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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颜亦欢轻哼,原以为容珣只是想亲亲她,可吻着吻着颜亦欢就觉得开始不对劲了。

她急急伸手挡住容珣胡来的手,红着脸低声问:“容珣你做什么?”

容珣喘着气直勾勾盯着她,盯得颜亦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不确定道:“你……你是想……”

容珣一手撑在颜亦欢腿边,俯身凑近了些,清冷的鼻息撒在颜亦欢颊边,缓声道:“亦欢,我们服下了双生蛊,今日是十五,该解蛊了。”

颜亦欢神情疑惑:“解蛊?为什么?”

容珣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拉开衣襟:“服下双生蛊每月十五都必须行房事。”

颜亦欢神情一顿,而后缓缓瞪大了双眼:“什、什么?”

不是,当初容珣说服蛊的时候好像没提这一茬吧?

容珣温柔含住颜亦欢的耳垂:“亦欢,不行房事会受蛊虫反噬。”

颜亦欢哭笑不得,当时她只单纯的以为这蛊只是为了表忠心呢,万万没想到还有如此暧昧的约束!

之前可能是二人一直亲近,容珣没提,她也没觉得有异。

颜亦欢试图最后挣扎一下,她抵住容珣靠过来的胸膛商量道:“容珣,回宫后行不行?”

“不行。”毫不留情的拒绝。

她的腰带被容珣抽走。

颜亦欢红着脸,不解道:“这蛊虫发作这么快吗?”

容珣伸手探入,抚摸着细腻的肌肤,哑声道:“不是。是我,我不想等回宫了。”

原本颜亦欢近来就屡屡拒绝他的亲近,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虽是有惊无险,可容珣的心却始终被吊着。

容珣只想用一些方式证明少女是真的被他找回来了。

当他在宫中因迟迟等不到少女而感到的担忧,当他听闻少女遇到刺杀时的震怒,当他寻到李妙仪却得知少女以身犯险引开杀手时的惊慌……

他今日情绪起伏太大,连带着动作也有些重了。

颜亦欢咬着自己的手指浑身紧绷。

马车外腊月飞雪,马车内气氛正浓。

容珣伸手“解救”出被颜亦欢咬出深深齿痕的手指。

“亦欢,别咬自己。”

颜亦欢眼角泛红,忍不住呜咽出声:“容珣,求求你……轻些。”

容珣没回应,只将少女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你可以咬我。”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着回了宫。

第二日容珏来御书房找容珣时,只容珣一人在殿内,连平日里伺候在门外的福公公也不在。

容珏进来后只行了个礼,便沉默着将一叠字据放在了容珣面前。

容珣伸手翻看,里头密密麻麻记录的,是许多人的名字与相对应的生平。

“都是被容珩收买的叛徒。”容珏道。

被容珣翻看的纸张停在写着福泽佑的那页。

福泽佑,福公公的名字。

容珣放下纸,看向容珏:“这半年你都在查这些人?”

容珏垂眸道:“也是刚查出来不久,原本还想看看能不能再多拿捏些证据,没想到容珩会直接对她们出手。”

容珣道:“此事说来怪我,他们对耀儿出手,是因为我当初对你说想立耀儿为太子。”

容珣现在对着容珏连自称都变了。

容珏神色复杂的看着容珣:“你还是没改变这个想法吗?”

容珣点头:“耀儿聪慧,又是你的嫡长子,很合适。”

容珏暗叹,不打算与容珣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争执,只是问道:“福泽佑呢?”

“死牢。”容珣道。

容珏眉头轻抬:“你早就知道了?”

容珣淡声道:“从前是怀疑,这次是他自己招了。”

事情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当初他将颜亦欢寻回时又服毒,不久以后消息便不胫而走;再早一些,颜亦欢在养心殿留夜,第二日便会收到一碗避子汤;容珣当初的一句立耀儿为太子,更是不会外传的秘密。

事情都是小事情,甚至有的事情可能并不是福公公一人才知晓,但不可否认,所有事情都是需要时时伺候在容珣身边才能知晓的,且能控制敬事房的,自然不是一个教习嬷嬷或是几个小太监能做到的,而福公公的身份和权力,能很便捷的做到这些事。

再说这次香山遇刺的事,容珣虽是吩咐了福公公需要派人保护颜亦欢,但并非是如此高调的保护。

香车宝马,高手如云,仿佛在昭告所有人马车内的人身份不简单。

加上颜亦欢后来说的——杀手穿的亲卫的官靴。

那日的杀手,一个都没抓到。

那日死的,也只有陪同颜亦欢与李妙仪上山的丫鬟嬷嬷和侍卫。

能无声无息接近颜亦欢与李妙仪,又不被搜山卫兵抓获,自己人的概率很大。

若是能以护卫的身份上山,自然就可以顺利的再以护卫的身份跟随队伍下山。

无声无息,金蝉脱壳。

能将人安排进卫队之中的,除了这次负责出行的福公公外,还能有谁呢?

福公公行事低调,原本不至于这么快暴露,他大概也是容珩安插在容珣身边最深的棋子。

只是容珣对别的事情可以不在意,可以当做看客似的观察此世的事态发展。

但唯独牵涉颜亦欢的事情,不可以。

容珏皱眉道:“他还活着?”

“没死。”容珣回答。

容珏转身:“我亲自审。安插在你身边,做的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容珣没制止,倒是容珏走到门口突然止步,他微微回首道:“若你真想让她做我嫂子,就该先扳倒容珩,不要让她成为你的软肋与威胁。”

说完,大步离开。

容珣指尖轻点,头一次认真考虑扳倒容珩这件事。

容珩背后是白家,白家贪污腐败,居功自傲,无论是现在还是百年以后,都有不臣之心。

秉性一脉相承,让人不喜。

容珣眉头轻皱。

他拿起桌上的字据又开始翻阅起来,过了半日,他轻轻活动泛酸的脖颈与臂膀,臂膀上传来轻微的刺痛。

容珣轻轻抚了抚肩头,那里昨夜被颜亦欢咬破皮了。

容珣起身,出门回了养心殿,却不想扑了个空。

伺候的宫人回禀:“颜女官带了友人去芳华宫了。”

是阿芜,早上等在宫外想见颜亦欢,容珣是知晓的,只是这都半日了还没走?

容珣抿唇想了想,未做打扰,只派人往芳华宫送了些糕点吃食,又转身回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