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进来,上前小声道:“用过膳了吗?”
“没有。”
晏辞卿让厨房简单做了一碗面送来,一大碗。
“任先生今日来了,舟车劳顿,他年纪又大了,我就先安排他去休息。”
“嗯,给你把脉了吗?”
“没有,明日再看不急的,你慢点吃。”
“你还吃吗?”
晏辞卿摇头,“我已经吃过了,又喝了药,现在撑着呢!”
“让我摸摸。”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肚子上。
看向里间,那小子已经睡下了,这段时间一直跟他们两个睡,太便宜他了。
耽误他俩人办事。
晏辞卿拍开他的手,“老实吃饭。”
司马玄冥低头老实吃饭,晏辞卿回去睡觉。
他吃完自己把东西收走,然后打热水洗澡,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抱起来。
“你不睡觉干什么?”
“你说呢?”司马玄冥将人放到桌子上,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然后低头咬住她的唇,两人干柴烈火,把持不住。
司马玄冥很想问,在漠北慕容野有没有强迫她。
回来后,裴谨初救了她,她有没有再次对裴谨初心动。
他知道这些东西不能问,只能憋着。
他选择相信她,可是这俩死男人都对她贼心不死,又刚好都救了她。
“卿卿,对不起。”司马玄冥松开她的唇。
晏辞卿双腿挂在他身上,被男人亲的晕头转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怎么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在宫里让你遇险,宫外也没及时救下你,是慕容野救了你。你自己逃出漠北的王宫,我也没及时追上你,是裴谨初救的你。”
晏辞卿捧起他的脸,“没有关系,你已经竭力去救我了,而且你现在也在我身边了。凡事都是上天的安排,不能事事完美。”
言毕,晏辞卿低头吻上男人的唇。
两人亲的难分难舍。
司马玄冥都准备好上阵,突然后面传来声音,“娘亲,娘亲~”
他后背发凉,顿感不妙,被这小子坏了好事。
晏辞卿一把推开他,“儿子醒了。”
穿好衣服跑床上,“怎么了,娘亲在呢!”
孩子不语,只是抱着她,晏辞卿猜测这小子不会是想去厕所吧。
“玄冥,过来,带他去撒尿,快点。”
司马玄冥刚整理好衣服,不情不愿,过去拎上他,出去了。
晏辞卿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人回来,下床准备去看看什么情况,男人自己回来了。
“儿子呢?”
“他太耽误事了,已经给花青了,咱们继续。”
带他上完厕所,这小子眼睛都没睁开,司马玄冥看他又睡着了,直接敲花青的门,将孩子给她。
这下没人打扰了。
司马玄冥一把将人抱起来,扔到床上。
不知道是太久没做不适应还是他太猛了。
只是两次她就觉得特别特别累,想睡觉。
“不要了,我要睡觉。”
“好。”
翌日,司马玄冥早已离开,晏辞卿醒来感觉身体还是不适。
“姑娘,你醒了,任先生等着给你把脉呢!”
“嗯,请进来吧!”她已经收拾好了,坐在桌边乖乖等着任先生把脉。
“辛苦你了,任先生。”
“哎,没办法,谁让遇上这么一个人。”
本来大局已定,任先生准备离开这里继续浪迹天涯,没成想被司马玄冥扣下了。
晏辞卿笑道:“其实任先生也是想留下来帮他对吗,如若不然,你想走,他也困不住你。”
“哼,帮他?看他行事那样子,没有老夫,早晚没命。”
他这可完全是看在他母亲面子上帮他。
当年他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医术也不是很精湛,后的机会认识柳家的姑娘。
他明白二人身份悬殊,哪怕她只是柳府的庶女,他也不敢妄自期待什么。
能成为朋友,只是陪着她就好,后来她有了心上人,嫁人了,等她生完孩子,任先生自己离开这里。
“你这脉相…”
“怎么了?”晏辞卿看她眉头紧皱,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任先生又重新把脉,“你的身体里受损太严重了,你是不想活了?这么折腾。”
“我想活,任先生,你一定会帮我调理好的对吗?”
又不是她想折腾,她全都是被逼无奈。
任先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们天天在瞎折腾什么。去把你现在喝的药拿来。”
花青拿过来放在桌上,看完她的药,任先生拿走了,“这些先不要喝了,我重新给你开药方,这些时日你多休息,不能过于劳累。”
“嗯,任先生,我真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有我这种神医在,你就放心。”
“多谢任先生。”
任先生去弄药方,好多味药是这里没有的,只能先开一些药稳住。
收拾好东西出城,见到司马玄冥立马把药方给他,“快点派人去找这几味药,这种药会在哪生长,我都写在了上面。最好快点,我给她把了脉相,活不了几年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马玄冥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受那么重的伤,身体内部损伤很大,现在她只是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总之,这些药要快点找回来。有一味药只有我师傅那里有,那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必须拿回来,这是信物,有这东西他们才能进去,还有这封信。”
司马玄冥接过去顺手递给月竹,“听明白任先生说的话了吗?”
“属下明白。”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也再检查检查。”
“朕没事。”
“犟什么?我是大夫我说了算。”任先生抓住他的手腕。
上一次回宫,他急火攻心,还好及时开了药调理,后来他来漠北找人,肯定没好好吃药。
“还好,并无大碍。”任先生松了口气。
司马玄冥将衣袖放了下来,“这里的病很奇怪,你去看看,这些郎中也在这里多日,你可以跟他们询问一些情况。”
男人又过去交代了裴谨初一些事情,骑马离开,回城里了。
回去的时候晏辞卿卿正在陪儿子玩。
他把外面的衣服脱扔掉,又换了一身,收拾好走过去将晏辞卿抱到腿上坐着。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任先生已经给我把过脉了,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