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野瑞,眼神交汇之后,他动作利落地打开了手中的通讯器,并沉稳地开口道:“大古。”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通讯器那头传来了大古清晰而坚定的回应声:“在。”
宗方面色凝重,接着传达指令:“照原定计划,战斗 20 分钟后正式开始。”
大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明白,我保证 10 分钟内抵达战场。”
听到大古的回复,宗方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后再次强调:“明白了。不过要注意,一旦怪兽开始有所行动,我们之间的电波通讯状态将会急剧恶化。到那时,记得改用信号弹来传递重要消息。”说完,宗方便紧盯着腕上的计时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终于,当秒针走过预定的位置时,宗方果断地下令:“全体队员,作战现在开始!”
此时,原本深埋于土中的乔贝利艾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然而,一连串突如其来的闪光弹如闪电般划破黑暗,直直地射向它所在的方位。强烈的光芒瞬间穿透土层,将睡梦中的乔贝利艾猛然惊醒。
“你在那搞什么鬼呀?”身处一号机的大古一边操纵着机体持续发射闪光弹,一边冲着下方怒吼道。
与此同时,基地内负责监控数据的野瑞面色骤变,焦急地喊道:“不好了,怪兽的输出功率正在急速上升!”
宗方心头一紧,连忙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野瑞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地解释道:“这意味着它直到此刻都尚未真正发挥出全部实力呢!”
“大古,快跑啊!”宗方声嘶力竭地对着通讯器大喊道。然而,另一端的大古仿佛失去了听力一般,毫无反应。宗方心急如焚,暗自咒骂道:“可恶啊,竟然无法与他取得通信联系了!”
“野瑞,快发射信号弹!”宗方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好的!”接到指令后,野瑞迅速跳下战车,举起手中的发射器,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空射出了一枚耀眼的信号弹。
此时,位于地面部队的小队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信号,他高声呼喊:“全体队员注意,攻击即刻开始!”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响彻云霄,无数道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齐刷刷地向着乔贝利艾倾泻而去。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乔贝利艾竟然纹丝未动,甚至连脚步都未曾挪动一下。只见它那锋利的双角上突然闪烁起诡异的光芒,紧接着,一道高压电流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那些来不及撤退的坦克和大炮瞬间就被击中,伴随着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团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战场。
宗方面对眼前的惨状,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深知继续这样盲目进攻只会造成更多无谓的伤亡,于是果断下达命令:“立刻停止攻击,全体人员迅速撤退!”说罢,他焦急地等待着野瑞再次发射信号弹通知其他队员撤离,但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野瑞正蜷缩在车旁,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已经被恐惧彻底笼罩。宗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亲自拿起一枚信号弹,用力将其射向空中。
“快撤退!”小队长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所有的战车像是被惊醒的巨兽,纷纷掉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方疾驰而去。车轮滚滚,扬起漫天尘土,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吞噬。
与此同时,战场上一片狼藉。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废墟和残骸随处可见。宗方心急如焚地在叫着野瑞,一个箭步冲过去,费力地扶起了野瑞。
野瑞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战后那惨不忍睹的景象,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晚上,在营地这边,气氛则稍微轻松一些。真由美正小心翼翼地拿着药水和棉签,轻柔地给野瑞擦拭着伤口。野瑞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所以,我说胜利队应该更加强大才行。我们这次吃了大亏,如果实力再强一点,肯定不会这样……”突然想起之前丽娜生气地打断自己说得话。
真由美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野瑞说:“我原本还以为你这个人挺聪明的呢,没想到也就那样吧!”
野瑞听后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服气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非常认真的!”
真由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呀,这么跟年长的人说话,态度可不太好哟!而且作为朋友,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不叫朋友,我有名字,我叫野瑞!”野瑞一脸气恼地大声纠正着对方,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委屈。毕竟被别人随意称呼而忽略自己真正的名字,这让他感到很不受尊重。
然而,真由美似乎并没有把野瑞的气恼放在心上,她依然面带笑容,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哎呀呀,叫什么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咱们现在可是要面临这么危险的一场战斗呢!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恐惧吗?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怕死吗?”
听到真由美的这番话,野瑞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其实,只要能够维护世界的和平,保护大家的安全,那么就算这份工作本身一直伴随着巨大的危险,那也是值得的啊。”说完这句话后,野瑞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轻轻地吐了口气。
这时,真由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紧接着开口问道:“对了对了,野瑞,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呐?”
野瑞被真由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