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
王虹气得面容扭曲：“他们把萋萋害成这幅模样，难道还准备不负责吗？”
“你们连人都敢杀，难道还在乎一个不成形的孩子吗？”
王虹闻言，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她的唇一瞬间惨白如纸，不可置信地盯着林湘宁，哆哆嗦嗦地开口：“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八道什么。”
“妈，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萋萋也察觉不对，拉住王虹的衣服追问：“什么杀人，你们杀了谁？”
“不，没有，她在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林湘宁冷笑：“我本来是要找林萋萋，正好你在，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林湘宁耸肩：“你知道的，我不在乎。”
王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跟在林湘宁身后。
二人来到医院的消防通道中，王虹背靠墙壁，手中仍旧拿着那把算不上锋利的水果刀。
防身吗？
还是自我安慰？
林湘宁心中冷笑，主动开口道：“没必要这么警惕我。”
“你是个疯子。”王虹的精神防线濒临崩溃：“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和我女儿。”
“不能。”
林湘宁的回答简短而有力。
王虹却如同天塌了一般，苦笑着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你做了什么。”林湘宁没有理会王虹的情绪，继续逼问道：“当年在船上，你做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船上的事情？
王虹握刀的手用力了几分，只要轻轻往前一送，林湘宁那张嘴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可是…可是…
“快去啊！”
“你以为你现在还跑得掉吗？”
“还不动手的话，她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你不是想要取而代之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嘈杂的声音在王虹的耳畔回响，她仿佛又闻到一股浓重的腥气。
海风的腥气，以及人血的腥气。
满脸是血的女人倒在她的面前，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惨叫声，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虹的后背被人用力推搡着，她走到了女人面前，从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中，王虹看到了乞求的神色。
“不是我，不是我！”
王虹崩溃地叫喊出声，她终于克制不住地弯下了腰，近乎跪趴在林湘宁的面前。
林湘宁看着王虹这幅模样，心一点点沉入了谷底。
“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湘宁一遍又一遍地追问，换来的只是王虹的崩溃大哭。
她发疯似地拉住了林湘宁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女儿吧！”
王虹的不承认，反倒是成为了最好的证据。
林湘宁蹲下身子，猛地拽住王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王虹。”
林湘宁语气很冷，仿佛淬着冰一般。
“你想不想我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的女儿？”
“不，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求求你…”
“当初她没有求过你吗？”林湘宁冷笑着反问，看着王虹哑口无言的模样，继续道：“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女儿会不会也成为那样，就全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