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段虎就发现自己这话放得实在是太早了。
而且也把养娃带娃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些。
临睡前季春花给俩娃都喂饱饱了,段虎把他们放回小床以后俩崽子立马就呼呼上了。
季春花虽说生娃的时候没费多大劲,但这事本来就挺消耗人的,没过一会儿便也进入梦乡。
段虎还不想睡,寻思白天那么忙活,很难找出闲工夫,便想借着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补补课”。
于是趴在煤油灯底下开始翻他那个小本儿,一边翻一边满脸正经地伸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
“上、下... ...哦,这有个穴位,这得摁摁。”
“嘶...我艹,这我是咋画的?从上往下?”
他脑瓜都快扎本儿里了,怎想那手原本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中间不知道咋,突然就习惯性的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 ...”这下意识的一把瞬间就给段虎干沉默了,本来是完全没走这份心的,眼下也不得不寻思上了。
自从俩娃月份大了以后,段虎就说啥都不敢动季春花了。
就算是玩玩闹闹的也不行,他只要瞅着季春花被撑得老大的肚皮滚圆滚圆,心里就疼得要命。
他啥都不敢干,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伤着她跟娃。
可心疼归心疼,这老爷们儿的身体还就是这么不争气、没出息。
原先没这俩的时候,他跟他家大色年糕团子亲热得本来就特勤,且到了后头还越来越痛快,越来越带劲。
现在大概其掰着手指头一算,好家伙,都得好几个月没整了。
再加上现在... ...
段虎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缓缓抬眸,背靠着暖融融的灯光悄然看向季春花。
无声的视线才一触到她莹润丰腴的脸,就像是瞬间被灼灼的火点燃。
他家团子被养得很好,照顾得也很精细。
每天早上,他都去买最新鲜的鱼肉蛋,还有鲜货。
那汤不能搁盐,他就挑那种纯野生的山鸡来炖,身上都是腱子肉,油少、不腻得慌。
鱼呢,买的时候也得问好看好是啥地方的,小河沟里的指定是不行,必须得是江里的。
河沟里的鱼小不说,刺还多,味儿也大,但江里的鱼就又嫩又甜,啥调料不放都是甜的。
自打季春花有了娃,他基本就算把工地的事情全推出去了。
给老沈和守财他们涨了工资,叫他们辛苦着些,至于他自己,就只管专心照顾季春花。
尤其是这入嘴的东西,从头开始他就特别注意。
将近一年的工夫,段虎不光遵循医嘱好好的控制住了她的体重,直到生娃之前,季春花最沉的时候也就160斤出头,虽说比最开始都沉,但这个是属于正常的,等到娃生完,她一下子就又轻了20斤,
与此同时,还把她养得皮肉愈发细粉儿透亮,像是从里到外都冒着光似的,每回段虎一摸一亲,就感觉停不下来。
好指定是顶顶好的,遭罪也是真的遭罪。
这罪遭不到别人身上,就全遭他段虎身上了。
一个天天都由他亲手养着照看着的美年糕团子,眼瞅着变得越来越好吃,喷喷儿香的,嫩不嘟的,完了还不能真彻彻底底疯狂啃吃一番。
这他娘的谁受得了??
段虎憋得胸廓剧烈起伏,呼吸声也逐渐嘶重起来。
过了老半天,他终于动作,跪炕上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然后咵嚓一把—
将被子又往上拽了几分,结结实实的给她脖颈全掖住糊死,
顶着满脑门汗,倍感煎熬地闭上眼,呼出一口沉沉的气,
心道:不然喂奶这事儿他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实在是太他娘的危险了!
怎料才刚这么寻思着呢,小木床里就突然有了动静,
老大醒了。
他还没吭哧两声呢,段虎就立马翻身下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光脚蹿到跟前,
就在他小嘴张到最大,气沉丹田刚准备哇哇的时候,段虎想都没想,一把就给他嘴捂上了!
很粗鲁,但又很体贴的避开了鼻孔... ...
老大沉默了,乌溜溜的双眼里写满了迷茫和不解,有些无措地看向段虎。
段虎眯起与他极其相像,但却充满着威慑的眸,俯低头颅,粗哑命令:“想吃奶就给老子老实儿的,知道不?”
“不然不光没有奶,老子还让你吃大脑崩!听懂了没?”
小小的娃娃啥也不懂,甚至不太能听明白亲爹说的话,但感官极其敏感,被段虎周身的气场压得连连瘪嘴,隐隐作颤。
段虎眉一挑,忽然很温柔很温柔地乖了乖他后背,像是鼓励和褒奖,
“这就对喽,这才是老子的好儿子。”
“记住嗷,虽然你现在叫老大,但搁咱家你妈才是老大,知道不?”
“你要想让老大奶你,就必须得学会讨好她,不能叫她累着烦着。”
老大被这抽一鞭子再给个甜枣的招式哄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被抱到炕上都没反应过来,失神一般瞪圆眼儿瞅瞅段虎,又瞅瞅季春花。
段虎小心翼翼地稍微掀开些被子,随后是季春花的衣襟。
得亏了季春花习惯侧着躺,不然的话还真是有点难办,侧卧着喂奶是没问题的,可趴着喝那指定是不行。
才刚接触到温热,老大就想不起别的了,只顾着先把肚子填饱。
段虎瞅他劲头子这老足,心底顿时涌起贼强烈的酸涩跟不满,磨着牙花子警告:“你他娘的给老子小点劲!”
“给我媳妇儿整疼了看老子不收拾你!”
老大听不进去,小手在空气中抓了抓,然后往前伸—
“诶?艹!不行!”段虎忍不了这个,毫不犹豫地攥住他肉乎乎的小手,倏地贴近他耳朵嘶声道:“你别他娘的给老子养这臭毛病嗷,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想摸?”
“指定不能够嗷!”
“等你摸习惯了戒不掉那还了得?”
“嗯!嗯!”老大自然不干,一边吃着一边开始试图与亲爹做抗争,死乞白赖地在他宽厚的掌心中拧巴挣歪。
“呦呵?”段虎扯扯唇角,哂笑道:“个小犊子还真挺有劲嗷,是不?”
“想跟你老子我比试比试,是吧?”
“行行行,来,老子今儿就要叫你瞧瞧,到底谁能犟的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