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拍,我光明正大捕捉美的瞬间好不好?”
“这么说,你承认我很美咯?”
“我是说这家咖啡店设计得很美,还有你能不能谦虚一点?”
“那让我看看你的手机。”“江贺宁,为什么迷人的我在你的镜头下笑得像个流氓一样?”
“?”
……
两人出了咖啡店,冷风一下子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冻得江贺宁一哆嗦。
下了一场雨之后,寒流来势汹汹。
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江贺宁,你也太弱了吧?!”
说罢,宋言大大地叹了口气,然后将身上挂着的灰色羊绒围巾解下来,缠在女孩脖子上。
“你干什么,我不要!”
江贺宁拿住宋言的手腕,制住他的动作。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太合适。
宋言也不挣开,就任由女孩捏着她的手,他微微俯身,认真盯着江贺宁的眼睛。
“你不会是误会了吧?”
“怎么办,我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宋言蹙眉,状似很无奈,“我喜欢辣一点的。”
气得江贺宁想挠他。
最后围巾还是缠在了她的大衣外面,一瞬间,温度重新回到了体内,冷风叫嚣着,却也无可奈何。
江贺宁也不跟宋言说再见,直接气鼓鼓地离开了。
什么人嘛这是,大老远叫自己来就是为了喝杯咖啡!
虽然那块蛋糕确实很好吃也就是了……
江贺宁一边想一边走,心里思忖着要不要过两天给周恬也带过去一块,她好像也挺喜欢这种味道来着。
没注意到身边并排走了个人。
拐弯的时候江贺宁才看见宋言笑得促狭又不怀好意,像是在考量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
“你跟着我做什么?”江贺宁停下,待在原地。
“我怕你带着我的围巾畏罪潜逃。”宋言一本正经。
“什么罪?”
“不好说,等我想想。”
江贺宁叹了口气,她觉得宋言简直和她之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话多,但是从不打量自己的事。
他明明是要送自己回家,但是却偏偏装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宋言,我一个人回去没关系的。”
江贺宁知道他能听懂,索性也不兜圈子了,她站在原地,眼睛亮亮的,里面的笑意清晰可见。
宋言吃惊:“江贺宁同学,你这样误会下去我会很困扰的,但你知道,我一向心很软。”
所以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比你先一步投降。
江贺宁实在没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你!”
两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今天的月亮很圆,天上没有一片云。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江贺宁觉得今天那块蛋糕让自己心情很好。
她看着路上自己的影子,被路灯无限拉长,又不断回到正常的样子。
叶树上的子还没有完全落尽,风吹过,有一两个落下来,江贺宁踩上去,脆生生的,很解压。
宋言也适时地沉默,他不知怎么的,很想守护女孩来之不易的片刻轻松。
“我到啦!”
小区门口,江贺宁想把围巾拿下来还给宋言。
“你是不是很嫌弃我?”宋言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捂着胸口,脸上努力挂上一副破碎的神情。
演技之精湛,让人不由得想为他鼓掌。
“不是你说怕我带着你的围巾畏罪潜逃吗?!”江贺宁震惊道
“是吗?我忘了哈哈哈……”
江贺宁:?
宋言缺突然正经下来:“戴着吧,回家注意安全。”
他转过身,朝江贺宁扬了扬手。
江贺宁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挑起嘴角笑了笑。
——
楼道里很黑,江贺宁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没电了,今天太忙忘记了充电。
她小心避开楼道里那些杂物,心里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得让物业来装个灯了。
之前陆云铮没走的时候,他单枪匹马就要站到椅子上去换灯泡。
吓得江贺宁赶忙拦住他,这是你这种人干得出来的活吗?!
他真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不知道现在在美国那边怎么样。
陆云铮几乎不给她来电话,江贺宁还是通过周恬和陆思文才听说了他的一些近况,也知道他在那边会经常想方设法问自己现在好不好。
江贺宁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给自己发消息。
又想到陆云铮或许是有自己的考量,随即也就释然了。不管怎么样,希望他能好好的。
江贺宁摸到钥匙,凭着感觉插进孔里,慢慢摸索着开了门。
她进去的那一刻,直觉告诉自己哪里好像不太对。
客厅里并非完全黑暗,借着窗户那洒进来的月光,江贺宁下意识想去开灯。
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躯体就紧紧贴上来,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压到抵着的墙上。
男人低头,准确无误咬住女孩的唇。
江贺宁痛得瑟缩了一下,她想挣开男人的桎梏,脑袋里警铃大作,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
她提起膝盖,想狠狠撞到男人脆弱处。
但是对面即使在黑暗里也看穿了她的想法,分出一只手来托着江贺宁,将她抱到沙发上。
然后不顾女孩的挣扎,想撬开她的贝齿。
“陈向东,你是不是疯了?!”
江贺宁寻得一个空隙,冷硬着语气质问眼前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她不开灯也看见那双黑沉的眼睛,眼底是完全读不懂的灼热。
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换一个锁了。
但是陈向东并不回答,他身上的酒气浓重非常,江贺宁光是闻着就已经晕头转向了。
男人趁着女孩的片刻失神,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地扫荡起来,将她的呼吸和注意力全部夺取。
江贺宁大脑缺氧,她挣扎到没有力气,男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箍着自己后背的那只手犹觉不够,一直用力将她压制着,直至两人完全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如擂鼓。
江贺宁脖子上的围巾散落下来,男人觉得碍事一般粗暴地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然后亲吻着女孩细白的脖颈和脸颊,舔舐过她湿润的眼角。
江贺宁不合时宜地想着,不知道宋言这条围巾能不能手洗,万一洗坏了岂不是要赔他一条新的。
男人察觉到女孩的失神,不轻不重咬上她柔软的唇瓣。
逼得江贺宁回过神来全身心沉溺在这个吻里。
她挣扎不过,心里气极,但又无可奈何。
陈向东好像真的疯了,以往看她气得狠了至少会稍微停下来一会,现在就着这么亲密的姿势,他不管不顾的就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江贺宁觉得屈辱,眼角的泪止不住滑下来,又被男人舔舐去。
他虔诚得像是一条狗,链子拴在江贺宁手上。
但是女孩并不知道,只觉得男人的手逐渐向危险的地方探去,她心里害怕,嘴却被对面堵着,只能发出一点点哽咽和细小的哭声。
但是这种声音却让男人更加兴奋了。
酒精已经完全主宰了陈向东,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清醒。
她哭了,我应该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