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手上的扁担没有砸中我,倒是给刚才坐在地上那人的头上来了一下。
顿时,刚消停下来的那人,再次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见到自己的扁担没有砸中我,老张咬牙切齿的还想用扁担砸我。
可我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既然他不肯放过我,我也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当即抬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一脚我使用的力道不大。
但他却一个站立不稳,连同手上的扁担,一同朝地上那个疼的哭爹喊娘的家伙身上倒去。
看着两人倒在一起,我走上前,一只手,抓住老张的领子。
“说,这都是谁的主意?今天不说,我就报警,到时候我不但告你虐待动物,我还要告你敲诈勒索,不信你试试。”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地上那人也站了起来,一脸后怕的看着我说道:
“兄弟,兄弟,这都是误会,误会啊,一切都是老张叫我们来的,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啊,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完,这人就想离开,可我这时候哪能让他就这么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听到我的话,那人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立马哀求道:
“兄弟,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张这边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都是他搞出来的,听说他在市场上跟人家赌博输了很多钱,这才打起了你让他收养的那只狗的主意,这真和我没关系。”
听到这人这么说,我手上的老张也不装了,当即一脸愤怒的看着这人喊道:
“小六子,你个不讲信用的兔崽子,你收了三百块钱,竟然出卖我,等我回去告诉罗汉,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听到罗汉这个名字,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说去吧,要是他知道你压根没钱,就是靠骗吃骗喝一直在忽悠他,看他是先对我下手,还是先对你下手。”
不再想那个叫罗汉的是什么人,而是看着二人一副狗咬狗的架势有些无语。
原本我刚才想要离开,现在听二人这么互相拆台,更觉得没意思了。
索性一甩手,把老张扔一边,打算离开。
可老张却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干什么,嫌我刚才没对你动手是不是。”
刚才我只是踹了他一脚,现在看来还不过瘾。
“不是不是,牛二,叔知道你有钱,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叔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呀,看在我给你照顾了这么长时间的狗,你借我几千块吧,不然我以后都没办法在市场上混了。”
听到他的话,我直接气笑了。
他竟然还有脸说给我照顾二弟,他以为我是冤大头呢。
“自始至终我都是叫你一声张叔,从来没想到你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会有这样一面。
之前我把二弟交给你,是想着让你能好好照顾它,尤其是我还给了你一千块钱。
你是怎么做的,现在二弟在车上躺着,它要是会说话,早就起来骂你了。
你竟然还有脸跟我替你照顾它。”
听到我的话,老张并没有着急辩解,而是一脸祈求的看着我说道:
“牛二,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已经从东边的市场上走了,现在在西边,可西边的市场需要交钱,要是想不交钱也行,就是和罗汉搞好关系。
所以我就主动找他打牌,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太多,可慢慢的我就收不住手。
欠了他好几万,虽然在那边能找到活干,可每天挣得工钱压根到不了我手里,都被罗汉的小弟拿走了。”
听他这么说,我丝毫不关心。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这就是为自己的赌徒心理找借口。
“老张说的没错,市场上的罗汉就是靠这种手段发家的。
听说他手下有两个打手很厉害,尤其是那个叫小孙的,我从来没见过他笑。
我也知道,老张一开始的确对你的狗挺好,后来他没钱了,想要对你的狗好点,也没那能力。
你要是有钱就帮帮他,老张其实很惨的。”
听到这人帮老张说话,我多少有点被他说动了。
是啊,一开始跟着我干活的时候,老张的确很老实,一天的工钱不低,在我更换健身器材的时候,还赔偿了不少钱给他。
难道就是因为那些钱,他才慢慢成了这副德行的吗?
“你告诉我,你到底欠那个罗汉多少钱?”
其实,我这么问他并不是想要替他还账。
俗话说借急不借穷,这种钱即便是借给他,想必他也不会还给我。
我想问问他,要是欠的太多,就让他报警,毕竟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故意下套让老张钻。
听到我问他欠人家多少钱,老张竟然一脸委屈的支支吾吾不敢说。
“哎呀,老张你还在等什么,牛二问你欠人家多少钱,肯定是想给你平事儿,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得不说,老张身边这个人脑子比他灵活,不过我可不打算给老张平事。
“我总共欠他一万多点,可这都快两个月了,我给了他三万了,可他说我还欠他一万多。
牛二,叔也是没办法才找上你。”
听到老张的话,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欠人家一万的赌债,竟然给了人家三万,还欠一万多,那他岂不是有病?
“张叔,你是在开玩笑吗?一万多也不多呀,你干嘛还欠人家钱呢?”
听我这么说,老张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这才低声细语的说道:
“那三万块钱是利息。”
听到老张这话说出口,我一脸的不可置信,利息?
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这么傻,欠人家一万块钱,还人家三万的利息。
“兄弟,老张说的是事实,他们简直不是人。
听市场上的人说,之前市场上有个人欠了他们钱,不但把自己的房子卖了还他们钱,最后还糟蹋了人家的女儿,才算不找那人要钱。”
听到这里我已经再也忍不下去,心说这种事情竟然就发生在泉城的劳务市场上,简直让我无法想象。
“难道就没人管吗?”
听到我的话,老张和那个男人同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