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天气虽然很寒冷,但在白马村来说,却生出一团“火”来,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丽娜家“烤火”……这团火,是由一群普普通通地农村人的淳朴地情感,化作柴火,一起温暖着彼此……
白马村4米多宽的主路,被很多品牌地车辆挤得很狭窄,而在这些车型中,莫过于陈保国银灰色地跑车最过显眼……它静静地立于桥对面的岔路口处,靠近路边的车轮,与路上坎,仅有一缝之隔,沾着一些碎泥土和鞭炮的残渣……
鞭炮遗留下的“红毯,”一直从岔路口,延伸到窦丽娜的家里……路上,熙熙攘攘地人群,个个穿着自己觉得体面的衣服,与身边的人,拉拉家常,有说有笑地往丽娜家里去凑福……
没一会的功夫,一群人扛着家具,里面有沙发、电冰箱、太阳能……等等,一批又一批地人,他们抬着家具,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扛着东西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地与旁边地人唠唠嗑,也不知道是谁说“快放鞭炮……”
话音刚落,一个手里拎着几卷红色地鞭炮,就快步从人群中跑出来,跑到最前面,把鞭炮往地上一扑,随着,鞭炮被点燃,在一阵噼啪声中,雾蒙蒙地天空,很快就升起一阵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鞭炮味……
接着,丽娜这边,也放起了鞭炮。陈保国、窦丽娜和村里几个年轻地后生们,站在猪圈平顶上,把整理好的鞭炮倒挂在墙上,随着,保国拿起烟,像个小孩子一样,点燃引线,他捂着耳朵快速地溜到丽娜旁边,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这种放鞭炮,让他变年轻了。
就这样,他们但凡有亲戚们买来礼物赠送给丽娜家时,听到鞭炮,他们都会通过放鞭炮地方式来与他们打招呼和传达对亲戚朋友们赠送礼物的感激。这是农村人家,用来迎接幸福到来的一种方式……
陈保国和丽娜他们,一直从早上忙到了中午,等到吃饭的时候。丽娜家的小别墅、院子和附近邻居地家中,都摆好了酒席,没一会的功夫,熙熙攘攘地人群,围绕着桌子坐了下来,便准备开吃……
农村里负责来帮忙的妇女们,他们身穿各式各样地服装,腰间系着围腰带。有些妇女可能是外出务工许久,学会了赶时髦,染头、烫头,可即使打扮得再好,她们的脸上的沧桑感还是难以掩藏的,自然,也就没有年轻女子那么的漂亮。但她们的身上,有一种美,是当代大多数女性所缺乏的,那就是“温良”的情感,心灵的生活……
她们忙着收拾碗筷,而上菜这件事,则被村里的年轻人们所承包了。他们端着一个银白色的盘子,每人端个五六个菜,俩人一组,来回地在酒席和处厨房间穿梭……
窦老汉坐在院子门口,与他同龄人一起烤火,听别人唠家常,他时不时跟个一两句,可手里的烟,那是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丝毫没有间断。这或许就是窦老汉觉得开心的一件事吧。因为,那些给他发烟的,在某种程度上,是认可了他的存在的。当然,或许这种存在,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去得到的,但谁让他是丽娜的爸呢?他只要是丽娜的爸,他就有这个资格!
“爸,这里差不多了,你先去吃饭吧。”窦晓丽走到窦老汉身边,弯着腰对他说。
“你女儿可真孝顺,谁要是娶了他,那得享一辈子的福。”旁边地人笑着看向丽娜,当着窦老汉的面夸他的女儿。
“你先去叫你干爸他们吃,他们也忙一早上了。”窦老汉一边陪笑着,一边抬起头回答丽娜。
丽娜点了点头,把衣袖往上提一提,就朝猪圈地楼顶走去。
保国坐在房顶地一个小台阶上,他独自抽着烟。眼神时不时地看了看院子里丰盛地酒宴,到处都坐满了人。这样的场景,让他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向往,是的,当一个人住惯了大城市,突然回到乡村,心里总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自己想要的。而在农村待久的人,又都想往外面跑。这真是一件矛盾而又令人很难解释的一种现象……或许,这是生活的基本物质基础与精神基础的需求所导致的现象吧!陈保国内心忍不住感叹:“有了钱,物质会被提升,可精神上的提升,或许要靠更多的知识与情感去提升……
“爸,你在干嘛呢?”窦丽娜凑到保国跟前,看到陈保国开始自言自语时,她好奇地问。
“没事,你吃饭没。”
“还没,我打算等你们一起吃。”
“这个不必,你们等一下还要招呼亲戚,早点吃,会好一点。对了,你干妈人呢?”
“她在我房间,在喂弟弟吃饭呢?”
“行,你先去叫干妈下来吃饭。”
“我刚才去叫过她了,她说,等智仁吃完,把他哄睡着,她就下来吃。
“娜娜,问你个问题。现在,你可以算是实现财富自由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爸,说句实话,我虽然实现了财富自由,但总感觉自己心里空荡荡地。很怕一个人独处,时间短一些,倒还好,若长时间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会支撑不下去。”
“想谈恋爱了吗?”
“女人嘛!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考虑这个问题。可是,爸,好男人,不好找。”
“那你说说,什么是好男人?”
“不抽烟,不喝酒,有上进心,品德良好的,知识与阅历,都要在有。否则,就不算好男人……”
“爸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你说几句。好男人,不是这样定义的。你要的是物质与精神都接近完美的男人,可这样的男人是没有的。因为,人若想让自己的物质富裕,就会抛下很多精神食粮,一门心思的想挣钱。这样的男人,活的好与不好,咱不做评价,但一定是有缺陷的。而另一种,是精神方面富裕的。这样的人,可以拿文人来形容一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像这样的人,他们只追求精神享受,至于物质欲望,他们只要有个地方睡觉,有口饭吃,他们就满足了。但你千万别认为,这样的人没有上进心,没有实现物质财富自由的实力。他们只是不想去迎合任何人,任何事,若他们想成事,他们比大多数人,都具备这个实力。”
“爸,你讲的这些,太高深,我听不懂。”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就有失。孩子,你如果真想找一个爱你的男人,那就去多注重后面的这种男人,他一定会给你想要的幸福。”
“爸,你是说像普叔叔那样的人吗?”
“算是吧,你普叔叔不是个执着于出人头地的人,他们即使执着于出人头地,也是在他们死后,通过另一种方式去获得永生。……”
“这……难道就是生活的另一个境界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
“好了,不聊了。咱们也去吃饭吧。”
“好,爸,那我去叫干妈,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们都会把爱尽可能地给自己的子女。或许,这就是母爱伟大的原因吧。就像杨凤对智仁一样,自己可以为他放弃很多本该属于自己的,如青春,女人的漂亮,兴趣和自己所热爱的一切……
她坐在床边,抱着刚睡着的智仁。头发散乱,她也顾不上,更别说饿肚子了。
进新房对于早膳,那只是开胃菜。下午和晚上,那才是重头戏。保国她们吃过饭,又再次投入到了各自负责的领域,继续为没有举办完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