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
梅素婉倒在了晏寒天的怀中,还不等晏寒天说话,她便来了句,“我怕是要生了……”
晏寒天一腔热血,在听到他媳妇这后面的一句,当即吓白了脸色,一动不敢动了。
“啊……肚子好疼!”
梅素婉之前还没觉得怎么疼,如今在她男人怀中,这痛感十分的明显,而且双腿间滑下的热流,也让她十分清楚,她肚子里这货,是耐不住寂寞,要出来见见世面了!
晏寒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手掌上的粘糊,让他浑身颤抖。
怎怎怎怎么办?
“晏寒天,你这个傻帽,还愣着……啊,肚子好疼!”
晏寒天一激灵,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孟夏,你给本王滚进来!”
孟夏连滚带爬的,“王爷……”
“素素要生了……”
抱着梅素婉,晏寒天傻站在那里,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其实,不是他不想走,只是,只是他走不了,他突然觉得双腿没了力气。
“要生了?”此时的孟夏跟个白痴一样,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人。
“你他娘的快点想办法啊!”
被晏寒天的怒吼,喊回了神智,孟夏一扭头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钟鹏,你奶奶的,快点去看看王妃,她要生了……”
——
梅素婉折腾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三日清晨的时候,将肚子里这货给卸了下来。
累极的她连孩子的面都没见,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面对晏寒天那一张臭上天的脸,钟鹏摸摸鼻子,他虽说是个妇科大夫,可他不是稳婆啊!
呵呵,呵呵呵……
一边傻笑着一边赶紧往后撤。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逃出生天!
钟鹏拍拍胸口,还是自家王爷好,没脾气啊!
虽说不明白这身残面毁的擎王,怎么就变的这么玉树临风,又霸气十足还站了起来,但他却知道,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那厢,福婶拍着怀中的宝宝,笑的是见牙不见眼,“真是个俊美的小公子,虽说早产,却是乖巧,吃饱了,倒是睡的极沉。”
福婶拿眼睛偷瞄了下那个长的英俊却一张冷脸的男人,虽不知这人是谁,但却知道,这人不会伤害她家小姐。
昨天傍晚,福婶与福伯正在吃饭,结果两人从天而降,话也没说,就将她跟老头子带到了这深山之中。
最初以为遇上了土匪,可哪里想到,却是她家小姐要生孩子了。
这孩子是生下来了,可却没奶喝,福婶只道了句,小姐累的不轻,不能再折腾了,那男人便走了出去,不多久拎了头狼回来。
吓的福婶脸都白了,却不想,那男人说这是头奶崽子的母狼……
所以,她怀中这小公子,下生后吃的第一顿饱餐,是狼奶!
福婶不住的拿眼睛瞄着,晏寒天的脸色便越来越臭。
他向来不喜欢被人盯着看,更不要说,他知道这老婆子的想法,所以,极度不爽。
这是自己的媳妇,弄的好像他在偷别人媳妇一样,唉!
“东来,将人带下去休息……”
“这位公子,我不累的,我照顾着我家小姐就行……”
虽说这男人对自己小姐没恶意,可总该避讳些吧!
福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来给扶了出来。
福婶一面护着怀中的孩子,一面伸手拍他,就是他跟那个男人将她与老头子劫来的。
“你这小子,我家小姐可是嫁了人的,怎么能与外男单独待在一起,回头毁了我家小姐的名声,你赔的起吗?”
东来憋着笑,福婶不识得他,可他却识得福婶,有很长一段时间,别苑中的吃食是他负责采买的呢。
“婶子,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呢,您就好好照看着小世子吧,回头,王妃醒了,我保证第一时间告诉你!”
福婶看着他,眼里渐渐的湿了,低头看了看睡的吐着泡泡的孩子,默默的走了。
其实,她知道,小姐有着秘密,她也知道,有的时候,说是小姐在睡觉,其实,小姐根本没在别苑中……
算了,她要的也就是小姐平安,至于小姐在做什么,她相信,小姐心中有数的。
——
晏寒天就坐在床边,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梅素婉那带着浓浓黑眼圈,却又瘦的只有他巴掌大的小脸,心下甚是自责。
他该再早一日回来的,该死的尉迟敬,当真是所有阴谋的主使者。
若非那日他在营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之后又收到梅素婉返京的消息,他当即决定回京一趟,还不知那尉迟敬拿了素素要怎么做呢。
他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京城便去了大宅,东来将事情前后告诉了他,却在这时雷霆醒了。
雷霆得知梅素婉去了基地便叫不好,叫他们快些赶往基地,怕是她要出事!
没有多问,晏寒天与东来一路狂奔。
半路上又收到了梅素婉的求救信,晏寒天是恨不能再生出一对翅膀,抓着东来带路,便进了这基地。
飞镖打中尉迟敬的那一刻,晏寒天的心是宽慰的,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媳妇说生就生,当真是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顿时慌了神,更是六神无主……
好在他反应还算是快,记得出了深山有村子。
所以抓了东来便去了那山脚下,而东来更直接,带他进了别苑,直接将那一对老夫妻掠了回来,嗯,素素相信的人,这心,终于安了!
不然一群大男人,加一个受伤不轻的小丫头,她媳妇生孩子,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
梅素婉这一觉可是睡了整整一天,天将落黑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晏寒天一双赤红的双眸。
伸手摸上他那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的脸,哑着嗓子道,“你怎么回来了?”
至于嗓子怎么哑了,生孩子的时候,嚎的!
本来她还挺能扛的,一声不吭!
结果看到晏寒天将福婶弄来,瞬间发现,自己男人就在外面啊,给他生孩子呢,扛什么啊,该叫就叫!
不叫,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有多辛苦?
更不要说看到福婶就跟见到亲娘一样,叫起来就刹不住了。
于是,这一叫就是一晚上,嗓子不哑才怪!
晏寒天脱了鞋就钻进了被子中,将她抱了个满怀,一脸满足。
悠悠的叹了一口,“想你了!”