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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伯愤怒的站起身,指着崔玉芬骂道:“崔婆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徐大伯母:“还说啥,文书上写的好,浸猪笼吧。”

春莲:“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浸猪笼。”

徐老二:“我,我冤枉呀。”

徐大年:”老二,这梳子怎么会在你手里啊?”

围观人群:“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家都啥人呀。”

震惊声,叹息声使气氛变的沸腾起来。

沈兰心清了清嗓子,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大家都安静一下,现在听我说。”

“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崔玉芬带着他的儿子和儿媳跑过来陷害他的另一个儿媳。”

“我堂堂的三品将军的夫人,怎容她如此污蔑。”

“刚刚文书大到家都看到了,既然事情现在已经明了,那么这人该浸猪笼了吧。”

徐大年:“我想撞墙。”

徐大年是真的为难了,不说别的,崔玉芬毕竟是徐哲远的娘,三品将军的娘呀。

怎么能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村长去支配她的生死呢。

尤其村里所谓的浸猪笼的条件也没有这一条呀。

要说女子与人有染,确实是应该进猪笼。

可崔玉芬这是陷害这个事儿,这事儿应该归官府吧。

见他犹豫,沈兰心拍了拍手,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徐村长,刚才我们可是签了按了手印,签好了文书,你不会想袒护她吧?”

沈兰心继续不依不饶道。

“行行行,你们都是徐家人,我是外人好吧。”

徐大年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开口。

“兰心呀,其实你婆母陷害这事儿,应该是官府老爷说了算,我们浸猪笼算私刑呀。”

提到去官府,吴秀艳只觉得自己身后又疼了起来。

那顿板子她是记忆犹新,今天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到官府,她跟婆婆两个人谁也跑不了。

挨顿板子都算轻的,可她真的怕了,可现在怎么办?还是让婆婆浸猪笼吧。

“什么官府呀,刚刚文书签的就是浸猪笼呀。”她一时激动,竟脱口中而出。

这话一出,顿时把几近昏迷的崔玉芬气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吴老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你这个蠢货说陷害沈蠢猪,要浸猪笼也是你去。”

崔玉芬确实没底线,还没脑子,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原来始作俑者是吴秀艳。

吴秀艳:“。。。。。。”

场面顿时失去了控制,徐老二气的浑身发抖,他一把拉起吴秀艳的手。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找死呀,你陷害沈蠢猪,为什么要带着我。”

说完,他扬起手,一个巴掌将吴秀艳打倒在地。

“不,我,不是,不是这样的,呀,怎么,怎么回事呀。”

她捂着微微肿起的脸,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为啥情况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老二,对,揍她,都是这女人,唉呀,兰心呀,不能怪娘呀,是这女人做的。”

“是她,她要把木梳放在平钰这里,然后陷害你,娘是被她蒙骗呀。”

崔玉芬现在已经不管不顾了,去官府顶多挨顿板子死不了。

可是浸猪笼是会死的,再说,要挨板子还是让吴秀艳去吧,她年轻抗揍。

“娘,你说什么呢,你可是支持的呀,再说你可是签了文书的,就得浸猪笼。”

吴秀艳指着她大声喊道,她是宁可让婆婆死也不想自己挨板子。

徐大年现在是一脸的黑线,狗咬儿一嘴毛这句话这一刻在他眼前具象化了。

“够了,你们丢不丢人呀,这事儿,受害人是兰心,还是让她作主吧。”

转身对着沈兰心,他一脸抱歉道:“兰心呀,你,你作主吧,这事儿怎么处理。”

“浸猪笼确实是属于私刑。”

沈兰心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私刑是不对的还是报官吧。”

话音刚落,崔玉 芬连忙窜了起来:“对,报官吧,是吴秀艳做的。”

官府衙门后堂,县令吴勇痛苦的挠着头。

徐家的破事儿他是真的不想管,那可是三品将军的家眷。

“不是这徐将军是个废柴吗,为啥他自己不能处理他家的破事儿呀。”

师爷孙侧在一旁摇了摇头:

“唉呀,大人,这是历练,是好事儿,属下相信大人的实力。”

“实你大爷。”吴勇知道,硬着头皮这事儿也得去解决。

他现在真的有点想回家了。

“我想我娘了。”

可说什么都没用,他是县令,这事儿他得解决。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大堂上。

沈兰心和徐大伯站在一侧,崔玉芬,吴秀艳则跪在地上。

大堂护栏外站着徐家其他人和一众围观的百姓。

惊堂木响起:“堂下跪着何人,有何事儿。”

沈兰心双手抱拳,将今天的事儿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大人,民妇只想要个公道,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被陷害,求大人明鉴。”

“大人,我冤枉呀,是我二儿媳,是她嫉妒叔嫂,和我没关系。”

崔玉芬率先开口,气的吴秀艳直接抬手堵住了她的嘴。

“不,大人,不是我,是我婆母,是她提议的。”

见自己嘴被堵住,崔玉芬来了脾气。

“这败家儿媳欠收拾。”她随即也抬起手,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薅住她发髻向后扯去。

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沈兰心向后退了几步,生怕这二人血溅当场波及自己。

“够了,大胆,这是公堂,岂容你二人造次。”

吴大人惊堂木一响,他壮着胆子做了一个决定。

“崔玉芬为老不尊,咆哮公堂重打三十大板,今后若再犯,定不轻饶恕。”

“吴秀艳屡次陷害弟媳,情节严重,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我冤枉呀,”吴秀艳凄冽的一声哭喊。

她也算是整个桃源县的一个奇迹了,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里被打两次。

以后,真的是没脸见人了,可是,又能怪谁呢。

徐哲远闻讯赶来的时候,只看见崔玉芬和吴秀艳两个人被按在大堂前。

重重的板子划空气伴着二人的哭喊声。

他原本赶回家,结果发现家里只有大伯母和三个孩子。

在大伯娘的口中才知道家里出事儿了,又连忙跑到县衙。

本来,他是想着自己好歹是三品将军,现在是他出面摆平事端的时候了。

可没想到,人家沈兰心已经淡定的处理好了一切。

“呀,你回来了。”

见这女人一脸淡定,徐哲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