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蓝霸鲸的海边混乱不堪,帕帕罗和沙垒将士斗了几个时辰,却不分高下。
放在有小虹月在身边的时候,这样的大怪物帕帕罗只需一招就能解决,可惜现在小虹月不在,帕帕罗像没了斗志一般,大部分时间都在逃窜。
沙垒将士右手一大捆椰子树“轰隆轰隆”地乱劈,左手的木屋要么挡在胸前,要么像盖印章一样,把沙滩盖出好几个矩形大坑。
当帕帕罗接近沙垒将士的身体时,它的身体就会分裂出许多小型沙人来,简直麻烦的不得了。
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帕帕罗心想:小虹月和新择哥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可是没有小虹月在身边我没有安全感,打不过它呢,怎么办?
沙垒将士不知疲倦,一捆椰子树被他砸的只剩树干,光秃秃的就像一把细长的萝卜握在它的手中。
帕帕罗看着地上掉落的树叶子,他心生一计,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了沙垒将士的数次攻击,消失在它的面前。
沙垒将士蠢笨地扭动着它的大脑袋,空洞的两只眼睛眨啊眨的,愣是没找着帕帕罗。
忽然,帕帕罗抱着个东西出现在沙垒将士面前,那东西是个树叶子扎的人偶。
虽然扎的有些抽象,没鼻子没眼的,但帕帕罗还是开心地说:“哈哈,看我扎的小虹月多像啊!”
沙垒将士的脑袋上像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它挠了挠头不明白帕帕罗在说什么。
帕帕罗把“小虹月”背在身上,像得到了保护伞一样,不管沙垒将士怎样攻击,帕帕罗都勇往直前,势不可挡。
水球在帕帕罗手里飞快地击射进沙垒将士体内,数量极其庞大,少则也有三四百枚。
攻击完毕后,帕帕罗背对沙垒将士,风姿飒爽。
沙垒将士转过身来,看向帕帕罗的背影,霎时间,它体内像旋起了巨大的旋涡,整个身体都开始扭曲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沙垒将士瞬间膨胀,炸了个粉碎。
漫天飞舞着沙石,帕帕罗潇洒离去,却发现背上的草扎“小虹月”被刚才的爆炸炸得破破烂烂。
他心疼地丢掉那一捆子烂树叶,怪责自己刚才站位有些太靠前了,才会把自己辛苦扎的小虹月炸成这副熊样。
天已暗下来,帕帕罗抹干泪,疾奔向傅新择离去时的方向。
傅新择与杜公子夫妻俩激斗了一盏茶时间,新择虽有神力庇佑,但已略显下风。
杜公子右手持扇,左手拨弄着丝线。这丝线极为细小,在黑夜里难以察觉。
丝线连接着默娘,就如木偶剧一样,默娘的动作是受杜公子操纵的。
但细看,默娘又是可以自行说话和行动的,看来杜公子只不过是给了默娘更大的运动空间,和更灵活的攻击方式而已。
默娘所有的攻击,都是在配合杜公子的牵引。
傅新择这样推测着,心想:“他们的攻势相辅相成,那个叫默娘的木偶本就轻盈,在杜公子的牵引下更是灵动。杜公子右手的折扇装有暗器,还能放出妖雾,左手的丝线细如蚕丝,还有一定的杀伤力。今天我真是深入险境了!”
望着还像肉饼一样被夹在两块盾牌下的亲爹和他的同事们,新择内心十分焦急与后怕,况且小虹月还在敌人的手里,就更是糟上加糟。
杜公子和默娘相拥起舞,看上去怡然自得。
“你们是打算缠缠绵绵到天涯吗?”傅新择把三节棍折在一起,双手握紧放在身前,“那你们就抱紧点,我一并给你们送去西天极乐世界。”
神力在新择的各处脉络流窜,杜公子和默娘被这股天外神力吸引,两人停下舞步,看新择要耍什么花招。
在「无象心境」的最后一天晚上,缮情神女和傅新择聊了许多。其中包括有关新择的未来,保护帕帕罗的事项,星球的危机之类的话。
其次,缮情神女还交给新择一本卷宗,是一本名为《凌霄九泉功》的功法。
此功法诠释的神学秘奥与道家的周天之法有几分相似,通过锻炼周天运气之法,从小周天练至大周天,打通任督二脉,再是奇经八脉。
而《凌霄九泉功》有第三周天,名为异想周天。要练至此周天极其困难,非常人所能实现。
一旦练至最高层,修炼者身有仙骨,又是神躯,法力通天,可谓是盖世无双。
新择运气凝神,身体周围似有金光闪动。
三节棍抛向空中,新择向杜公子他们跑去,在逼近杜公子和默娘时,新择跳起接过三节棍,凌空便是一斩。
杜公子和默娘讪笑,杜公子心想:“此招漏洞百出,你也不过如此。”
两人身穿红色嫁衣,在新择将要斩下长棍时,夫妻俩对击一掌向两旁飞出。
待到傅新择的三节棍斩下,杜公子和默娘回转过来,脚下一点,带刀的折扇和两把钢刀刺向新择前胸。
杜公子和默娘势在必得:“去死吧!”
月色下,刀光闪烁,鲜血如雨般从天而降。
新择单膝跪地,三节棍架在脖子上。身后的杜公子鲜血狂喷,默娘的两把钢刀斜插在他胸前。
“杜郎,杜郎,默娘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耍了阴狠手段,这才……”默娘抱起杜长生,掩面而泣。
杜公子抚摸默娘的俏脸,假装擦去默娘的眼泪,可木偶怎会流泪。
“默娘别哭,我并无大碍。这不是你的错,那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刚才我感受到他身上有一股力量,与我们修行的妖力截然相反,看样子他来头不小啊!”
默娘听杜公子这样说,还是去除不了她内心对自己失手伤了夫君的痛,低头“呜呜呜”的大哭。
杜公子在默娘的搀扶下站起来,硬生生把插入自己体内的钢刀取下,交还到默娘手中。
他吃了几片鲸鱼肉片,恢复了体力,对傅新择说:“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诸神之气?”
傅新择转过身,表情依然凝重:“管那么多干嘛,我只是想救回我的亲人和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