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高大男子目眦欲裂,大喊一声扑在老妇身上,用身体紧紧抱住老妇。

血水喷到他的脸上,身上却没传来疼痛,他迟疑着抬头看去,就见刚刚还对着他露出残忍笑容的曲召人脖颈处插着一根利箭。

砰,曲召人摔落在地,马匹失去主人的控制也停了下来。

男子抬头看去,就见远处一貌美的女子手持弓箭,英姿飒飒。

女子没再看他,手里的箭矢再次射出,又收割一个曲召人的性命。

高大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他低声呢喃:“我们,得救了!有人来救我们了,阿娘,有人来救我们汉人了!”

老妇身上很痛,她刚刚也被鞭子抽中背部。

不过她脸上没表现出来,催促:“对,我们得救了,儿,快,我们找个安全些的地方。”

高大男子重重‘嗯’了一声,快速背上老妇,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纭承宣就如杀神,骑马冲向曲召人,一刀劈出,曲召人的头颅高高飞起……

周睢手里长刀也是舞的飞起,一刀便能砍落一人。

董斯骑马留在最后,手里弓箭射出,他只有箭术能拿的出手,就不去添乱了。

谢南箫带着一班士兵冲向绑人的曲召人,手里长枪刺出,血花飞溅。

一个曲召人正在绑一对母女,看到突然出现的骑马汉人时大惊。

他怒吼:“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敢杀我们曲召人?”

谢南箫扯了下嘴角,策马上前,一枪刺向他的脖颈:“杀的就是你们曲召人!”

血雾喷射间,曲召男子倒下,溅起一片尘灰。

身后的一班战士很快加入战局。

骑兵对步兵本身就有绝对的优势,这段时间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他们又都是见过血的老兵,杀起人来那叫一个勇猛。

这场战斗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以曲召人全灭收尾。

尽管曲召人都被灭了,现场依然一片混乱,有呼叫的,有惨嚎的,有痛哭的……

谢南潇立刻指挥士兵们把绑着百姓的绳子一一割开。

百姓们被解开后有转身就跑的,有瘫软在地哭泣的,有跪下道谢的……

谢南潇看向姜瑾方向,开口解释:“你们要谢就谢我们女郎,是我们女郎让我们来救你们的。”

又得了十多匹马的姜瑾心情愉悦,距离她组建骑兵连又近了一步。

董斯开始打扫战场,呃,就是摸尸,嘴里还不忘交代过来帮忙的三名士兵。

“都给我摸清楚些,记得这些钱物都是女郎的,女郎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你们要懂的感恩。”

士兵们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他们都是穷苦出身,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几次饱饭。

而现在,女郎给他们吃给他们穿,打了胜仗还可以吃鸡腿,他们确实是要感恩的。

董斯又开始传授摸尸经验:“大腿一定要摸,曲召人最喜欢把钱藏在大腿的暗袋里,私密处也要摸一摸,最好捏一捏,里面也可能藏着钱。”

士兵:“……”不是,难道曲召人长的和他们汉人不同,里面能藏钱?!

高大男子犹豫了一下,背着老妇来到姜瑾面前,他把老妇放下,对着姜瑾跪伏在地:“谢女郎救了我和我阿娘。”

老妇也匍匐在地:“谢女郎救了我们性命。”

姜瑾虚扶了一下:“不必客气,快起来。”

高大男人再次道谢后才起身,他正要背起老妇,就见一个老者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他忙喊了一声:“村司。”

老者正是他们梨花村的村司孙义。

孙义对着他点头,看向姜瑾,对着她郑重躬身行礼:“我是梨花村的村司孙义,谢女郎救了我们村人的性命。”

姜瑾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孙义摇头:“女郎是举手之劳,于我们来说就是救了我们的命,也让我们免受曲召人的奴役。”

姜瑾态度温和,询问:“你们从哪来?准备前往何处去?”

孙义长长叹口气:“我们是崇州濮南郡梨花村和杏南村的村民,本想前往丰州的林县,听说那里是我们汉人的城,只是,唉……”

他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只是,路上我们就听说林县发生动乱,我们也不知什么情况,不敢再去。”

“我们两个村商议后决定改道前往舒县看看,没想到在这碰到了曲召人。”

梨花村和杏南村是邻近村,路上艰险,为了相互照应两个村就一起逃难。

可惜他们运气不好,上路没多久就碰到一群流民抢夺他们的物资。

两个村的人极力反抗,才保住大家的物资。

但村民们出现了伤亡,就连杏南村的村司都不幸被杀了,之后村司的位置就由他儿子朱文担任,也就是扶着孙义的年轻人。

姜瑾皱眉,看来消息传递的挺快的,不过想想也是,林县出入来往的人多。

她不由想起早上碰到的那股骑兵,如果这些人的目标是去林县,那现在的林县只怕更乱了。

不过,舒县也不见得有多好。

她沉思后问了另一个问题:“崇州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到丰州来?”

孙义脸上的愁苦之色更甚:“不逃不行阿,戢人抢了我们的粮食,拿我们汉人当奴隶带着脚镣干活,还拿我们当粮食缺粮了就食人。”

说到此处他低声呜咽起来,浑浊的泪水滑过他满是沟壑的脸。

扶着他的年轻人也低着头低声哭泣,满心的恐慌和茫然。

老妇眼眶也红了:“砚国怎么说没就没了,呜呜,我们国都没了,我们能去哪?呜呜,老天爷是不让我们汉人活了!”

以前国还在时,虽然苛捐杂税?繁多,还有各种劳役,但起码他们还有家,温饱不济,却还能活着。

村民们也都低低哭泣起来,现场气氛低迷又悲怆。

国没了,家没了,他们如丧家之犬一路慌乱逃难,惶惶不可终日,去无可去,归无可归。

这一路下来,除了开始的流民,他们又碰到两次山匪,500多的村民到现在也只剩下3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