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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呢,跑回房间,拿了一把弓弩出来,弓弩是有一次,她无意间提起,自己会玩,韩鹤鸣专门找人给她做的,留着防身的。

她当然不会弓弩,她上辈子喜欢玩射击,弓弩对她来说,也不难,她练了两次,也就上了手。

她拿着弓弩再跑出来时,韩鹤鸣身上已经带了伤,右胳膊上,一个极大的剑伤。

“韩鹤鸣。”

她喊了一声,韩鹤鸣就往旁边闪,她手里的箭就出去了,和韩鹤鸣对打的男人,腿上就被射上了一箭。

宋胭脂的准头,向来是够的。

被射中一箭的男人,脸上立马带了怒意。

“竟敢伤我?找死。”

他话未落,就要朝宋胭脂这边飞过来,不过,有韩鹤鸣在,他注定是伤不了宋胭脂的。

韩鹤鸣把他挡下,两人又对打了起来。

他腿受了伤,动作没有那么灵敏,韩鹤鸣很快就占了上风。

男人眼见着韩鹤鸣手中的刀,要插进他的胸膛,他一扬,一包白色粉末的东西,撒向了韩鹤鸣。

韩鹤鸣立马禀气闭息,却还是吸入了一点,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在意识尚算清醒前。把手里的刀,对着男人逃跑的方向丢了出去。

宋胭脂手里的弓弩更快,她连射两箭,只听见两声“扑通”声。

“韩鹤鸣…”

宋胭脂抱起倒在地上的韩鹤鸣,大喊了一声。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汉子,倒在宋胭脂怀里,没有回答。

宋胭脂提起弓弩,对着和宋胭脂同时倒在地上的男人,又连射两箭。

她这两箭,不为别的,只为盯住男人的手脚,不让男人再使毒。

她在男人左右手上都各补了一射,把男人的双手,盯在了他的大腿两侧。

“解药给我。”

她一步步走向男人。

“没有解药。”

男人手脚,都被宋胭脂射中,后背还被韩鹤鸣扎了一刀,此时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瞪着宋胭脂。

“没有解药?好好好…”

宋胭脂拔出他后背上的刀,对着男人的胸膛又扎了上去,鲜血迸出,喷洒到宋胭脂的脸上身上,她半点不在意,用衣袖擦了一把脸,又要去拔刀。

男人看到,原本娇娇小小的小娘子,像地狱里的厉鬼,对着他笑,他感觉自己都快吓死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半点武功,怎么比江湖人士还狠辣。

“我说了,你能放我离开吗?”

在宋胭脂又准备扎下去第二刀时,男人妥协了。

“在哪儿?”

宋胭脂说完,对着男人又扎下了一刀。

男人感觉自己快成窟窿洞了,这个女人,他不按常理出牌,别人不是不回答才扎吗?

怎么他们才刚刚谈条件,这个女人就又扎下一刀,他是不但凡说慢点,就能被这个女人扎死?

她好狠。

“别扎了,在我腰间,蓝色瓷瓶那个。”

男人也顾不上谈条件,连忙把解药的位置说了出来,他是真怕了这个女人,很怕慢一点,他就没命了。

宋胭脂依言,果然摸出了一个男色瓷瓶,瓷瓶里有三粒药丸,她果断倒出一颗,塞进男人的嘴里。

“没毒,是解药。”

倒在地上的男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是江湖人吧,这门道怎么这么懂。

宋胭脂见他果然没事,才把药丸倒进韩鹤鸣嘴里。

药丸入口,不过片刻,韩鹤鸣才悠悠转醒?

“还不滚,准备留下吃饭吗?”

宋胭脂拔掉男人身上的箭支,男人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韩家的院子。

“娘子好生勇猛。”

韩鹤鸣半坐在地,看着逃走男人身上,又多出许多的血窟窿,含笑调笑一句。

“相公过奖了。”

宋胭脂莞尔一笑,架着韩鹤鸣回了房间,韩鹤鸣身上还有伤,要先上些金创药才行。

院外的汪富仁,还等着进院的男人为他报仇,见到男人狼狈而出,不由破口大骂,男人眼中闪过阴毒,却未回话。

男人在宋胭脂这里怕了,可不代表他怕汪富仁,汪富仁正骂得痛快,就感觉到嘴里进了一个东西,他咕咚就咽了下去,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时汪富仁回了家,不过三日,就病死在了家中。

汪大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无半点气息的男人,想到还睡在屋中久不醒来的儿子,哭着坐上马车,向县衙里去了。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县太爷的第二十八房小妾汪妙妙,看着穿着一身素衣,哭得梨花带雨的汪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她这嫂子最是小气,常常为了哥哥多纳几个小妾,而来找她这个做妹妹的,为她做主。

她也不想想,她是妹妹,怎么好管哥哥的房中事,就是她愿意管,她也是做人小妾的,难道还能去说哥哥别纳妾?

“妹子,你哥…你哥…”

“嫂子,哥哥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纳几个小妾怎么了,你是做正妻的,就别与她们计较了。”

汪妙妙不等汪大夫人把话说完,她就挥动衣袖,一脸的不耐,打断了汪大夫人的话。

汪大夫人听了小姑子的话,差点都哭不出来了,她男人汪富仁一辈子纳了无数小妾,她和他争过闹过,他一辈子也没改。

就这,还要她侍候公婆,操持家务,让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恩爱,还要养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

年轻的时候,她不知气过多少回,还在汪家人眼里,落下善嫉。

如此说来,这个男人死得好,他一死,家中家产都在她手中,家里还躺着一个久不醒的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这是什么神仙一日。

汪大夫人一想,收起原本需要汪妙妙来为她哥借主的心思。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也没和汪妙妙说,她哥被人害死了,就这样回了家,把汪富仁的丧事给办了。

又把汪富仁的女人们都给遣散,过起了有钱有闲的日子。

汪妙妙身为县太爷的小妾,县太爷家大妇还健在,轻易出不了府,汪大夫人不说,她根本不知自己的哥哥死了。

如此汪富仁的死,竟是未引起半点波澜。

等到汪妙妙知道她哥的死讯时,已经是几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