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云、司马伦的辛勤努力,加上三百万两白银巨款的加持下,原本死气沉沉的桑云县,很快就重新有了生机。
短短十天光景,便有足足二十多万百姓返乡而来。
并且这个数字还远远没有达到鼎盛,只会越来越多。
因为这些返乡并领到银子的百姓,就是杨云最好的金字招牌。
他们不只是一堆数字,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有自己的亲戚,自己的熟人,自己的朋友。
他们回到桑云县后,领到了官府承诺的真金白银,看到了官府要率领他们重新走向辉煌的决心。
在心中感恩戴德的同时,自然会将自己的亲戚、熟人和朋友全都一起找回来,让他们一起享受官府的恩泽。
随着返乡的百姓越来越多,杨云团队的工作自然也变得繁重起来。
司马伦要负责为这些回乡的百姓安排住处和耕种的田亩。
整整二十多万百姓,如何吃饭,如何住房,如何劳动,光是考虑这些,就已经让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
而豹子头作为首席捕头,则负责主抓律法和治安。
这些返乡的百姓,做了那么久的难民,能在这乱世活到现在,肯定多少都用过一些阴暗的手段。
而现如今桑云县的重振事业刚刚起步,百废待兴。
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遵纪守法,号令一统。
所以必须在一开始,就让这些百姓都明白。
既然选择回到桑云县,享受了官府发放的安家银和丰厚福利,那同样一定要恪守官府制定的规矩。
但凡偷盗民财者、强抢民女者、欺男霸女者、强取豪夺者,统统没收安家银、关入大牢,绝无通融的可能性。
原本难民们刚刚返乡那日,还有不少偷盗、劫掠之事发生。
但是,在杨云有罪必法、执法必严的铁腕政策之下,加上豹子头毫无姑息的严峻执法。
短短数日光景,桑云县的治安便有了显着的提升。
每天几乎没有百姓跑到县衙告状,免得给杨云和司马伦本就繁重的工作再添乱。
按照这般趋势下去,桑云县用不了多久,便能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况。
除了杨云三人之外,蓉姐和小昱每天也都非常忙。
她们要负责往返与周围各个富庶府县,采购石料木料、稻米谷种,回来为难民们盖房建屋和施粥。
虽然大部分体力活,都有豹子头招募来的壮丁们负责干。
但是她们每天一趟趟往返于各个府县之间,有时候一天就要跑四个县。
这无休止的折腾,也令她们都疲惫不堪,每天脸上都写满疲态。
当然,虽然大家都累得身心俱疲,但是看着桑云县一天天发展壮大起来,自然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自豪和喜悦。
……
这日,深夜时分。
杨云和司马伦正在县衙内,规划着返乡难民们的耕种计划。
杨云打算在桑云县实施公社制度,二十户百姓为一社,共同承包一片田亩。
像是耕牛、水车之类比较稀缺的农械,便可以每社或每两社共同使用,确保所有农械都能发挥出最大价值。
但是实施公社制度,百姓们和其他人一起种地,便难免会生出偷懒的心思。
毕竟他们脚下耕种的地不再单纯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集体。
自己多干一些也是如此,少干一些也是如此,那谁还愿意多出力?
为了防止这种现象发生,杨云便又推行了私有田和优劣制。
每个人在完成公有田的任务之后,便可以去耕种自己的私有田。
公有田的面积比所有私有田加在一起多出一倍,私有田所得的粮食,全都归个人所有。
但是,如果公有田的粮食产量反而不及私有田,那么私有田所得的粮食便要全部充公。
这种恩威并施的制度,可以有效地警醒各社的农民,防止他们只顾着自家的私有田,而忽略了朝廷的公有田。
并且每年秋收之后,全县各社的公有田产量,都要统计起来进行考核。
排名倒数五十个农社,每一名社员要各拨出半亩私有田,交给排名前五十的农社来年进行耕种。
有这两个制度作为农业基础,百姓们定可以倍受激励,以比从前更快的进度进行耕种。
司马伦将杨云所说的政策制度统统记录下来,又经过休整和改变,不由得满脸钦佩。
“杨兄,你所制定的这个励农之策,是在下看过最为英明的决策。”
“依我估算,若是按照此策执行,一年之内,桑云县所有荒田可以全部复耕,两年之内便可以远超顶峰时期的产量,三年之内,便可粮满盈仓!”
说罢,司马伦忍不住打了哈欠,用手指揉了揉眼角。
杨云淡笑道,“司马兄,陪我熬这么晚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司马伦点了点头,疑惑道,“杨兄,你不回去歇着?”
“我还不困,正好要再研究一下如何鼓励畜牧和渔业的政策。”
“等到这些制度全都成熟后,便可以普及另外三县,让整个桑林府一起富强。”
看着杨云拿起一支毛笔,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司马伦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关切道,“桑林府能有杨大人,真乃全县百姓之大幸。”
“不过杨兄,你也千万要注意身体。”
“桑林府的振兴大计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不能累倒了。”
杨云笑道,“放心吧,司马兄,我可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结实着呢,累不垮的。”
“你个文人,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司马伦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杨云正聚精会神思考着政策,突然听来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嗯?”
杨云眼中流露出一丝狐疑,起身来到窗边查看。
在他走到窗边的一刹那,一道凌厉的黑影直接破窗而入。
一把锋利的大斧,散发出耀眼的寒芒,朝杨云面门横扫猛劈而来。
杨云心里一紧,下意识朝后一仰,使得斧刃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只差少许便会直接削掉他半边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