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宇凡众人积极准备的过程中,李自成在西北彻底没有了敌手,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西北的中心城市西安。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定国号为大顺,改元永昌。追尊其曾祖以下并加谥号,以李继迁为太祖。设天佑殿大学士,置六政府尚书,完善朝廷机构,并且定军制。这天下局势已如大厦将倾,愈发摇摇欲坠。
崇祯十七年二月,李自成亲率大军东渡黄河,由山西攻夺北京。
崇祯帝下旨封赏林凡宇为定北伯,命令林凡宇率军前往北京救驾。
林凡宇当即召集苏景澄、陆景行、卫名哲、楚逸尘等人进行商议,众人齐聚屋内,面色凝重。
林凡宇率先开口,“诸位,李自成已率军从西安进攻北京,崇祯皇帝下旨封赏吴三桂为平西伯、左良玉为宁南伯、唐通为定西伯、黄得功为靖南伯以及我为定北伯,其他将军也进行了封赏,要求各地进京救驾,各地各地应调而至者寥寥无几,北京是受不住了。趁着现在下旨要求给的召集士兵救驾的机会,我决定再次召集新兵十万,银两不够我们就用土地招募士兵,新兵入伍给土地三亩,当一年兵就给土地三亩,战死抚恤土地十亩,逸尘,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招募训练起来。”
楚逸尘面露难色,抱拳道:“大人,一个月内招募十万新兵且训练成军,此任务艰巨非常。时间紧迫,大人,我们用这么快招募吗?”
林凡宇心中暗自思忖,李自成进军之迅猛远超常人想象,可谁能料到其攻入北京又退出仅仅一月之间。这一个多月便是决定天下命运的关键节点,若不能在此期间迅速扩充实力,待清军入关彻底掌控北方大局,那便再无回天之力。
林凡宇目光坚定地看着楚逸尘,缓缓说道:“逸尘,我又何尝不知其中艰难险阻。但此刻大明已如风中残烛,北京一旦陷落,整个北方将陷入混乱,而清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入关。若我们不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有所作为,不仅大明将亡,你我及万千百姓都将陷入无尽的战火与苦难之中。”
苏景澄轻抚胡须,开口道:“贤婿,所言极是。虽说时间紧迫,但我们并非毫无优势。此地百姓久受战乱之苦,若以土地为诱,必能吸引众多青壮。”
陆景行接着道:“没错,在训练方面,我们可将新兵分组,由经验丰富的老兵带领,日夜操练基本阵法与作战技巧。同时,名哲兄可利用情报网,留意周边有无可招募的零散武装力量,若能将其收编整合,亦可为我军增添战力。”
卫名哲点头应道:“我这便去安排,此外,我还会密切关注李自成大军与清军的动向,及时向大人汇报,以便我们能灵活调整策略。”
林凡宇微微颔首:“诸位,成败在此一举。逸尘,你即刻着手招募之事,不必担忧其他,所需物资与人力,我会全力协调。岳父、景行,你们辅助逸尘,做好各项筹备工作。”
众人齐声应诺。
“下面,我再说一下,景行,你现在将军队进行调动,向德州一带移动,一个月后新兵训练成后,留下五万人防守济南府、青州府、澄州府等重要城池,其余五万人及我们的老兵七万多人合计十二万大军,一个月后由我和你以及名哲率军出发,去北京城,岳父大人,你和逸尘给我牢牢的将山东和澄莱守住。”
陆景行抱拳领命:“大人放心,末将即刻安排军队开拔,确保行军有序,按时抵达德州”
苏景澄神色凝重,坚定地说道:“贤婿,老身定与逸尘全力守护山东与澄莱,防止发生变故。”
随后,众人各司其职,迅速行动起来。陆景行整军出发,浩浩荡荡向德州进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招募进展虽有波折,但在土地的诱惑和各方努力下,人数逐渐增多,轰轰烈烈的开始进行训练。
一日,楚逸尘带来消息,北京城破了,三月十九日清晨,兵部尚书张缙彦主动打开正阳门,迎刘宗敏所部军。中午,李自成由太监王德化引导,从德胜门入,经承天门步入内殿。崇祯帝见大势已去,深感绝望,带着太监王承恩前往景山,在一棵歪脖树上自缢身亡,王承恩也随之殉主。
林凡宇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局,但是真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沉默了好久,崇祯皇帝其实对自己还是不错,把自己从一名百户提拔为两镇总兵。其有心挽救国家,但在面对复杂的内忧外患局势时,缺乏足够的政治智慧和战略眼光,面对土地兼并严重、财政破产、军事制度腐朽等深层次问题,无力回天,努力和挣扎在庞大的历史洪流中未能改变王朝覆灭的命运,只能能眼睁睁看着王朝走向覆灭。
他缓缓开口道:“陛下在位,实乃励精图治,只可惜生不逢时,大明积弊已久,非一人之力可挽狂澜。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将我从微末之位一路拔擢,此等恩义,我林凡宇铭记于心,永生难忘。”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怅惘:“陛下并非昏庸之君,其宵衣旰食,试图重整朝纲,然朝中文武百官,或贪赃枉法,或结党营私,或庸碌无为,致使政令难行,民生困苦。边患未平,内乱又起,而陛下虽有心除弊,却无力回天。”
言罢,林凡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继续说道,“逸尘,好好的祭奠一下崇祯皇帝。”
林凡宇的声音低沉而肃穆,“设灵堂于济南城中,以我等最高之礼仪,为陛下祈福送行。虽如今山河破碎,然君恩不可忘。”
楚逸尘抱拳应道:“大人,末将遵命。”
于是,总兵府中一片素白,简易的灵堂很快搭建而成。香案之上,香烟袅袅升腾,林凡宇率众人身着素服,依次上前,恭敬地献上祭品,行三跪九叩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