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袁秀秀微微挺直了身子,那架势仿佛是要刻意彰显出自己的威严一般。
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夏涵和白落落身份都特殊,万一出了事儿,她可担不起责任。
夏涵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为什么啊?我又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袁秀秀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冷淡到,“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再纠缠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儿,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
夏霜幽站在一旁,看着袁秀秀这坚决的态度,注意到屋外负责监听的猿人,心里虽然也觉得有些遗憾,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算了,夏涵,秀秀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可出不得差错的。”
你这一胎,估计袁氏上下都得盯着呢,以后可不得指望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和你的孩子,注定是要成为人质的,她们当然不允许出意外啦。
夏涵转悲为喜,“原来是这样啊,霜幽姐,我误会了啊。”
袁秀秀弱弱松了一口气,对夏霜幽的好感再次上升,真是解围了呢。
门外的守卫,这才卸下了警戒,准备向袁刚汇报这件事儿。
而袁刚这段日子,为了弄清楚柯尼斯的目的,可没少费尽心思。
在严刑拷打逼问情报以及安排人四处打探消息,折腾了这么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整合出了部分的真相了。
“这烈啸天还真是使得好手段啊,竟然想要绑架金家的宝贝命根,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啊。”
“父亲,您该不会是说烈啸天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袁戾闻言顿时想起了当初巫祭的预言
袁刚抬抬手制止了袁戾高涨的情绪,转而脸色铁青道。
“唉,也许只是那老家伙儿想要请君入瓮,一网打尽的计策,那老家伙,老谋深算得很,鬼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不过,既然是意外的话,那三个人就不需要再留了。”
袁刚心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将白落落一行人给了结了,总不能平白地给烈啸天那家伙儿送去战力。
这可是六阶的兽人啊,哪怕烈啸天穷极一生也才七阶。
“父亲英明。”
袁戾早就心生不满了,白落落这两人平日里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行事高调,让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这次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与此同时,属下来报,袁刚眉头紧蹙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新消息。
“看来,秀秀那儿也不需要太过复杂了,温水煮青蛙还是太给对方脸了。”
人不狠,地位不稳。
既然金子林不识抬举,袁刚恶向胆边生,有了更为阴险的打算。
“另外,外头没有尚且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倒不如编排出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若是他能先将柯尼斯处理了,再瞒下有关金子林的消息,将对方囚禁起来,让对方沦为种马配种。
无论是之后有没有成效,最后都能够当做威胁的筹码,总之只要控制得当,他们袁氏一族就算是拿捏住了金子闪。
甚至,还能编排出金子林被柯尼斯带走的消息,先让双方狗咬狗一场,为自己拖延出足够的时间。
袁刚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妙极了,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凶狠,似要将白落落一行人统统吞入腹中。
袁戾站在一旁,看见父亲这副野心勃勃的模样,思索片刻道,“父亲,你有什么打算。”
“哼,袁戾,通知下去,我们隆重邀请我们的少城主大人参加我们不久后的祭祀大会,然后嘛……”
袁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袁戾闻言,眼睛微微一亮,不禁点头,脸上也同样挂起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父亲高明啊,到时候,整个绿洲都会戒严,四处都有族人巡逻把控,在旁人看来都只会是正常的安保措施,不会引起怀疑。”
如此一来,确实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就在两人正商量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猿人慌慌张张地在门外大声禀告道,“族长,不好了,巫使重伤归来了。”
“什么?”袁刚闻言,顿时神色一惊,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凌云霄,袁刚以及整个猿人部落一直都是以礼相待的。
正因为猿人对兽神的信仰是纯粹忠诚,容不得丝毫的亵渎和怠慢的。
整个绿洲能够在这危机四伏的沙海环境下存在至今,都是依仗着兽神的庇佑。
“袁戾,立刻在禁地收拾出一块儿区域供巫使疗伤,快!”
“是!”袁戾也深知对于凌云霄不能马虎,稍有差池,定然会受到兽神唾弃的。
他们的兽神,可是真实存在的。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外赶去。
……
一日后。
白落落静静地躺在院内的太师椅上,她五指纤细修长,此刻正轻轻把玩着袁刚派人送来的请帖。
摩挲之余,仰头看向屋外,目光落在坐在屋顶上的柯尼斯。
“袁刚那老狐狸想要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祭祀仪式,柯尼斯你觉得呢?”
白落落心里清楚,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柯尼斯挑眉,对方这看来是查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了啊。
挺拔的身姿轻盈跃下,稳稳落在地上,朝着白落落走来,“看来是要对咱们动手了。”
白落落微微点头,站起身来,湛蓝的水流从指尖涌出,将手中的请帖包裹绞杀成碎屑用作浇花。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柯尼斯深以为然,踱步到白落落的身后,轻轻扶住对方的腰肢,蓬勃的生命从小腹传来让他勾唇一笑。
“放心好了,落落,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旋即,嘴角上扬带着一抹神秘,缓缓伸向自己的怀中,摸索一阵后,反手掏出几枚袁氏禁园内的果实。
每一枚表皮上都泛着淡淡的光芒,隐隐有奇异的纹路蔓延其上。
“咋弄到手的,我记得他们可对禁地果园严防死守的呢。”
任凭她如何无理取闹也无法深入,只被三瓜俩枣给打发了。
“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是不污了落落的耳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