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
霍谨行退开半步，却在林湘宁大步离开时又叫住她。
“如果你还想要嘉悦的股份，把我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
林湘宁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冷冷留下一句。
“知道了。”
她匆匆忙忙回到嘉悦，部门里面已经是鸡飞狗跳的氛围。
几个平日里脾气不错的同时，将林萋萋围在中间，色厉荏苒地开口：“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点道理你也不明白吗？”
“你一个大小姐不指望奖金过日子，我们还指望奖金呢，辛辛苦苦做的项目，怎么能因为你一个人就会搅黄了？”
“你哪怕回去休息呢？”
七嘴八舌的职责并未让林萋萋低头，反而让她变本加厉地回怼。
“你们平常能有多少机会见到那个大人物，我可是经常见呢！”
“不是说了熟人好办事，我也是为了你们打奖金着想。”
“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我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几个同事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碍于面子，不能真的和她撕破脸，气氛一时之间僵硬到了极点。
林湘宁踩着高跟鞋一步不停地走来，鞋跟踏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是给所有人都下了一针强心剂。
“林总监。”
“总监！”
林湘宁点头示意，走到林萋萋面前停下驻足，居高临下地睨着坐在位置上的林萋萋。
她勾唇，指尖勾起林萋萋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一字一顿地开口：“实习员工，林萋萋，认得名字吗？”
方才对众人趾高气昂的林萋萋，却像是顷刻之间换了个人一样，委屈几乎要溢满整张小脸。
“姐姐，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没有能力的也不聪明，可是我也只是想要替爸爸分忧，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姐姐部门里面的人这么针对我，难道是因为姐姐平常和他们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林萋萋身份的大有人在。
如今听到林萋萋叫林湘宁姐姐，众人也诧异地将视线挪到林湘宁身上。
一时之间，寂静万分。
林湘宁冷笑道：“我确实有句话忘了说，像你这种蠢货，在家里面好好呆着，就已经是替爸爸分忧了。”
“姐姐，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呢？”林萋萋泫然欲泣：“难道没有能力就是错吗？”
“林总监，您说话会不会太过了一些？”
背后，有一男同事犹豫地开口替林萋萋求情。
“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不是吗？”
拍马屁的人哪里都有。
怕马屁还不懂得看眼色的人实在罕见。
林湘宁一个眼神甩过去，轻笑道：“齐桦，你觉得我话说得太重了？”
被点名的男人正是替林萋萋求情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从他身前推开，让出了一条路来。
林湘宁的性子，大家都是领教过的。
工作时说一不二，严厉果断，不能适应的人当然叫苦连天，一旦适应，就会发觉，在林湘宁手下工作，恰恰是最事少钱多的。
至少她不会轻易推人出去应酬。
齐桦面上挂不住，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林总，我只是觉得应该给新人机会。”
“不错。”林湘宁勾唇：“既然这样，那就由你来带她，我给你们一个单独的项目，目前项目奖金按照进度给你补偿数日的加班费。新的项目如果可以完成，你八她二分提成，你愿意吗？”
林湘宁部门如今的项目不容有失，可她手中还有许多无足轻重的小项目。
将林萋萋轻易赶走，目前来说不甚可能。
但稳住她，林湘宁有得是法子。
“我…”齐桦脸上露出几分懊悔的神色，林萋萋起身走到他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袖：“谢谢你，齐哥，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好。”齐桦宛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苦笑着点头：“我听林总监的安排。”
“很好，林萋萋，出来一趟，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丑话说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