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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将温锦带到更衣室门口就自顾自离开了,剩下一名女服务员给她拿来一条崭新的裙子,温锦火速换好,并拒绝了女服务员帮自己吹头发的好意。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女服务员却找各种理由拼命阻拦,温锦无意与她纠缠,便佯装抬头望向门口,“吴总,找我有事?”

趁服务员扭头愣神之际,她快步走出房间,按记忆绕过连廊,转过弯才发现后面错落布置着十几间独立的房屋,而且每一间都房门紧闭,压根瞧不出祁漠寒位于何处。

“祁漠寒,祁漠寒,吴总。”她用尽全力喊了好几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树上的知了在午后的阳光浴里扯着嗓门大叫。

刚刚心里的不安像海绵般吸水膨胀起来,照这样喊下去不是办法,温锦一摸身侧才发觉糟糕,在泉水边喂锦鲤时,她随手将装着手机的包包放到了石头上,此时再跑回去找的话需要浪费不少时间,况且她是路痴,很容易在曲曲折折的回廊里迷路。

心急之下,温锦冲到最近的一处屋子咣咣砸门。按理说祁漠寒身体不舒服,肯定走不了太远的路。

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喊,屋内都是静悄悄一片。

温锦又跑到第二间屋、第三间屋,遇到的情况同第一间屋一模一样。

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尽管此地比海市市区凉快许多,又有树荫的遮挡,但温锦的汗珠已然顺着脖子和脊梁骨小溪般蜿蜒而下。

如果祁漠寒就在屋子里,没道理听不见自己的呼喊,除非他遭遇了什么意外。

通信不畅、踪迹全无,心急的温锦急得团团转,大脑里一片空白。两年前发现妈妈失踪时,她也是这般手足无措。

就在她靠着树大口喘粗气并苦苦思索对策时,眼角余光处一道黑影突然闪过。

她倏然眯起眼,集中视线在那片鬼鬼祟祟移动的黑色上,几秒钟后猛然弹起,向着黑色出现的方位急突猛进。

等她在树林间穿插奔跑了好一会后,总算发现了黑色的来源——一位服务生的黑裤子。

而且这位服务生异常眼熟,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与吴总一同扶着祁漠寒回房间的那位。在刚刚追逐的过程中他不小心被树枝抽到脸,此刻正狼狈地捂着面庞,胸脯因为剧烈运动上下起伏得厉害。

“说,你们把祁漠寒带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

温锦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粗的树棍,“我给你30秒的时间说真话,29、28、3、2....”

“您不讲信用,怎么没数27就直接跳到2了?”关键时刻,服务生还有心思挑数字的毛病,话一出口,他顿觉哪里不太对劲,挠了挠脑袋后总算反应过来,他一大老爷们,怕个娇柔瘦弱的女子做什么?

“温小姐,我劝您放下棍子。”想通后,服务生不复刚才的畏畏缩缩,整个人似乎长高了不少,他“好心”提醒道,“否则可能引起反噬。”

“回答我的话。”温锦将棍子狠狠抽向身旁的小树,可怜的小树没等成年,树冠就被抽飞,服务生见到此场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您得问吴总和莫经理,我就是个干活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打算负隅顽抗。

温锦不再废话,棍子径直朝服务生身上招呼过去,服务生见她动真格的也不由恼火起来,双腿半蹲摆出防御姿势。

他的打算是等棍子挥舞到面前时,借助男性力量用双手抽走棍子,并顺势绊倒温锦,给面前这位野蛮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不料棍子快到眼前时突然转换方向,狠狠抽到服务生的小腿上,剧烈的疼痛令他的眼眶中登时蓄满泪水,奶奶的,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

“还不说?”第二棍又呼啸而至,这次打在他的后背上发出清脆声响,服务生的惨叫惊得午休的鸟儿们纷纷扑棱着翅膀逃走。

他哭着摩挲自己的后背,感觉火辣辣的疼,脊柱该不会断了吧。

“下一棍打你的头。”温锦平端起木棍,像举起一把狙击枪般眯起一只眼瞄准他。

“我说,我说,求您高抬贵手。”挨了两次打的服务生总算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的战斗力远超过自己,“祁总就在右手边的第一间屋子里。”

“为什么我敲门没人应?”温锦的眉目凝结上一层冰霜。

“或许莫经理不想您进门吧,而且房间的隔音性特别好,万一祁总在里面的套间,很有可能听不到......”他低着头倒豆子般将自己了解的内容和盘托出,等抬起头才发现面前连个人影都没有,“您既然不打算听我说话,又干嘛打我一顿?”

就在他嘟嘟囔囔时,温锦已经手拎木棍站到了右侧的房间前用脚大力踹门。

屋门使用了相当厚重的钢制材料,门锁也极其结实,踹了数脚纹丝未动。照这样下去,没等见到祁漠寒,她的脚已经先废掉了。

她转而将目光投射在拉着厚厚帘子的窗玻璃上,用木棍狠狠捅了几下,可怜的木棍根本无法承担双层玻璃的反作用力,从中间断成两半。

两手空空的温锦左右环顾,发觉脚边有几块装饰用的山石,她毫不犹豫地抱起一块,重重砸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躺在里屋床上的祁漠寒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猛然坐起来环顾四周。屋子里光线极暗,床头柜上点着熏香,发出一股令人头晕的甜腻味道,不远处用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女人丰满的曲线被灯影勾勒出极致的魅惑。

他捂住额头,脑袋里灌了铅一般昏昏沉沉,喉咙也干涩得厉害,只能勉强靠在床头缓解不适,隐约中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浴室的推拉门被打开,裹着浴袍的莫莉见祁漠寒这么快醒来顿时愣怔,继而娇笑着凑上前,“祁总,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呀。”她假意用手做扇风状,继而解开浴袍带子,“屋子里似乎有些热,祁总,我帮您脱件衣服吧。”

就在她俯身准备朝祁漠寒身上扑时,里屋的房门突然被从外面踹开,女人的声音气愤中夹杂着庆幸。

“祁漠寒,你是聋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