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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韩先生离去,我悄悄拉了谢飞机一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

谢飞机信誓旦旦说:“韩先生什么人物,怎么会赖这点小钱!”

我说:“钱只是一方面,他会不会杀我们灭口?”

“怎么可能!”

谢飞机笑着摇头:“远哥,你把人性想得太黑暗了!放心,没事的!”

说着,谢飞机来到隔壁麻将桌前、大大咧咧坐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谢飞机麻将已经打完了一圈,可迟迟不见韩先生的影子。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想要出去看看。

转身正准备出去,恰好这时,韩先生回来了。

“韩先生!”

谢飞机随即起身。

“没事,你继续玩!”

韩先生走过去,按着谢飞机的肩膀。

与此同时,一个壮汉来到了我的身后。

我明显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于是悄悄拿出两枚银针在手中。

可谢飞机还浑然不觉呢,转过头、一脸期待问道:“韩先生,我们的酬劳呢?”

韩先生没有直接回答。

这时,麻将桌上的另外三个人忽然停了下来:“不打了,该开账了!”

三人这一合计,短短的二十分钟,谢飞机居然输了二十万!

“二十万?”

谢飞机当时就懵了:“不是,你们玩这么大的?”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韩先生:“我只是帮你顶一会儿的,这钱……”

韩先生脸皮动了动,皮笑肉不笑说:“就从酬劳里面扣吧,你还差我十万,你慢慢凑,不着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算是摊牌了。

谢飞机的心情,从最高点直接降到谷底,当时就破防了!

“姓韩的,你踏马耍赖!”

谢飞机把麻将桌一掀。

“老实点!”

韩先生默默掏出一把枪,抵住谢飞机。

韩先生拿枪的时候,我身后那个人也准备动手了。

不过,我早有思想准备。

不等他有所动作,我先发制人,一枚银针反手刺了下去,直接让他身子动弹不得。

“死胖子,敢跟我要钱,我看你活够了!”

韩先生一手拿枪,另一只手把谢飞机的脑袋按在墙上。

“住手!”

我生怕韩先生开枪,赶紧打断他。

韩先生朝这边看了一眼,疯狂给我身后那人眼神示意。

只可惜,身后这货不仅被我定住了身子,声带也被我随后一针封住,只能干瞪眼。

我继续说道:“姓韩的,你以为我只有一盘磁带?”

“嗯?”

韩先生微微一怔,接着神色一变:“好小子,你还有备份!”

备份我是没有的,但韩先生并不知道。

“当然!”

我说:“今天我和飞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磁带马上就会被送到警方手里!”

韩先生脸上阴晴不定,想了想,说:“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把备份拿来,换你兄弟走!”

“不行!”

我摇了摇头:“你的话,我不相信!”

韩先生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你把我们俩都放了,然后我们换个交易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韩先生哈哈大笑:“你俩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要不这样……”

我试着慢慢走过去:“我留下来,你让飞机回去拿磁带……”

“你站住,别过来!”

韩先生明显有点忌惮我,见我靠近,神色一变。

此时我和对方相隔大约三四米的距离。

我手里捏着一枚银针,跃跃欲试。

如今这形势,不把姓韩的杀了,很难破局。

可姓韩的手上有枪,而且不允许我靠近。

我唯一的机会,就是飞针!

这段时间,我私下里经常练习飞针,但对于技巧,还是不够熟练。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总归要试一下的。

于是,我冷不丁大喊一声:“警察!”

韩先生自然不会被我骗到。

但我这一惊一乍的,虽然没骗到他,至少把他吓了一跳。

话音刚落,我右手狠狠一甩!

刷!

灯光之下,一道银色的光芒射了过去!

“啊……”

韩先生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这一道飞针,准确命中了他的一颗眼珠子!

谢飞机瞅准机会,大屁股狠狠一撅,直接把韩先生撅在墙上。

随即,他从对方手里抢过枪,枪口对着韩先生的脑袋,“砰”的就是一枪!

韩先生直接脑袋开花,鲜血溅得满墙都是!

这一下来得出其不意,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别说韩先生的人了,就是我也没有想到,谢飞机下手居然这么果断,直接把姓韩的给爆头了!

刚刚麻将桌被谢飞机掀翻了,地上掉了不少现金。

谢飞机弯腰抓了几把现金,朝怀里一塞,然后退到我身边:“远哥,咱们快走!”

直到此时,韩先生的手下们才回过神来。

他们从各个房间涌了出来,把我和谢飞机团团围住。

砰砰!

谢飞机扬手又是两枪,将众人吓退。

然后我俩扭头就跑!

地下室只有一个出入口。

如此跑到楼梯处,外面忽然又涌进来一帮人,一个个手里拿着钢管和砍刀。

这一耽搁,地下室里面的人也追了上来。

谢飞机又射了几枪,但很快就没有子弹了。

一时间,我和谢飞机背靠背、被夹在了楼梯中间,进退不得。

谢飞机回头看了一眼:“远哥,我在上面顶着,尽量冲出一条路,你料理下面的人!”

说完,谢飞机弯腰抓起一个中枪倒地的人,双手推着他往上走。

我则捡起一根钢管,以钢管为剑,施展起《菊花宝典》上的剑法,对付下面那群乌合之众。

没错,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尤其韩先生已经死了,他们根本没有卖命的必要。

开始还有几个人敢冲上来,但被我钢管戳中下三路之后,顿时疼得哭爹喊娘,然后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了。

终于,我和谢飞机顺利离开地下室,赶紧开车离开。

一口气开出几公里,回头见没有人追上来,我和谢飞机对视一眼,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谢飞机“嗐”了一声说:“什么狗屁韩先生,原来也是个擦皮鞋的货色!”

我说:“现在怎么办了?”

谢飞机说:“先去你修理厂,我摩托车还在你那边呢!”

到了修理厂,谢飞机把钱一数,刚刚急急忙忙的、就抓了三千多块钱。

我俩一人分了一千多。

经此一事,我和谢飞机都对所谓的江湖,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钱没弄到多少,好在咱俩都全身而退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