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缪一眼不发的回到包间。
脸色很是差劲。
方才外面的闹剧发出的声音很大。
包间内的人被导演堵着,出不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是傻子,大概能够猜的出来。
这会儿看见林缪那一脸铁青的脸色,大家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一时间包间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季瑶方才趁导演不注意,偷偷摸摸的看了一会儿,也差不多知道了什么情况。
咬着唇,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黎霏和肖南昕她们。
郭导有点遭不住这样的气氛,没忍住率先开口了,就是小心的过分,“林小姐,那个若瓷呢,她怎么没一起回来?”
林缪语气不是很好,很显然心情很是差劲。
“哦,她受伤了,托我和你说一定,她先回去了。”
郭导,“……”
季瑶听见温若瓷受伤,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在群里喊话。
【若瓷,你伤的重不重?】
黎霏,【???】
肖南昕,【???】
温若瓷这会儿在路上,手机在震动但是她没听见。
长时间没回复,黎霏倒是更加担心了,问季瑶,【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们今天不是剧组的聚会?这还能出事?】
季瑶简单的给她们回复,【就是若瓷在去洗漱间的时候,遇上一歹徒的想要对她不轨,然后另外一个男的救了她,最后警方把那个男人给带走了。】
具体是谁救了温若瓷,离得有点远,其实她没有看得太清楚。
黎霏,【……】
肖南昕,【……】
肖南昕最鄙视那种人了。
肯定是公子哥之类的,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然后喝醉了就故意无法无天的,知道有人替自己善后。
这回居然还仗着自己喝了酒欺负了温若瓷。
原本这种小事,她对哥哥说一声就行了,把那个救了若瓷的男人从警局里面捞出来就行,不过她还是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世瑾哥哥。
权世瑾原本在和宋朝谈事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权世瑾把手机掏出来的那一刻,宋朝看见了肖南昕这个名字,莫名一阵阴阳怪气,
“什么时候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肖南昕可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可是基本上都是他找她的。
权世瑾白了他一眼。
没有搭理他。
按下接听键,问,“什么事。”
肖南昕,“世瑾哥哥,若瓷出事了。”
原本权世瑾还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在听见温若瓷出事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出什么事了?”
隔着电话,肖南昕都能感觉到权世瑾的焦躁,她连忙安慰道,
“世瑾哥哥,你别着急,她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流氓要欺负她,然后一个男的救了她,把那个小流氓给揍了,结果警方来了,把揍人的那个人给带了回去。”
听见温若瓷没是,权世瑾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平静的脸色张扬着不太明显的愠色,“这两个人是谁?”
肖南昕干笑了几声,“世瑾哥哥,这种事情,我也不在现场,不太清楚,不过可以你看一下酒店的监控。”
宋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权世瑾的脸色从原来的云淡风轻变得有点可怖,“世瑾,出什么事情了?”
权世瑾站起身,“走。”
…………
周珩结束一天的工作,准备下班,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坐在自己的门前。
这大晚上的。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他的门前,他就是再怎么无神论者,也是被吓得够呛。
尖叫声都差点溢出来了,还好他认了出来,眼前的那披头散发像是鬼一样的女人是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温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温若瓷屈着腿坐在地上,把脸埋进了腿间,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去哪里,就只能来找你了,毕竟我每年给你不少的诊疗费呢,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应该要发挥一下你的作用。”
周珩,“……”
温若瓷不怎么喜欢来找他。
大概率是不太喜欢把自己当成病人的感觉。
今儿个这么晚来找他了,他估摸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弯下腰,脾气挺好的开口说着,“晚上有点冷,进来吧,别一会儿给冻着。”
温若瓷进屋后,周珩才发现她的脸都已经肿了,脸色微微一沉,
“你……受伤了?什么人动的手?”
她坐下沙发上,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被孙一权还有贺淮两个人各甩了一巴掌。”
周珩,“……”
他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贯任性的很,不想说的话压根就不会去说。
只是叫了跑腿,给送了伤药。
跑腿来的速度很快,才20分钟就给送了过来。
他拿出药膏,挤出一部分涂抹在棉签上,作势就要擦。
温若瓷微微偏了一下脸,不让他擦。
周珩挺无奈的,这位大小姐脾气又上了,本着医生的职业素养,他还是耐着性子哄着,
“你这脸肿成这样,明天导演又要找你叫唤了,不擦药,怎么能好。”
她垂着视线,没动,“拍摄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自由人。”
“那你也是女明星,这要是被你粉丝看见了,回头看见都一个脸都肿成小猪一样的女人说是他们的偶像,你说他们回会不会伤心?”
温若瓷,“……”
最终她没动,像个提线玩偶一样,让周珩仔细的把药给她上完了。
上完药,周珩还去给她了一杯水,在倒水之前,他还点了能够让人安心的沉香。
做完这一切,才端着水杯走到温若瓷的面前。
“现在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吧?能够和我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喝下几杯水之后,心情稍微缓了一点,不过还是闷闷的,
“贺辞为了我揍了孙一权,现在被警方带走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周珩,“……”
他在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贺淮要打她一巴掌。
只不过他唯一意外的就是。
贺淮在医院里面躺了三年,几乎都已经被判死刑了,这还能醒来。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安慰着,“贺淮已经醒了,他肯定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就这么待在看守所里的,他出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若瓷咬着唇,“我只是觉得,贺辞在遇上我之后,好像真的都是不幸。”
她是这么的想要远离他,可是贺辞偏偏就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