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婉摇头,“我只是猜测,并无根据!另外,你吩咐下去,所有的兄弟都打足了精神,一是寻找大小姐,再一个是保住自身的安全,最后,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
碧瑶点头。
梅素婉又道,“告诉向飞与丁健,高府与王家的安全就交给他们了。”
碧瑶退下后,梅素婉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便出了帅府,去了军营。
按理说,女人是不可以入军营的,可她梅素婉却让军中这些老古板,个个扭了头跟没看到一样,没办法,谁让他们家王妃,长了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让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不佩服都不行。
“爷,王妃来了!”
石仁对晏寒天说道,而此时,几个大将军都坐在营账之中,为着面前这条江,眉头不展!
“嗯,请你家王妃进来。”
晏寒天心道,坏了,竟然让通报,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石仁请了梅素婉进来,梅素婉远远的还给晏寒天打了一个礼,晏寒天面色如常,可心下却道,还真的生气了!
“属下参见王妃!”
几个老头,那可都是花白胡子的,可对她,却无一丝不敬之意。
梅素婉忙回礼,“几位将军坐!”
那康庄在这军中,除了晏寒天,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在他的心里,佩服的人甚少,可对于梅素婉这个小女娃儿,他却喜欢的紧。
“王妃可是有了主意,来破那闽江?”
梅素婉摇头,那康庄的眼里顿时闪过了一抹失望。
“咱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不是吗?”梅素婉轻轻的说了一句。
康庄眼神一凛,“是啊,倒是我糊涂了!”
“王妃,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前几天他们还搞了次夜袭,这几天就安静了,难道,他们是想什么坏主意了?”何将军说道。
“南唐的人都卑鄙无耻,而且主力咱们还没有碰上,听说那南疆竟出些毒物,可咱们一路打过来,就见那群龟孙子往南逃了……”
晏寒天目光闪了闪,当年高家军全军毁在一个毒上,可别说,到了这使毒的祖宗跟前,还真没碰上,难道,有大着?
看了眼他媳妇,虽说媳妇恼自己昨夜太过放纵,可,在正事上,他媳妇不会玩小性子的!
而梅素婉也正看过来,随后抬脚来到晏寒天的身边,看着他道,“你说呢?”
“南边的气温比北边高不少,此时燕京城里已下了大雪,可这边,却还是下着雨……”
“可,再热,也没热到冬天穿薄纱的地步,所以,南唐最近应该不会有动作,会等一个锲机!”
“等一个封江的锲机!”
晏寒天与梅素婉几乎是同时开口 !
而营账中所有的将军均是面色一怔,封江?
晏寒天扭头看向石仁,“去问问当地的百姓,闽江每年中何时封江?”石仁面色肃穆,点头退了出去。
那厢梅素婉便看着他道,“我收到几个消息,可我却想不通,大家一起想想……”
康庄道,“王妃请讲。”
“塞外的游民众多,小部落也不少,可如今皆由三大部落统领,而这三大部落目前逞三足鼎立之势,而我得知,有人不安于塞外的艰苦,想将手伸到中原,你们说,要如何越过那道屏障?”
在没有炸弹全是冷兵器的情况下,要怎么样跨过那横在山脊之上的高大城墙?
可,梅素婉的脑中,又闪过自己所清楚的为数不多的一点点历史,貌似,元朝,就是草原皇帝吧!
众人均是沉默不语,而梅素婉也没催着,兀自深思。
半晌后,康庄道,“王妃,可是怀疑西韩的大火?”
“塞外的人,向来信奉神明,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放火!”
晏寒天说道。
“那若是与人勾结呢?”
梅素婉一直还想不通,若是放火可行,借西韩那神山而入中原,为什么早些年不干呢?
却原来塞外之人信封神明,不做放火之事,唔,也是,晏寒天知道是因为他在塞外呆过!
晏寒天看她,“塞外的人会有那么聪明吗?”
梅素婉转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忘了你养的那两只白眼狼。”
晏寒天摸了摸鼻子。
梅素婉瞪了他一眼,又道,“南疆圣女与太子有了嫌隙,太子在对面督战……”
“是的,这嫌隙末将已收到消息,是圣女想嫁太子为妃,另外,夺位继承大统,只是不知为何,那南唐的太子并不同意,这才来了边关!”
康庄一脸不明,似乎想不通一般。
梅素婉轻咳一下,瞥了眼晏寒天,她男人也正看着她,就是眼神……
梅素婉挑眉:你这什么眼神?
晏寒天:哼,那小子的想法还挺多,看我怎么捏死他!
梅素婉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移开了目光!
懒得理他。
几个将军便议论起来,大体都在说封江一事。
晏寒天将梅素婉的手拉住,轻言道,“晚上,为夫洗干净等你报仇如何?”
梅素婉想撞墙,这男人……拿眼神觑着他,便见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梅素婉的嘴角一点一点挑了起来,这男人……学会哄人了,有点开心!
伸胳膊拐了他一下,死相!
随后轻咳一声,“还有一件事,燕涵奕再次蹬基,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令燕肃全身瘫痪,并且还囚禁了他,只是谁能想到,这样的燕肃竟在宫中丢了。”
“什么?”
何将军瞪大了眼睛,“燕涵奕这是吃一百颗豆不嫌腥,被燕肃耍了一次,还不学着接受教训,哈哈哈,如今又失踪了,这父子俩,这是玩上瘾了吗?”
这晏家军的将军们,对燕肃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然,也不会撺掇着晏寒天自立为王。
“是啊是啊,或许哪天他的皇位再一次被燕肃夺回去,就是不知,他还有没有那命再拿回来了……”
“哼,一个黄口小儿,生活在幻想之中,大燕,危!”
“如今就让他对付一个西韩都打不过,哪天东齐一发兵,他还不得抱着玉玺哭?”
“当坐天下是过家家酒啊,可怜大燕的百姓……”
听着众人的议论,梅素婉道捅了捅晏寒天,“南楚那边什么天险,为何襄王没再逼进?”
“因为他不在。”
“不在?”
“嗯,他去找他媳妇了……”
“他……他还真是,真是没将这天下放在眼中,他……”梅素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蹉跎了半生,他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吧!”
梅素婉便没在做声,表姐啊表姐,你到底在哪,在做什么呢,这男人要是放跑了,可真是白瞎了!
可,却无人得知,此时的高雅,看着眼前的男人,当真是吃惊不小?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