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沈愿转身，眯着眸子打量霍谨行。
林湘宁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他毫不遮掩的敌意。
霍谨行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反倒是直勾勾地看向林湘宁，道：“把合作伙伴拉黑，这就是林总的待客之道？”
“霍爷，我们的合作似乎已经结束了。”
林湘宁状似淡定地开口，轻笑道：“现在我正在聊新的合作，霍爷也想要加入吗？但是恐怕您没办法从中分一杯羹呢。”
“新合作？”
霍谨行总算舍得给沈愿一个眼神，只冷冷睨他一眼，便不屑地笑了起来：“我确实不清楚，林总什么时候准备做娱乐圈的生意了，这么快就要转型吗？”
“不好意思，霍先生。”
沈愿看出林湘宁攥紧了手中的刀叉，主动开口解围：“打扰别人用餐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那真是不好意思。”
霍谨行道歉诚恳，坚决不改。
他仍旧盯着林湘宁，却不发一言。
林湘宁泄了口气，将刀叉放在桌上，起身道：“沈愿，我下次再请你。”
“学姐…”
“我去结账。”
林湘宁打断了沈愿的话，从霍谨行的面前经过，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她自然生气。
霍谨行来这里为了什么，她心知肚明。
但她有资格翻脸吗？
显而易见，并没有。
自己单方面地提出合约结束是没用的，因为如今控股最高的人是霍谨行，甚至他愿意的话，可以将自己踢出嘉悦。
找再多代言人都是无用的。
林湘宁只是生气于霍谨行似乎从未将自己当做一个人来看。
他视自己为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的占有欲又毫不掩饰，明明他并不准备给自己名分，又在意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他们二人从未公平过。
一次又一次地表面和谐，恰恰是林湘宁低头退让的结果。
“看来你被拒绝了。”
霍谨行挑眉，以得胜者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睨着沈愿。
“霍先生。”沈愿冷笑：“威胁只会招来厌恶。”
“是吗？”霍谨行挑眉：“还好我并不介意，如果你想继续做她公司的代言人，第一件应该学会的事情就是闭嘴。”
说罢，霍谨行便走到林湘宁身后，大手揽在林湘宁的腰侧。
以沈愿的视角来看，二人几乎贴在一起，亲密无间地一同离开。
直到沈愿再看不到的时候，林湘宁才一把推开霍谨行，道：“霍爷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说过了，谈生意。”
霍谨行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道：“不知道林总还肯不肯赏脸与我坐下谈。”
“用不着。”林湘宁冷脸道：“我已经做了我最大的让步，霍爷难道是想要将嘉悦收入霍氏名下吗，对我而言，似乎是一件好事。”
“霍氏名下的公司已经足够多了，不必再添上一个。”
霍谨行步步逼近，直到林湘宁背后贴到墙壁时方才止步。
他垂眸盯着林湘宁的表情，沉声道：“他是谁？”
“代言人。”林湘宁抬眸：“霍爷在明知故问吗？”
“我怎么不知道，代言人什么时候会私下跟合作公司负责人吃饭？”
“可能是这位嘉悦暂且是个草台班子，没有霍爷那样井井有条的规矩。”林湘宁扯出笑容，“当然，或许以后会有，谁知道呢？”
“哦，那为什么把我拉黑。”
“因为我不想跟霍爷再有私下联系。”
林湘宁目光灼灼地盯着霍谨行，认真问道：“霍爷对我的答案，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