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桉桉居然谈上了大人物!咱们大家的经济条件都不差啊,
但是今天随手几十万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姜桉是羡云人吧?”
“对啊,高中才转学来的御京。”
秋季的御京风很大,姜桉出来时被吹了一下反而清醒。
“我安静惯了。刚才耳膜差点破了。”
“受不了怎么不早说?”
姜桉:“难得聚一次,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从小学到大学,她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但唯独高中的这些同学,带给她的感触是最深的。
也是她交到的最好朋友最多的一个阶段。
——
舒夏次日起来的精神状态很好,在录制节目时也较为兴致。熬到单人环节采访时,她还是没见半点疲惫。
“夏夏平时跟粉丝互动多嘛?可以分享一位粉丝吗?”
“互动倒是不怎么有印象深刻的,不过有个女孩子,从我出道起就粉我,她才有15岁,
那天她还送了我几个陶瓷娃娃,全是迷你版的我,我超级感动,相比之下,
我送的礼物却是临时挑的,感觉有点对不住人家了,就想着下回再见面时,再送她一份别的礼物。”
说起这个,当之无愧的就是白映雪,可惜小姑娘现在还在上课,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得疯了。
“那内个小姑娘有跟你说过叫什么名字吗?”
“映雪,白映雪,也是我男朋友的妹妹。”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互动这方面,她还要考虑有一些话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但是遇上白映雪,还真是个意外。
“看来两位还真是天作之合啊,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见见夏夏的男朋友呢!”
“他……工作挺忙的,有机会一定。”
舒夏内心暗自祈祷,还是别有机会了吧!白明修这货,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结束工作后,文钰为她定了最近的航班。她火急火燎的就上了飞机。
头等舱的环境太舒服,以至于今天的疲惫感袭来,让她倒头就睡。
禾安第一医院。
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医院布局,最后站在走廊处辨别方向。
“您好医生,我想问问,这个病房的位置在哪?”
女护士凑近她的手机屏幕,一目了然,很是热心的为她指路,“哦你前面直走,然后会出现一个雕像,往雕像的左边石子路小道走,
就会出现住院部的一号大楼,这个位置在三号大楼,几栋楼都在一起的,你仔细找找。”
“好,谢谢医生。”她顺着方向往前走,
恰好在路过左侧门时,见到推进来一架手术床,老人躺在床上,任由床边围着的医护人员以及家属推着床往前走。
他浑身是风干了的血渍,面上戴着氧气罩,
身边鬓边泛白的男人看着与他年纪相仿,“老徐啊,坚持住啊。”
床上的人奄奄一息,却还是努力的点头。
舒夏忙让到一旁来,舒父也在此时来了电话。
“喂,爸爸。”
“到了吗夏夏?”
“我到了,只是我刚问完路,正要过去。”
“你先在那里吧!你妈妈觉得有点饿,爸爸刚好要下去买粥,等下带你一起上来。”
“好。”舒夏应了声后在长廊处坐下。
她的眸光飘忽不定着,最后落在病房门口那三三两两的家属身上。
鬓边泛白的男人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时不时还说几句话,像是在商量些什么。
“老徐那女儿实在靠不住,不然,现在就给含卿丫头打电话吧!”男人A提议。
“我看成,刚才你路过徐家,没让老婶子知道吧?”
“放心吧!我老婆过去陪了,没事。”
“不行啊,”鬓边发白的男人看着最是年长,思虑的地方也最周全:“以含卿的脾气,肯定连夜赶回来,还是等手术结束,
明天在通知吧!大晚上的,可别再出点什么事了。”
“好,听章叔的。”
路过的小护士见到他抽烟,忙提醒了句,“大爷,医院不允许在公共区域吸烟,请家属到指定场所。”
“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被叫做章叔的男人赔着笑,旋即将烟头扔在地上捻灭扔进垃圾桶。
“病人急需输血,请…”出来的护士见到这些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后半句直接噎住。
“咋啦大夫?我兄弟他怎么样了?”
“我们医院现在缺了o型血……”
“我,我是!我是o型血!”身边跟着的男人忙大喊了一声。
舒夏原本分散的注意力顷刻间集中。
“大爷,这……”几人看着都是上了点年纪的,没有60也有50了,风险多多少少有点大。
“别犹豫了,救人要紧啊!”
“医生,我是o型血,用我的吧!”舒夏上前伸出胳膊示意。
“那,那好,美女你跟我来,先做交叉配血,防止溶血现象发生。”护士快步带着人去了,留下三人急得不行。
舒夏没关注过自己的血型,只记得以前读书时体检,自己的报告单上面写着o型血,
还被同学调侃过两句:“难怪蚊子不咬你,你是o型血啊!”
由此之后,她便对自己的血型有了个印象。
当针管没入她的皮肤时,舒夏下意识的别来眼。
“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了。”
帮她抽血的小护士也跟着共鸣,“可不是嘛!我到最后还当了护士呢!”
中途舒父又来了信息,她忙回复『爸爸先上去吧!我在抽血室。』
舒父一注意到那三个字忙不迭的就赶往抽血室门口。
“夏夏!”
“爸爸?”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隔着厚重的隔音玻璃,舒夏完全听不清外面的声音。
门口的实习护士见状忙阻止:“里面还在输血,家属请在外面等一下吧。”
等到舒夏彻底结束输血时,她需要努力撑着台面才能够站起来。
“怎么样?美女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那我扶你到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吧!”
“好,谢谢。”
舒夏在长椅上坐定后,只觉得两眼昏花,舒父说的什么话她一概听不清。
脑袋有些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