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对着雪奕鸢勉励了一番,就让雪奕鸢先行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雪奕鸢除了锻炼,就是去风那里坐坐,看望一下,再有剩余的时间就是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名着。
有些东西只有脱离了特定的情形才会显现出真正的意义。上学时枯燥乏味的文学作品在脱离了校园后却显得如此有吸引力。
在感慨中,时间流逝了。
这天一早,雪奕鸢就将风从医院接了回来。
伴随着钥匙打开门锁的咔哒声,风推开武馆紧闭的大门。
朱红色的大门很是喜庆,推门的吱呀声也并不刺耳。
这两天跑步的时候,雪奕鸢时常能看见武馆,但进来还是第一次。里面的场景雪奕鸢没有什么印象,毕竟原作里对华的故乡没有多少细致的描述。
风走在前面带路,雪奕鸢落后半步跟在风的身旁。
……
“雪,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风打开了一间客房的门,让雪奕鸢瞧了瞧屋内布局。
谁知两个人刚走进去,带动的灰尘肆意飞舞,毫无顾忌地飞入两人的呼吸道。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久久未停。
风和雪奕鸢匆忙地出了房间,清洁的空气让两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伴随着长呼一声,风有些歉意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递给了雪奕鸢一个。
接下来就是清扫时间……
打扫过后,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作为在场唯一的长辈,风自然挺身而出,去菜市场买了些东西,并做出了一桌营养均衡的美味大餐。
对此雪奕鸢表示震惊,他本以为现文明赤鸢仙人的菜谱极其单一是因为家族遗传,但没想到华是一点没学到她父亲的厨艺。
下午,训练正式开始。
风先是测了测雪奕鸢的十公里跑步成绩,发现他之前所说并不虚假。
判断了雪奕鸢的大致水平后,风就让雪奕鸢先练扎马步。
当然,按照雪奕鸢的要求,风让雪奕鸢在扎马步的时候挂上一定量的负重。
夏季太阳正烈地很,就连枝头的麻雀都息了歌唱的念头。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
“按照常理来说,我不是应该在太阳底下扎马步吗?”雪奕鸢休息的时候向风提问。
“电视剧里都是些骗人的,这样高温的天气,别说在太阳底下扎马步了,就是站上一会儿都得中暑。”
风摇了摇头,手中的扇子从未停过。
“不仅起不到锻炼下盘的作用,说不准还得送去医院休养。好了,休息十分钟,然后再来一个小时。”
雪奕鸢的脸色不禁有些抗拒,但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休息时间结束,雪奕鸢再度将沙袋绑了回来。
“这次不用绑沙袋了,直接开始吧。”
雪奕鸢点了点头,保持了之前的姿势。
风也从椅子上起来,围绕着雪奕鸢转动,不时地指出瑕疵,并上手矫正。
时间的流动似乎慢了下来,雪奕鸢的思维仿佛变得异常活跃,身体动作无法改变。雪奕鸢就盯着休息处盆栽上的一只虫子。
两米左右的距离对如今得到光锥加强的眼睛并不是问题。
虫子的一举一动都被雪奕鸢看得真切,不带眼镜也能有这样清晰的视野,雪奕鸢是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自从穿越过来,雪奕鸢就发现眼镜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没有必要,但陪伴了许久的眼镜猛然摘下还是很不习惯的。
所以很早雪奕鸢就换了镜片,现在的眼镜属于平镜。
思绪在扩散,慢慢的溢出身体,飞向无尽遥远的地方。
雪奕鸢只要扎马步就好,而风考虑的就多了。
风时刻关注着雪奕鸢是身体状况,若是承受不住就会立刻喊停。
至于约定的一个小时?风表示这个练功房没有钟表,时间过去多久还不是他说了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雪奕鸢的专注被打破,身体已经不允许大脑继续飞行模式了。
呼吸早就紊乱的不成样子,但现在才算是到了极限。
风当即喊停,“雪,时间到了,休息吧。”
“是。”
雪的身体轰然倒塌,尽管有沙袋咯的不舒服,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雪,你先休息着,我去做饭。”风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就嘱咐一声,出去了。
趴在地上的雪奕鸢感觉疲惫不堪,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睡去一样。
……
饭桌上,看着雪奕鸢风卷残云的进食状态,风不禁有些感叹。
早在测试雪奕鸢跑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雪奕鸢体能的恢复要比绝大多数人强很多,甚至可以说是离普通人的顶点不远了。
接下来蹲马步的时候风的内心可以说那叫一个纠结,一方面害怕雪奕鸢受伤,一方面想看看他的极限。
如今休息了不过半个小时,手臂就恢复了能如此运动的能力,着实是让人震惊。
晚饭结束后,风就告诉雪奕鸢今天的训练就先这样,然后递给他一个类似茶包的东西,不过却要大上许多。
“晚上记得泡澡,把这个先放进浴缸,半个小时后进去。”
风云淡风轻地说着,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此雪奕鸢没看见风那瞬间变化的脸色。那是一抹肉疼的神色。
药包里用的是风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对练武大有裨益。有着极强的软化筋骨,强身健体的作用。
对于雪奕鸢这种已经稳定的身体状况,很难达到从小练武的成果,于是为了达成目的,只能下狠药。
想着药包里他珍藏多年的药材,和以后源源不断的药材使用,风的面部表情都快无法管理了。
但话又说回来,雪奕鸢交的学费绝对是非常够意思的,而且雪奕鸢明确提过,有关训练的费用都由他自己承担,风只管训练就好。
风的脸色缓和下来。他毕竟是个中年人,骨子里尚有热血,却比不得年轻时候,他还要考虑女儿华的未来,不然也就免了雪奕鸢的学费。
当然,风还是拿雪奕鸢当作是他的衣钵传人,毕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教别人武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