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戏凤拱手出门。
作为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他们用刑的手段可比陈叔高明有效多了。
当然,也格外狠毒。
特别是戏凤这个在战场上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人,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哀嚎一片。
杜思恒听着动静,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却仍旧蹙起了眉。
“速度快些。”
轻飘飘的四个字,瞬间决定了这些下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会更不好过。
戏凤没了顾及,下手越发狠辣。
虽然哀嚎声更响了,但成果也很明显。
不出一刻钟,周大所有的亲信不是自己承认了,就是被其他人给指认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院子,瞬间只剩下了三个人。
戏凤站在最前朝屋里拱手:“主子,查出来了,这三个人都是周大的心腹,他们也确实知道一些东西。”
“你们——”
他垂眸,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跪着的三人,冷声道:“还不赶紧将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
三人刚刚已经受了不少罪了,这会儿一个个的跟从血水里被拎出来的一样,七尺大汉语气虚弱的不行。
“回,回将军,小的确实是周管事的心腹不错,但是小的也只是替周管事日常收收租子,和上河村的人,都不熟悉啊!”
“小的,小的也是,周管事只有在贪污下来一点粮食交给小的去换成钱时,和周管事有接触,其他时候,小的都是自己干自己的活儿!”
“将军……小的,虽然是时刻跟着周管事的人,但周管事也不会什么都和小的说啊!要说最近周管事有什么不对,小的,小的只知道周管事最近经常被平远伯府的人连续请吃酒,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了。”
“你说什么?”
在听别人说话时,杜思恒一直维持着平静,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丝不耐,好似在听废话一般。
只有到最后一个人说话时,他才突然坐直了身子。
不光是他,沈长林父女也是如此。
三个主子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一个下人身上。
下人都快被吓傻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
杜思恒盯着他,沉声道:“你确定请周大吃酒的人,是平远伯府的人?你是亲眼见过他们吗?”
下人结结巴巴道。
“就,就见过一次。那次,周管事在和那些人吃酒吃醉时,曾经让小的去接过他。”
“回来的路上,周管事可能是因为醉了,嘴也没有平时严实。”
“小的只不过是顺嘴念叨了一句那些人,说他们不该将周管事灌倒,他就严词训斥了小的一番,说,若是这些话让那些人听到,就连他也保不住小的。”
“小的……”说到这,下人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们一眼,却还是得咬着牙道。
“平日里在京郊这边作威作福惯了,又仗着和周管事关系好,没信这话,只道他们是何人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周管事就说,那是平远伯府的人。”
“不过!”像是生怕自己不小心提供的线索不靠谱,下人还连忙补充道。
“周管事也就承认了这么一次,等酒醒后,他就没再说过了。所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平远伯府的,小的也不确定,大概是的,因为管事第二天很心虚,还来试探过小的的口风。”
屋里一片寂静。
三个下人瑟瑟发抖的跪在一起。
沈窈窕在心中沉思。
平远伯府,又出来了一个她之前完全没有怀疑过的权贵世家。
杜思恒也撑着下颌想了一下,开口道。
“戏凤,去,带人将周大的房间仔细搜上一搜,看有无纰漏。”
“是!”
戏凤拱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