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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我特意找了沈建涛,单独深入地了解了一下他所说的徇私情的具体情况。从他的描述来看,很可能确实存在办公室谈恋爱的现象。”魏延说着。
江星晚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直接问道:“你是说葛易和蒋雯雯在谈恋爱?”脸上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魏延轻轻点了点头,双手交叉,缓缓说道:“是的,目前的迹象指向是他们两人。不过,从实际的工作表现来看,即便他们在谈恋爱,也并没有对各部门之间的配合产生负面影响,相反,他俩在工作中的配合似乎更加默契了。”
魏延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接着说:“但是,江总,公司毕竟是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 您看这事儿?”
魏延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文件的内容。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压低声音用力地问道:“集团这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这还不明显吗?”江星晚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我能理解,毕竟葛易确实是派下来支援设计院的。”
魏延试探性地问道:“那刘总那边呢?毕竟这也涉及到设计院内部的管理和平衡。”
江星晚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也是正合我的意啊。”
疫情之后的这段时间以来,江星晚一直殚精竭虑,反复思考着究竟应该以何种姿态、何种策略去与创达集团正式达成协议合作,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州集团却抢先一步采取了行动,为她准备了一份几近完美的方案。
刘钦调回集团,意味着他将逐步脱离设计院的核心管理,即便是职务保留,也也主要是为保障集团与设计院业务沟通的便利性,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实际管理意义已然不大。
但是随着刘钦的慢慢淡出,江星晚便可毫无顾忌的和创达集团推进合作事宜,全力为公司谋求新的发展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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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茶山路邻里中心的项目方案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但是……”葛易一边说着,一边略带无奈地递给我一个文件,脸上的神情似乎藏着不少复杂的信息。
我翻开第一页,赫然看到了他和刘钦的调动通知,不禁脱口而出:“啊,怎么这么突然,你们要调回集团?”
“那我们呢?” 我接着又追问道,心里有些忐忑。
葛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缓缓说道:“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说的。”
“我们也跟着去?” 我带着试探性的心理说出这句话,心里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
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太过突然,毫无防备之下,脑子都有些懵。不过葛易很早之前就给我说过,集团的设计部不适合做设计,太多东西束缚着。
“目前的调动就只有我和刘总,至于你,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葛易认真地说着,“你”这个字他说的很重,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 我满脸疑惑,“怎么不是我们,你的意思是只有我?” 我实在有些意外。
“对,如果你想去集团,集团想办法调走你,其他人估计不可能了。”葛易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很是笃定,“当然,我支持你的决定。”
葛易虽然口里这么说,他打心底里不想放弃顾铭,但是也是真心的希望他能留下来做自己喜欢、擅长的事情。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其实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我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答案,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葛易的想法。
于是,我抬起头,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笑意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决定?”
葛易紧紧地盯着我,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毫不犹豫地说:“我猜你肯定和我想的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的想法更加明晰了,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留下。”
几乎就在同时,葛易也坚定地说出了 “留下” 这两个字。
一瞬间,我们相视而笑……
“我猜测,大概率我走之后,你们会并到金卓小组。”葛易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接着补充道:“当然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合作机会的。”
我靠在椅背上,听着葛易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他说道:“我猜公司肯定会这样安排的。以公司一贯的作风和资源整合的方式,这似乎是最顺理成章的做法。”
葛易轻轻摩挲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微微歪着头,迟疑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其实我想的是……”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想的是,在我回到集团后,金卓能够把你和赵必佑俩人单独拿出来做项目负责人,金卓来做总控,这才是最理想的方式。这样既能充分发挥你的个人能力,又能保证你的想法不完全受金卓的左右。”
我听后,止不住地摇了摇头,“以我对金卓的了解,大概率是不会的。金卓的性格比较强势,掌控欲也很强,他不太可能轻易放权,让我们单独负责项目,这样我们很容易脱离他的控制,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葛易也跟着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太确定的神情,轻声反驳道:“也不一定,在我看来,金卓虽然有他的性格特点,但他还是很欣赏你的,一直把你作为赵必佑的强劲对手。”
“或许他会看到这种安排对团队和项目的好处,从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呢?毕竟在工作上,他还是很看重成果的,更重要的是这样竞争很可能会激发赵必佑的潜能,这是他非常愿意看到的。”葛易接着又兴奋地说道,他感觉他好像摸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但愿如此吧,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