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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丫鬟喜气洋洋地进来禀报。

春日晴朗,阳光明亮又炽烈。

穿着大红喜服的秦晏,面如冠玉,俊秀儒雅。满脸喜意,一双清亮的眼眸光彩熠熠。

杨家三小姐是个好姑娘,她的一句:“我相信秦公子的为人”便让他心存感激,自会待她好。

迎亲讲究的是热闹,杨廷缚是长辈不好在门口玩闹。

倒是杨承安杨承逸两兄弟一齐上阵,丝毫没客气,将秦晏整整拦在门外一个时辰。

丫鬟们轮番出去瞧热闹,不时前来回禀。

蒙着盖头的杨若昕,不由得抿唇轻笑。

夫君文采出众,她身为他未来的妻子自然脸上有光。

秦晏终于如愿闯过两个大舅兄的关卡进了新娘闺房,他一眼便注意到一旁的沈朝朝和林沐沐二人。

但只看一眼便收回目光,沈朝朝和林沐沐是他的长辈,不可对长辈无礼。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将新娘子接走了。

沈朝朝等人只能围着不舍的杨老夫人说话逗趣,杨老夫人这才放下不舍的伤感,和弟媳两个儿媳说笑了起来。

秦家那边十分热闹,沈朝朝和林沐沐松了口气,总算是回到正轨了。

杨若昕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三日回门,杨若昕回门,

杨老夫人见她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便知在夫家过得不错了。

秦晏和几个男的去书房说话去了。

而杨若昕也被沈朝朝等人拉着说话。

等打趣完了沈朝朝和林沐沐程宁三人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

两人到后花园。

春季花儿已经百花齐放,一边欣赏着花儿一边说话聊天。

突然有个丫鬟上前来:“二夫人,有人捡到了您掉落的簪子。”

沈朝朝和林沐沐对视一眼,自己最近没有掉什么东西啊?

当她拿起那支晶莹剔透的玉簪观看时一愣,这不是自己丢给许愿池的那一支么?

林沐沐也认出来了,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给了那小丫头赏赐就打发她走后。

才道:“看来,那人还为你下水找这枚玉簪了。”

沈朝朝一怔,随即笑出声:“果然,本夫人的魅力无人能及。”

这秦晏也不傻,不会留着这支玉簪闹什么误会。

她无所谓的笑笑,准备将这只玉簪压箱底了。

转头问起了其他事情:“下个月就要府试了,你那几位准备得如何了?”

“府试院试都没问题。”

考题暗中给他们刷了,答案也给他们分析了,若是还考不中,那就趁早去当个小管事得了。

沈朝朝满意点头:“之前你不是在弄那些菜棚么?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只是,去年年底下大雪,又没什么经验,还是冻坏了不少,今年就让我爹让临阳县推广起来。

届时再送点新鲜的菜送去给知府大人,再加上今年临阳县考中的秀才多,这些政绩加起来,升官没问题。”

沈朝朝崇拜地看着林沐沐:“沐沐,你真是厉害!”

“朝朝也厉害的,听闻你在学五长老的天外飞仙的轻功?学得怎么样了?”

沈朝朝苦着脸摇头:“好难飞起来啊,我最多就能爬到屋顶上不掉下来。”

但是,别人用飞的, 自己跟个壁虎一样用爬的,好难看啊!

林沐沐抿唇一笑:“慢慢来,能爬都不错了,你干爹干娘不是教你其他武功绝学了吗?”

“是,我干爹教我用暗器,我干娘教我用绸缎呢,嘿嘿,你要不要试试?”

沈朝朝一脸坏笑,突然一甩后面的长到腰部的墨发,直接就卷起了林沐沐的脖颈,那墨发就跟绸缎一样。

林沐沐一脸茫然地被头发缠着和她脸贴脸,这什么玩意?

沈朝朝笑嘻嘻的道:“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个屁,松开。”她要喘不过气了。

沈朝朝见她生气,就摆出可怜巴巴地将头发收回。

林沐沐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凶了,只无奈道:“你就学了这个?头发就是你的绸缎?”

“不是啦,头发是在我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使用的,简单来说就是保命用的,干娘说教我控制绸缎攻击敌人的,和干爹的暗器合在一起使用就是天衣无缝。”

她最近在学习内功心法,争取能早日能随时将抽调当成武器用。

“嗯,好好学,以后也能用这些保命。”

沈朝朝见林沐沐不生气了,笑嘻嘻地揽住她的手:“沐沐,你学的什么呀?”

沐沐每天都好忙,要管那些少年,还得管生意,还得学习,她好佩服啊!

“习得了我医师父的夺命飞针,毒师父的悄无声息之技。”

“什么是悄无声息?”

飞针她知道,用医的喜欢用针,不就是东方不败吗?

但悄无声息是什么绝技?

林沐沐沉默了一瞬,才在沈朝朝耳边说道:“就是悄无声息的放毒。”

沈朝朝恍然大悟,嫌弃道:“这名字取得也太随意了。”

“我师父说越随意,越出其不意,不要过多追求华丽的名字,没什么用。”

沈朝朝点头表示了解,现在两人都是菜鸟级别,慢慢学吧,反正现在也没有那么危险。

于是两人每天都过得十分忙碌,不知不觉进入四月。

刹那间,姑苏与淮扬的十几个县城的六七个县令被京城来的两位皇子以雷霆万钧之势抄家发配。

而姑苏的商户黎家、张家、云家,竟与官员狼狈为奸,违法乱纪,贩卖私盐铁矿,牟取暴利达千万两之巨,最终也都被统统发配至边境。

这实在太突然,许多官员和商户想要狡辩,却发现证据确凿,无处可辩,只能任人宰割。

林县令等人拍拍自己胸口,即便他提前知道这些,可还是心有余悸。

庆幸自己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若不是有自己的女儿帮着避险,他就会去贪那些银子,最后还是要被发配。

这一劫他算是过了。

就连姑苏的知府都慌了,现在县试院试在即,两位皇子应该不会处理自己吧?

可自己身为姑苏的知府,犯错的县令还有自己这边州府的人,两位皇子还是会来的。

终于在四月六日左右等到了两位皇子来到了他的府邸。

他如履薄冰般地给两位皇子行礼:“下官参见二皇子,六皇子殿下!”

“吕知府,你可知罪?”二皇子祁嵘甫一开口,便如泰山压卵般发难,强大的威压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

吓得吕知府惊恐万状,如筛糠般磕头,一时间仿佛掉入了冰窖,浑身冰凉,嘴唇哆嗦得如同风中的残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如此胆小,祁盛不由摇头,就这点胆量,想想也不可能犯错,但是没管住底下人就是错。

“姑苏州府内有两个县令和商户结党私营,贩卖朝廷私盐铁器,牟利百万两,你身为州府,管辖不力,理应该罚。

但念你为官风评不错,又要举行科举,便对你网开一面,罚俸三年,你可接受?”

祁嵘说出了对他的惩罚。

考虑到这位吕知府胆小怕事,风评也确实还不错,这才对他网开一面。

再则,国库空虚,让他免费当官三年,也能减轻国库负担。

“是是是,下官接受惩罚,多谢两位殿下给下官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官往后绝对会对底下的人盯紧,不会让人再犯了。”

见只是罚俸禄,吕知府大大松了口气,不是发配和杀头,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