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不愿意养,我就让别人家养。”
“切,谁家还愿意养,她这灾星,全村都恨不能离她远远的。”
“你们要是不愿意养,把银子拿到族里,轮流给她做饭,一天十文钱,大把人愿意干。拿来!”
“别别别,我们也没说不愿意养。”
族长警告道:“那就好好待这孩子,要是再出幺蛾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黄无忧跟他们回去了,赵有银说:“无忧,你也知道你自己的情况,我们一天管你三顿饭,你也要帮家里干活。”
黄无忧:……
翠花:“就是,谁家女娃子不干活,洗衣,煮饭,喂猪,喂鸡,不是你们应该的吗?”
黄无忧:……她好像不能弄死他们哦,他们虽然可恶,好像还没到弄死他们的地步。可是自己又不想被奴役,怎么办呢?
陈有银:“无忧啊,你懂事早,应该理解叔说的都是对的吧?”
“叔,族长说,你们每日大鱼大肉养我两辈子都够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就把钱还给我。”
赵有银:“你,你这么小的孩子,就是给你,你也护不住。我们对你是有救命之恩的,要不是我家有羊奶,你都养不活。”
翠花:“就是,养育之恩加救命之恩,你报答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黄无忧:“真的吗?我明天去问问族长。”
翠花上手推了一把她:“你个小丫头片子,找什么族长,明天再不干活,我就打你了。”
黄无忧:这老头子是本性暴露了吗?之前不是还挺好的吗?
自己才两岁,就要做饭,洗衣服,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干活是不可能的,她要是没记忆兴许就干了,但是她不是啊,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
黄无忧每日出门自己觅食,自己还有个空间,里面好吃的多着呢,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哼!
就这样,又和他们相处了两年。在她四岁这一年,柱子要娶媳妇,都知道他家有二百两银子,女方家要求的聘礼要一百两。
他们答应了,族长出门阻止,奈何族长年纪大了,被他们怼了一顿,族长也无奈。
柱子未过门媳妇居然想把无忧卖了,霸占银子。
无忧有鬼报信,很快知道情况了。
她想了下,最近这些日子会遇到一个道士,记忆里的师傅。
她躲了几日后,终于遇到一个道士,他对自己说:“小姑娘,我观你根骨奇佳,可愿意跟我去修行。”
“愿意。”
“那行,走吧。”
赵有银跳出来阻止:“等等,她是我家的,哪里能随便带走?”
道士:“哦?你想怎么样?”
翠花:“我们养她这么大多不容易啊,而且跟你走后,以后还回不回都不知道,你不能不给点安家费。”
道士不屑:“呲~”
道士问:“小丫头,你看呢?”
黄无忧:“叔,婶,我的伙食费给了二百两,按照你们养我一辈子给了,那么我才两岁,你把其余的还给我吧。”
翠花底气不足:“这……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哪能要回去啊!”
黄无忧:“那叫族长过来?”
陈有银识相说道:“那你走吧,钱是没有的,柱子娶妻在即,退给你后,他们怎么办?”
翠花:“就是,我们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那屋里整日阴森森的,我们都忍你了,你还有什么脸讨要银子。”
黄无忧:……差点忘记这茬,好像是挺吓人的,他们确实也算可以了。只是要卖她这事就过分了。
黄无忧开口:“那就这样吧,我们缘分已尽,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族长步履蹒跚的被人扶过来了,满脸愧疚:“小女娃,你是我们赵氏一族的贵人啊,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
黄无忧看到族长白中带点浅金:“族长不用愧疚,我这两年,多得您的庇佑,才能活命。说到底,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那两千两是我自愿捐助。”
族长:“谢谢你,小女娃,赵氏一族留不住你,是我能的损失,也是他们不惜福。先前他们对你多有得罪,莫往心里去,你还小,以后路还长着呢。”
黄无忧这会儿有点感动:“族长是个好族长,日后若有远,遇到赵氏族人,若能有难我会帮上一帮的。他们得感谢族长的善心。”
族长对着道长说:“道长,小女娃是有本事,可测吉凶的,甚至还有特殊本事的,跟了您,也是您的缘分,希望您能善待她。”
道士:“贫道青峰道人,别的不敢说,一定不会饿着她的。”
族长:“好,希望你一定善待她,好好抚养她长大。”
青峰道人牵着黄无忧上了一辆驴车离开了。
“道长,你怎么会想带走我,不是带走别人?”
“不知道,缘分吧。”
黄无忧盯着他看。
青峰被她盯得有点发毛,话说得有点虚:“看…看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行吧,我看你头上白中带青,是为什么?”
“吁…吁”青峰忙拉停驴车。
转身问:“你说什么?”
“呃,就是,我看到你头上有气。”
“你怎么看见的,你还能看待别人都吗?还能看到别的气吗?”
“淡定点。”
青峰被个小女娃一本正经的说淡定点,忍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好好,我淡定,你仔细说说。”
“我在村里,就看到大多数人都是白气。还有灰气,和黑气。”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白气就是普通人都有的;灰气遇到过一次,摔伤后昏迷了;黑气的后面死了。你这白中带青,以前没遇到过。”
“好好好,你真是个大宝贝啊!”
“以后你帮我看,赚钱了,分你一份。”
黄无忧也很开心点头:“行。”
“哈哈哈,驾!”
“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师傅。”
“我不,咱们是合作关系。”
“那叫我师兄吧。”
“你有师傅吗?”
青峰道人有点心虚:“没有,我自学的。”
想他从小就在道观长大,奈何道观太穷,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