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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孙文瑞还在喋喋不休,顾星瀚却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随手把酒坛子放到一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孙文瑞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愣了愣:“顾公子,你……”

顾星瀚看也没看他一眼,摇摇晃晃地走了。

孙文瑞愣了愣,转头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后槽牙。

本来以为陆乘渊就已经够不正常了,没想到这师弟更甚!

被人囚禁了这么多年,竟然对陆乘渊一点恨意都没有!

这能是好人吗!

看着桌上这一片狼藉,孙文瑞深吸了口气。

人都走了,他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了。

他起身正要离开,却见掌柜赔着笑搓着手过来了。

“客官,方才那位还没结账呢,是您朋友吧?”

“那位要的都是好酒呢,共计十二两银子,这银子……”

孙文瑞:……谁认识他啊?!

孙文瑞深吸了口气。

他今天就不该来!

过来对牛弹琴就不说了,这前前后后他搭进去一百两银子!

但是不管孙文瑞如何气结,这点银子不能不给。

毕竟曾经是当官的,脸面还是得要的。

孙文瑞没好气地留下银子,携着满身的怒火离开了。

而那厢,顾星瀚则是去了绣衣卫府衙。

正好在门口看见了往外走的祁嵘。

见着他,祁嵘也吃了一惊:“顾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陆乘渊去哪了?”

“陛下有事,叫统领出去查了。”

顾星瀚点点头,摆摆手叫他走了,自己则是进了府衙。

看着他的身影,祁嵘到底是不放心,生怕他一把火把府衙给烧了,便跟着进去了。

结果就见顾星瀚往那一坐,竟然开始做起白日没做的事儿来了。

他身上的酒气重得熏人,不过动作竟然显得有条不紊。

祁嵘站在门口看了半晌,见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到底还是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叫了两个人过来盯着,省得出什么事。

——

次日,温元姝早起梳妆时,二门上的丫鬟过来了。

“姑娘,浮山绣楼的任少掌柜说一会儿她要过来呢。”

温元姝微微颔首:“一会儿直接把人请过来吧。”

“是。”

梳妆过后,温元姝又叫厨房备下了茶水点心,便安心等着了。

没过一会儿,任嫚果然过来了。

几日不见,她整个人更显得容光焕发了。

温元姝笑着打量了她一番:“看来,跟闻世子相处得不错?”

任嫚过来坐下,笑着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们准备定亲了。”

说着,任嫚拿了封帖子给她:“诺,到时候你可要过来啊!”

“这么突然?”温元姝挑了挑眉,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任掌柜知道这事儿吗?”

“当然知道了,这事儿还是闻老公爷和我义母一起商量的呢,”任嫚笑着道,“我义母如今对我的事很是支持呢。”

“那看来,闻世子是没少在任掌柜身上下心思吧?”

“可不是吗,自从知道我义母的喜好之后,他就把公府库房里的布料都送去绣楼了。”

“那里头可是有不少都是宫里赏下来的,不是说见就见的,我义母对我们两个的事儿本来就不反对了,他这一招一出,我义母就彻底被收买了。”

说起这事儿,任嫚的语气十分无奈。

温元姝也忍不住失笑。

“不过这定亲宴啊,我心里实在是没底,”任嫚道,“闻国公府那边的亲戚朋友跟我们太不一样了,老实说,我有些害怕,就想请你过去,帮我撑着点。”

这商户的出身,到底还是让任嫚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头。

“闻家对你的重视谁不知道?何况你未来是当家的少夫人,谁敢为难你?”

“道理是这个道理,”任嫚叹了口气,“但我心里还是没底嘛,元姝,你就帮帮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温元姝的手晃了晃。

她这撒娇的姿态可不常见。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温元姝说着,又垂眸看了一眼帖子,“三日后……不知道陆乘渊会不会回来呢。”

“没事,你去就好了。”任嫚道。

“好,没问题。”

任嫚顿时松了口气:“我这次过来,还给你带了几身衣裳呢,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她话音落下,碧青就捧着几个锦盒过来了。

春花连忙上前接过锦盒,摆到了温元姝手边的小几上。

锦盒打开,露出里头叠放整齐的华服,甚至饰品也都配齐了。

三个锦盒中都是如此。

温元姝不由挑了挑眉:“任少掌柜,真是破费了啊。”

“一片心意罢了,不贵重。”任嫚笑着摆了摆手。

温元姝轻笑一声,叫春花把衣裳收起来了。

定亲在即,任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说定了事情以后,任嫚便起身离开了,温元姝送她出了大门。

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温元姝忍不住面露感叹。

不过一旁的春花,脸色就复杂多了。

待回了侯府,春花便忍不住道:“夫人,任少掌柜怎么这么开心呀?”

温元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定亲是喜事呢,怎么不能开心?”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就是觉得任少掌柜这样的性子不该成亲呢。”

对上温元姝疑惑的目光,春花道:“夫人您看啊,这成了亲以后,女子就要被困在深宅后院,哪有在外头自由风光?任少掌柜明明有了妇人们羡慕的自由风光,为什么还要自己囚禁自己啊?”

听了这话,温元姝彻底无奈了:“你呀,怎么那么多条条框框的?”

“每个人的困境都是不一样的,人家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了,再说了,你觉得你家姑娘成亲以后,被困在这深宅后院里了吗?”

春花摇了摇头。

“那不就是了?”温元姝道,“对于有些人而言,成亲不是入囚笼,更不是跳火坑。”

说到这儿,温元姝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转头看向春花的时候,目光有些复杂:“春花,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迟迟不肯跟祁嵘成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