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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夏长风大婚,阮绾伤心买醉

觥筹交错间,尽是推杯换盏,皇帝今年格外的高兴,群臣敬酒,均是来者不拒。

皇后在一旁劝诫,皇帝不以为意,反倒劝皇后此刻放下皇后的姿态,与民同乐。

也是,往年国家在军费上的支出,数额之庞大,若是遇上灾年,田地商贾赋税收不上来,戍守边疆的将士就要缺衣少粮。

如今南边的楚国和夏国结了盟,就不用耗费大量的兵力驻守在南疆。

前几日南疆更是传来消息,楚国为了彰显诚意,已经把驻守的士兵撤走了三万,只留下三千士兵边防。

楚国做出表率,夏国自然也是要有所表示,不日镇守南疆的李大将军就要班师回朝。

一个皇子的婚姻,就能结束两国长久以来的纷争,何乐而不为。

满堂之下,唯有夏长风和长乐闷闷不乐。

夏长风派出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找到,表哥和小竹像人间蒸发一般。

夏子儒在一旁,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七弟,喝着闷酒,夏子儒憋着笑。

自己的人散布的假消息,将夏长风的人往错误的方向引去,他们找到天边自然是找不到。

一旁长乐也是急的跳脚,好不容易求父皇让自己挑选驸马。

本想着慢慢攻陷楼乾元,可是现在人都不见了,五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眼看着七哥的婚期马上就要近了,届时楚国四皇子送婚来,自己怕是逃不掉了。

而阮绾这边,有了楼乾元的陪伴,新年也热闹了不少。

只是阮绾一刻都不敢分心,房前屋后,来往的行人都密切观察着,生怕章禄成的人突然出现。

大年初一自然是用来睡懒觉的,加之昨日喝了点酒,早起头疼,阮绾便索性不起来了,也完全忘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的事。

睡到晌午,阮绾这才起床,打着哈欠推开门。

阮绾呆楞在原地,院子里的雪是谁扫的,屋檐上的冰凌都给掰掉了。

走到前堂一看,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大门也给打开了。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音,阮绾跑到门口一看,一男子正在铲雪,门口的雪被堆成了两座小山。

那人看见了阮绾,便放下铲子朝她走来,细看之下那人居然是楼乾元。

一身的布衣,头上戴着毡帽,差点没认出来。

楼乾元拉着阮绾就往里走,探出头看了看外面关上门。

阮绾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搞蒙了,问他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楼乾元指了指阮绾的脸,阮绾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突然阮绾反应过来了,起来没有束发化妆,完全是女人的姿态,幸好刚才外面没人。

楼乾元把桌子上的药箱收到柜台底下,然后便要往内堂走。

阮绾拉住他,看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扮“你,你这是干嘛?一身的粗衣”

楼乾元拧着眉问道“你不会忘记了吧?”

“啊,忘记了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你昨日可是答应了我让我在你这当伙计的”

楼乾元说着抖了抖身上的粗布衣“我可是连衣服都换好了,而且我已经开工了,你可不能反悔”

说着便继续往后堂走“你赶紧洗漱一下吧,我煮了粥”

“喂,喂等等”

楼乾元立马跑的没影了,阮绾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了他什么啊。

难道是昨晚喝多了,阮绾抓了抓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楼乾元赖在阮绾这怎么也不肯走,本想着他没过过苦日子,一段时间受不了自然就就会离开了。

可是他却越干越来劲,梦娘她们后来还取笑阮绾在家养了个小白脸。

去给梦娘她们出诊的时候,楼乾元也非要跟着去,说是要保护阮绾的安全。

毕竟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能又危险。

阮绾想着周围可能有章禄成的眼线在,确实有可能有危险,就带着楼乾元一起。

结果楼乾元和梦娘她们混的越来越熟,最无语的是他和街坊邻居的关系,那才叫远亲不如近邻啊。

隔壁王大妈天天嚷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阮绾刚到这的时候,她也一个劲的要把女儿嫁给阮绾。

每次看到她女儿,阮绾总觉得王大妈和她丈夫对不起她们的女儿。

楼乾元倒是活的如鱼得水,阮绾却苦恼了。

不知道该如何送走他,干活那叫一个尽心尽力,想着挑他的错。

隔壁几个大妈大叔就赶忙护着他,还把阮绾一顿臭骂,有几个还当着阮绾的面撬墙角,要高薪请走他。

他在一旁劝着那些帮他说话的人,越发显得阮绾是黄世仁,他是杨白劳。

阮绾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找梦娘诉苦,结果她们还一个劲的劝阮绾“遇到这么好的人就嫁了吧”

搞得好像他是新东方的一样,也不知楼乾元怎么把她们收买的。

牡丹可是一直垂涎他的美色,不会是色诱人家了吧。

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他自己放弃了。

好在根据阮绾这几日的观察,周围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楼乾元也让她放心,说自己一路走过来,行踪非常隐秘,他也怕别人找到。

章府内,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悄悄潜入后院花坛一假山前。

为首的人在假山上摸索了一番,对着一个突起按了下去,假山开始裂出一条缝。

原来这有处暗门,几个人鱼贯而入,穿过一条暗道到了一间暗室内。

章禄成,章轩章明早已在里面等候。

黑衣人单膝跪地行礼“参见主子”

上次损失了太多的人,大部分明面上的人都被清洗掉了,飞鹰路虎也都废了。

眼前的人都是暗地操作的,一般不会直接接触,如今人力缺乏,而且此事关乎章府的命运,才会全面启用这最强的暗部。

章轩问道“和东夷的人接洽的如何了?”

为首之人转向章轩说道“东夷那边说会派使者前来详谈”

章禄成对一旁的章明说道“明儿你不是被派到江南去监察水利吗?”

章明回道“是的祖父,三日后便出发”

章禄成复又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你到东夷接应使者,绕过关卡到江南”

章禄成转头又对章明说道“到时你接应,将使者混到随从中带回来”

章明领命,黑衣人从另条路出了章府,消失在黑夜中。

过年后看病的人也多了,大吃大喝应酬多,胃肠道就容易出问题。

不过这也就是那些有钱人得的病了。

有着楼乾元的帮忙倒也没有那么累,这个活计他是干的越来越顺手,平日里有着他耍宝日子也没有那么枯燥了,时间便走的快了。

阮绾惊奇的发现,楼乾元似乎已经完美的渗透进自己的生活里,自己反倒有点离不开他。

三月初一转眼就到了,天高皇帝远,本不该知道的消息的,可是两国联姻,皇帝一高兴便大赦天下,举国同庆,阮绾想不知道都难。

那种久违的忧伤又纠缠起阮绾,每当想起夏长风,阮绾直接上手给自己一巴掌,可饶是这样,阮绾也控制不住自己。

时不时的断片,看着远方发呆。

阮绾在发呆,楼乾元便看着阮绾发呆,这景象从外面看甚是奇怪。

这种局面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楼乾元突然对着天空吼了一声,阮绾的思绪被抽离回来,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楼乾元走过来拉着阮绾往外走,阮绾一时不明白他要干嘛,挣脱他“喂喂,你要干嘛”

只见楼乾元推着阮绾出去,关上门拉着阮绾就往街上走“到百花厅喝酒去”

阮绾又想说什么,楼乾元看了她一眼“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不过你今天这样子给人家看病,说不定会害死别人”

阮绾一时语塞,楼乾元便拉着她快步走到百花厅。

梦兰和牡丹都有客人,梦娘呢是心情好才会客的,或者客人长得比较顺眼。

今日只有梦娘清闲,于是命人备了一桌子的酒菜,梦娘笑着问“稀客啊,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倒是主动来我这里”

阮绾肚子里憋着一股无名火,顺口答了句“旧情人结婚”

梦娘和楼乾元一副惊呆了的样子看着阮绾,阮绾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顿时红着脸,气氛便僵住了。

梦娘笑着道“这样多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天天闷在心里多累啊,,来来我们喝一杯”

说着朝着楼乾元使眼色,楼乾元接过话“是啊是啊,我们不醉不归”

阮绾端起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喝的太急,一下子呛得眼泪流出来了,楼乾元忙递上水。

阮绾不理他们,接连几杯酒下肚,感觉积压了几十年的怨气冲破了封印,就那么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阮绾强迫自己不再哭,不是不会哭了,原来是藏起来了,汇成了湖,汇成了海,快要把自己淹没了。

阮绾开始像个怨妇一样念叨起来“我娘为了救我跳崖身亡,从五岁起我就一个人,那么长久的岁月里我一直一个人,你们一定不知道山里的夜多么的寂静,被老虎追到树上站了一夜是多么的冷,好不容易回到家一个个还那么对我,我已经那么惨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对我 ”

接着又一杯酒下肚,楼乾元想要拦住却被梦娘止住“随她吧,说出来好受些”

“我都打算好一个人一辈子了,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明明让我等你的,可你最后却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一想到这阮绾便泣不成声,眼泪像流不干似的。

这是阮绾第一次认清自己的心,就是在那样短暂相处的岁月里,阮绾爱上了夏长风。

少女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绽放了,就连阮绾都不知道。

可能前世今生,没有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爱,所以尝不出爱的滋味。

就连爱何时在自己心里开出了花,都不曾察觉,等阮绾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已经枯萎了。

哀伤和眼泪都来的太迟,打的阮绾都有些措手不及。

楼乾元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儿,又想起那日在阮府看见她流泪,原来她过的这样不好。

心里一阵一阵的疼,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审视过眼前的女子,第一次见她,只觉得她有趣。

再见被她美丽的容颜捕获,一颗心就这样沉沦下去。

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委屈,楼乾元站起身来,拉起阮绾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要成为阮绾的依靠,给她一生的安稳幸福。

像是抓住一根稻草般,被楼乾元抱着,阮绾没有反抗,只是在他的怀里哭着,没有那么痛苦了,也没有那么孤独了。

可是这并不是爱情,尽管阮绾知道如此不好,但是此刻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如同溺水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求生的本能。

梦娘看着眼前的景象,对着楼乾元竖起了大拇指,忽然门被踹开了。

牡丹叉着腰一边念叨着“什么人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居然敢说老娘长得丑”

刚一走进来,就看见眼前抱着的两个“男人”,呆住了。

阮绾脸上还挂着泪,转头看着牡丹,张大了嘴看着他们,阮绾立刻放开了手擦着眼泪,楼乾元也回到自己的位子。

牡丹扭着腰坐到位子上,小桃添了副碗筷,牡丹倒了杯酒一口饮尽“你俩啥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阮绾刚想辩解,楼乾元问道“你刚才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牡丹撩起袖子,又喝了一杯酒“老娘这暴脾气,要不看在他是官,一巴掌拍不死他”

牡丹一会瞪着眼,一会喘着气又翻着白眼,那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

梦娘拍了下桌子“有屁快放,到底怎么了”

牡丹深呼吸了下平复心情“就那京里来的什么狗屁章大人,今个带了个人来,章大人对那人恭恭敬敬的,还以为是条肥鱼,我便去跳舞,结果那人居然说我丑,说我跳舞像蛇爬”

牡丹又喝了口酒,梦娘则笑道“形容的倒是挺贴切的”

阮绾和楼乾元看了对方一眼,楼乾元问道“你说那京城里来的人姓章?立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