下谢长乐。

这几天报纸上出现的那一则广告,让谢三金又想起了老许。

在跟范斗江聊这事的时候,范斗江告诉他,其实这些年,范斗江也一直在关注吕乐。

范斗江知道吕乐经常到他二夫人这里来,他已经查到了吕乐二夫人的地址。

谢三金觉得这是天意。

他夜不能寐,终于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

只是没有想到范斗江看出了他的心思,坚持要陪他一起来。

给孩子们留遗书,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其实谢三金和范斗江都还不想死。

他们觉得只要将吕乐炸死了,也许他们能逃掉。

“轰”的一声巨响。

中间的那一辆车确实如谢三金预料的一样,被炸飞上了天。

前后的两辆车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发生了平移,且车窗上的玻璃全部震碎,车体也被爆炸的气浪挤变了形。

范斗江来不及去看结果,拉着谢三金就逃。

三辆车子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并没有人来追他们。

两个老头子拐到街后,找到了他们的三轮车。

刚蹬出去不久,突然发现头顶上有一只鸟在跟着他们。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鸟,那是一只白尾海雕!

港城怎么会出现白尾海雕?

两人不寒而栗,这只白尾海雕在监视他们。

他们跑不掉了?

两人原本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家。

谢三金随手从车斗里,捡起一个空瓶子,向头顶的白尾海雕扔去。

那只白尾海雕突然拔高,避开了瓶子,又向下俯冲,眼看就要攻击到谢三金,却只是虚张声势,翅膀扇了一下,飞走了。

范斗江和谢三金两人吓得不轻。

这里距离九龙城寨还有七八公里,很可能他们还没有回家,街道就已经戒严了。

范斗江蹬着车,有些吃力。

谢三金坐在后面的车斗里,因为紧张和激动,不停的咳嗽。

看见范斗江蹬得越来越吃力,谢三金说:

“要不咱们把三轮车丢了,坐公交车吧?”

“不行。炸死一个总探长,全港都会搜捕咱们。

咱们在这附近坐车,一定会成为怀疑的对象。”

深夜街道上的行人很少,他们已经能够听到警哨的声音。

“老范,要不你自己先走吧,我找个地方先躲着。”

谢三金觉得自己像个累赘。

没有他,范斗江可以骑得轻松很多。

范斗江头也不回的吼道,“胡说,丢你一个人在街上,你不是被抓,就是自己死在街上。”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谢晚从车里探出了头,“小叔公、范叔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