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唐渊的目光缓缓又回到乔言身上。
看着乔言那一脸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浓浓凛然杀意的模样，唐渊缓声说道：“修仙世界的法则，向来都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适者生存……？”乔言喃喃自语，一时间有些茫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唐渊见状，微微一笑，随即抬手一挥，一本破旧而充满沧桑感的功法从储物戒中飞出，缓缓飘至乔言面前。
“杀戮经！”乔言深吸一口气，似乎被封面上那霸气十足的三个大字所震撼，随即将目光投向唐渊。
唐渊悠悠道：“这本功法，乃是我师尊当年送给我的，不过我并不适合走此道，现在便赠予你了。”
“这是给我的？”乔言微微一怔，仿佛难以置信。
手中的这本功法看似平凡无奇，然而在接住的瞬间，他便隐隐察觉到一股虚无缥缈的杀气。
唐渊颔首微笑：“因为你跟我的曾经极为相似。”
“那时，我也曾渴望有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可惜最终也未能如愿。”
“现在见到你，我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我想帮你一把，也算是圆我曾经的一个梦。”
听完这番话，乔言震惊不已。
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凌空而立的唐渊，心中暗自想到，难道这位大帝强者的过往也遭遇过像自己这样的事情吗？
正当他沉思之际，唐渊再次郑重叮嘱：“你的天赋不佳，而这本功法走的是一条狠辣之道，很容易让你迷失本心，所以我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在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弱肉强食，弱者被强者践踏是自然法则。”
“无论未来如何，内心一定要保留一份善良，否则，它很可能会将你毁灭！”
回过神来，乔言正欲开口，却发现唐渊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而他的脑海中，刚刚的话语声不断回响，紧接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手中的功法，轻轻翻开第一页。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乔言的眼前景象骤变，瞬间出现在一片昏暗、血腥的天地中央。
“这是什么地方？”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疮痍满目，尸体横纵百万里，血流成河，好似人间炼狱。
就在这时！
一道杀意冲天的魔音在整个天地间回荡。
“三千大道谁为王，当为我杀戮道中仙！”
“手握血锋笑苍天，以杀入道、屠世间！”
乔言闻声仰头望去，只见一道手握猩红血剑的白衣背影映入眼帘。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道身影突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乔言顿时犹如看见了大恐怖一样。
刹那间，神识回归肉身，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直接瘫倒在地。
嘴角不断低喃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个人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
虚空之上，唐渊望着瘫坐在地的乔言，不禁转头看向一旁的叶少青，出声问道。
“前辈，你说我这样做会不会害了他？”
叶少青听闻此言，微微一笑，目光直视下方，悠悠说道：“这小家伙天赋极差，可以说差到了极点。”
“但是从朦胧的时间长河中，我隐隐约约看到，即便你不帮他，他也会有其他的机遇崛起。”
“你现在不过是在雪中送炭罢了。”
唐渊微微一怔，他万万没料到叶前辈竟然已经从时间长河里，瞥见了未来是否会发生的一角。
想到这里，唐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回到乔言身上，缓缓说道：“可是这小子的杀意太重了啊！”
他似乎回想起跟乔言的对话，这小子因父亲的惨死，心中对世间很多的修士充满了愤恨。
仅仅从那句“逆天而行，有朝一日成就至强者，要将世间所有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修士，全部斩杀殆尽”中，便可听出这小家伙已经在入魔的边缘徘徊。
要知道，这里可是修仙界，强者掌控众生性命，灭杀弱者，实在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少青微微一笑，并未作答。
唐渊见状，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他可是缥缈圣地的弟子，你难道不怕他有朝一日真的入魔，成为一个杀戮机器，甚至牵连到缥缈圣地吗？”
听完这番话，叶少青的目光缓缓移向他，笑道：“你刚才不是叮嘱他，一定要保存一份善良之心吗？”
“至于他听不听，能不能理解这句话，都要看他自己了。”
“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便说明覆灭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言罢，叶少青缓缓转身，踏空而去。
唐渊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早已不见乔言身影的下方。
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朝着叶少青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
极恶之地，位于西域。
这里是恶人的天堂，同时这里也是无法地带，也被称为罪恶之地。
方圆百公里，生存在此地的修士，皆是一群被驱逐的散修、散魔、邪修等邪恶之徒。
单单提起此地名头，便足以让无数修士心惊胆战，望而却步。
而且这里也有着三六九等之分。
散魔居首，其次邪修，最后才是散修。
而在最中央，有一座高达数万米的山峰，名为“天虚山”！
传闻天虚山山巅之上，有一条可前往魔界的通道，因此这里的魔气极重，外界的天地灵气进入这里，便会直接被转化为魔气。
所以这个地方，常年被散魔霸占着。
这一日，山巅之上虚空中，四周空间突然泛起阵阵涟漪。
伴随裂缝的出现，两道身影从里面迈步而出。
“前辈，这里就是天虚山吗？”
唐渊扫视了一眼那乌云密布、魔气滚滚的四周，继而将目光落在下方那几个相距很近的大城池上，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不过，这些散魔看着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唐渊发现散修和邪修倒是还好，只是那些散魔却长得有点奇怪。
躯体跟人类比起来确实高大了很多，相貌也是生的极为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