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安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内心的纠结在脸上显露无遗。他原本计划今年春季解决东瀛的吉备国,但如今贵霜帝国的局势又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
大殿内,群臣肃立,鸦雀无声,都在等待着秦皇的决断……
嬴安扫视了一眼群臣,缓缓开口道:
“朕原本欲今年春季解决东瀛的吉备国,但眼下贵霜帝国势大,西疆局势堪忧。朕欲先解决西疆之事,明年再图谋吉备国,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中书尚书江革出列。他躬身行礼,说道:
“陛下,西疆乃我大秦门户,贵霜帝国野心勃勃,若不加以遏制,恐日后成为大患。微臣以为,先解决西疆之事,确保边境安稳,再图东瀛吉备,方为稳妥之计……”
门下尚书龙方等紧随其后出列。他眼神锐利,说道:
“陛下,江尚书所言极是。贵霜帝国与西娑多婆交战正酣,我大秦若能趁机出手,既可削弱贵霜,又能帮助西娑多婆,于我大秦百利而无一害。至于东瀛的吉备国,弹丸之地,不足为虑,明年再解决也不迟。”
武备尚书耿秉沉声说道:
“陛下,末将以为,我大秦兵强马壮,对付贵霜帝国和吉备国皆不在话下。但西疆局势紧迫,宜先集中兵力解决西疆之事,待西疆稳固后,再挥师东进,踏平吉备国。”
三位尚书各抒己见,嬴安听后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微微点头,说道:
“三位爱卿所言有理,政策不得死板。朕须先镇摄贵霜帝国!”
嬴安随即下旨:
“命扶风军攻打健驮逻,安西军攻打巴格兰。两军不得深入敌境,各自拿下一地即可。如此一来,既可减轻西娑多婆的压力,还能进一步削弱贵霜帝国的势力……”
群臣齐声应道:“遵旨!”
未几,两位白玉奴轻盈地走出宫门。她们发髻高挽,青丝如瀑,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长裙。
一位白玉奴前往勃律城,另一位则奔向飞鸟城。她们肩负着秦皇的旨意,一路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
数日后,勃律城内,扶风军将士们正在操练。他们身着甲胄,手持长矛,步伐整齐,喊声震天。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训练场的宁静。
一位白玉奴策马而来,她在军营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部分扶风军士兵纷纷赶来,好奇地看着她。
白玉奴从怀中取出秦皇的旨意,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秦皇有旨,扶风军将领接旨!”
折云闻讯赶来,他身着甲胄,腰佩长剑。
折云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旨意,恭敬地打开。
旨意上写道:“命扶风军即刻出发,攻打健驮逻。不得有误!”
折云看完旨意,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遵旨!”
折云随即召集扶风军将士,宣布了秦皇的旨意。
扶风军将士们听闻后,士气大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出征。
于此同时,另一位白玉奴赶到了飞鸟城。她同样带来了秦皇的旨意。
安西公张长庚接到旨意后,立即召集安西军将士,下令从飞鸟城出发,攻打巴格兰。
两支大军,分别从勃律城和飞鸟城出发,向着各自的目标挺进……
不久,大秦攻打贵霜帝国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贵霜帝国的都城绍尔果德。
此时的绍尔果德,宫殿巍峨,街道繁华。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战报却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贵霜皇帝安日班度·库苏拉卡正在大殿中与群臣商议国事。
当战报传来时,安日班度·库苏拉卡的眼眸瞬间瞪大,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便是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安日班度·库苏拉卡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愤怒的咆哮道:“大秦竟敢在此时进犯!真是欺人太甚!先是抢走贵霜的河中与巴尔赫,现在又再次攻打我们!”
安日班度·库苏拉卡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着,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泰平元年三月十七日,晴空万里,阳光洒在健驮逻都城的城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折云身着甲胄,骑着骏马,立于扶风军阵前。他的身后,扶风军将士们列阵整齐,甲胄锃亮,长矛如林,战旗猎猎作响。
健驮逻都城高大坚固,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守军。他们不少身着皮甲,手持弓箭,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扶风军。
健驮逻君主伊斯玛仪·沙阿站在城楼上,神情严峻。
折云大手一挥,洪亮的声音响起:“攻城!”
随着军令的下达,扶风军的攻城部队开始行动。前排的盾牌兵迅速举起巨大的盾牌,组成一道坚实的盾墙,缓缓向城门推进。弓箭手则在盾墙后方张弓搭箭,瞄准城墙上的健驮逻守军。
健驮逻守军见状,立刻放箭还击。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击打在扶风军的盾牌上,发出密集的“砰砰”声。
一些扶风军士兵不幸中箭,惨叫着倒下,但队伍依然坚定地向前推进……
在盾墙的掩护下,攻城锤被扶风军士兵们推了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木制器械,前端包裹着厚厚的铁皮,由数十名士兵合力推动。
攻城锤重重地撞击在健驮逻城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城门被震得摇晃起来。
城墙上的健驮逻守军急忙扔下滚木礌石,试图阻止扶风军的攻城行动。
巨大的滚木和礌石从城墙上滚落,砸向扶风军的队伍,一些扶风士兵躲闪不及,被砸中倒地,鲜血四溅。但扶风军并没有退缩,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推动攻城锤撞击城门……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攻城锤撞击城门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