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神色顿住,才说:“这么回想一下,是有点像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傅总在外失散多年的儿子呢。
傅昱从车窗看向武馆。
此时唐婉已经带着徒弟进了武馆,让人把大院门关上了。
“在此之前,我跟这位唐馆长也并无交集,她对我似乎意见很大。”
“她甚至还知道我。”
金秘书嘀咕:“您是傅家二少,也不奇怪吧?”
傅昱哼笑:“一个武馆,在春城都不过问本地豪门的事情,怎么就知道远在京市的豪门家族?能精准知道我是傅家老二?”
金秘书听不懂。
老板,您的话说得有点高深!
傅昱深深看了眼那扇铁门,“先回酒店。”
他发现了,跟金秘书这个不大聪明的秘书说这些实在费劲。
他得联系他大哥。
……
沈星瞳赶回武馆的时候,人都跑完了。
她进了武馆,跟许清悦说:“看到是哪个混账东西拐跑咱们的乐乐和小蓝莓吗?”
“我赶来晚了,要不是晚了一步,我铁定看见那贼人,暴打一顿!”
她说完,发现气氛好像不对?
沈星瞳目光扫到自己女儿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她随后又看向许清悦:“怎么了?”
比起她女儿的失魂落魄,许清悦的神色才是最奇怪的,有点慌张,有点心不在焉。
“干妈。”乐乐拽住沈星瞳的裙子,“我麻麻正在烦恼六爸的人选。”
“啊?”沈星瞳忍不住给许清悦竖起大拇指,“不会是看上我家哪个师弟了吧?”
乐乐猛的摇头:“才不是,是一个叫傅昱的大叔,他上次还要我们赔钱钱的坏蜀黍。”
沈星瞳:“……?”
反应了十秒后:“!!!”
“你说谁?”沈星瞳抓住乐乐,语气有点急。
乐乐咦了声。
怎么连干妈表情都这么奇怪?
许清悦幽幽叹了声:“是傅昱,他把乐乐和小蓝莓送过来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俩孩子的身份。”
沈星瞳蹙了蹙眉。
三年了,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抱着手臂在屋中来回踱步,蓦然看向了乐乐。
她家小蓝莓还好,上半张脸像她,下半张脸倒是跟傅珩像。
乍然一看,不容易被怀疑。
但乐乐这张脸,简直就是傅昱的缩小版,很容易被怀疑。
“什么身份?”乐乐竖起耳朵,好奇地问。
“乐乐,小蓝莓,我给你们买了草莓双皮奶哦,去吃好吃的吧。”沈星瞳把两个小孩儿打发走了。
她一屁股在许清悦的身边坐下,“现在也跑不了。”
许清悦揉了揉早就凌乱的头发,“对啊,我才刚进入实习期呢,我不能就这么跑了,否则我这三年的学习都是白搭进去了!”
而且也辜负了齐承允的推荐。
“傅昱应该待不了多久,只要藏好,不被他发现就没问题。”沈星瞳安慰她,替她抚平凌乱的头发。
“更何况……现在的我们,强得可怕,别怕他。”
许清悦也觉得。
她现在怕什么?
既然已经逃离了傅家,那没有回头的可能。
就是傅爷爷跪在她面前,她都不能回去的。
傅昱又怎样!
“对!我要跟你学习,学习怎么做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沈星瞳点了点头。
隔壁。
小蓝莓挖着双皮奶,吃得开心,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找二爸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乐乐倒没那么快乐了。
“锅锅,好七。”
“锅锅,泥肿么不七?”
“妹妹,你有木有发现我麻麻好像怪怪的?”
小蓝莓咬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干妈在烦恼要不要这个六爸,哪里怪哇?”
乐乐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不对。
那个坏蜀黍做六爸,不太好。
麻麻也说他不够格。
他连忙摇头,把这种事情扔到脑后。
“锅锅,泥明天陪窝继续去找二爸好不好?”
乐乐问:“去哪里找啊?”
明天是周末。
他的麻麻要值班,大概率会被沈星瞳带到工作室。
小蓝莓小声说:“哪里有帅锅,就去哪里找。”
她看出来了,今天这个坏蜀黍是做不了她二爸了,那就换人!
她心态超好的。
……
旧金山。
傅珩来到小巷里,看见这栋略显破旧的楼,敲响了门。
等了好一会儿,屋中的人才来开门。
开门的老太太用流利的英文问:“这位先生,你有事?”
“之前电话联系过,说让我来拿之前租户的遗物。”傅珩回答她。
这老太太是这间房子的房东,自从沈星瞳和许清悦搬走后,她就搬回来住了。
她跟傅珩说:“那两位小姐在我这里其实也没住多久,就住了几个月吧,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骚扰烦了就搬走了。”
“几个月?”傅珩眸光微敛。
他直直看向老太太。
“是呀!住了差不多十个月?”老太太兀自算时间,“后来被男人骚扰得烦了,就跑了。”
“什么男人?”
“就是那个,戴着耳钉,经常在门口晃荡的男人,喏,他现在又来了。”老太太指了指窗外。
傅珩来到窗边,看见了三年没见过的肖鼎晏。
“他时不时就过来晃悠,都说了那两女孩搬走了搬走了,他还不信。”老太太嘀咕了声,“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她边说边把之前沈星瞳留下的几幅画递给了傅珩。
“这是她之前留下的。”
“您知道她们后来搬到哪里去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们也没跟我联系。”
傅珩道谢后,接过了画出门走了。
肖鼎晏其实也看见了傅珩,确定他走了,才去敲响了房东太太的门。
“这位先生,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我真的没有,你都来三年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啊?”
肖鼎晏不满,“刚刚你给那个男人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给我?”
房东太太用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你说什么?为什么要给你啊?人家是夫妻,我给她的丈夫没问题啊,你是那个沈小姐的什么人啊你?”
“我……”肖鼎晏表情一滞。
他什么都不是。
确实没资格。
傅珩上车后,看了眼箱子里的画,其中有一幅画的日期标注是“3月20日”。
他眸色微敛,往后翻了翻,后面还有22日的画、25日的画。
可是,沈星瞳和许清悦传来飞机失事的那天是3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